他们的命皆是主子给的,他们不能反抗主子的命令,但他们却也想再多活些时日,所以他们也只能是尽可能小心的伺候着蓝悦。
天色在不觉之中已经暗了下去,这一白日很快便过去了,但蓝悦仍旧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这跟在蓝悦身旁的五个人不由的有些急了,他们五个人坐在屋内望着欧阳锦几乎是同时出声问道:“我家夫人怎么还不曾醒过来?”
欧阳锦望着这五个人并不曾有任何的慌张,只是坐在那处,缓声道:“不急,你们夫人的身子骨差,若是换做常人,此时早便该醒了,只不过是多睡了会,到了该醒的时候自然也便醒了!”
“这可是你说的,若是我们夫人有个好歹,我你定吃不完兜着走!”站在一旁的一个身高八尺的家丁开口道。
若是蓝悦在此处,看到这家丁,定会认出这人来,这五个家丁之中蓝悦最为熟悉的便是这个家丁了,这家丁便是在平日里为她忙前忙后,此处出门还充当了车夫的家丁!
也便是那个守在蓝悦门前看着蓝悦抄写佛经,且在蓝悦得了风寒后挨罚的那个黑衣人,只不过,蓝悦却不知道这么多罢了。
“若是在下医治不好王夫人,在下甘愿受罚,即便是各位当场杀了在下,在下也定不会有丝毫的怨言!”欧阳锦一副信心满满的摸样。
“只不过……”欧阳锦顿了顿,面露难色道:“不知道……有些话,在下该不该说……”
“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了,哪里来的当说不当说!”另一个家丁有些不耐的开口道,他最讨厌的便是这些欲言又止的人了。
欧阳锦做出一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摸样,道:“若是各位信的过在下,待在下将夫人医治好之后,便许在下留在夫人的身边为夫人将身子好好的调理一番。
在下也不怕各位说在下是诅你们家夫人,若是在下再不为夫人好好的调理,恐怕夫人此次的病好了之后不出半月定会,因身子骨弱在次病倒!”
“你这厮竟如此不知好歹,竟如此的咒我家夫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一个年级略微小些的家丁极为不满的开口道。
而其他四人则是一若有所思的望着欧阳锦,等待着他的下文,他们身为羽暗之中的精锐,定不会如那年级尚小的人一样的莽撞。
那年纪略微小些的家丁见其余四个竟莫不做声,才反应过来,十分懊恼的看了一眼欧阳锦,但却也不敢再去做些鲁莽的事情。
“这位小哥,并非在下不想活了,世间之人谁会嫌自己命长的?”欧阳锦顿了顿道:“只不过是医者父母心罢了,做为一个郎中若深知王夫人身子不好却不去理会,倒是让人觉得别有用心了!”
欧阳锦好似想到什么一般道:“适才,在下无疑之中听到夫人说起,你们家老爷也会医术,想必你们老爷也时常会为夫人调理身子吧?”他顿了顿道:“想必在下的医术定不如你们家老爷的千分之一,但是此刻你们家老爷却不在身旁,即便是在下的医术在怎般的差也定会帮上你们家夫人!”
“若是各位是在不信在下,那便让在下跟随在你家夫人的身旁,若是待到半月之后你家夫人安然无恙,在下自然会离去,在这短时日内若是夫人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在下分文不收,但是倘若夫人身子不适,那么这诊金嘛……”欧阳锦欲言又止道。
那女子的身子其实并没有他所说的那般糟,他之所以那般说,只不过是因那女子身上的毒必定会在半个月之内再次发作,而再次发作的样子也与那身子骨差造成的病痛一样,他便是要借着这半月的时日彻底的让这五人放下戒心!否则那女子便真的危险了!
当这第二次毒发之后,蓝悦若是在毒发,便会如同他所说的那般,会因身上的毒炙热儿变成女采花贼,一旦她采花成功,那么以后即便是在用他的血压制,也不会将那毒压制的那般的死了!
这五人相互对视一眼后,那之前赶马车的车夫缓步来到欧阳锦的面前,打量他半响后才开口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你能将夫人的身子骨调养了,莫说是区区半月的诊金了,便是赏你黄金千两也是不在话下的,若是你调理不好夫人的身子又该如何?”
既然眼前这人这般的笃定夫人会在半月内病倒,那么这件事定然不会有假,这人不会平白的浪费半月的时间在此处,半月虽不算长,但也能赚下不少的诊费!
“若调理不好夫人的身子,在下便任由五位小哥处置!”欧阳锦顿了顿道:“只不这调养却不是在一朝一夕便能调养的好的!还望各位要有这个耐心才是!”
“先生只管调理便是了,但是我们要先将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医治不好我家夫人那便提头来见!”家丁顿了顿道:“还有一事,我要与你说清楚,你定要仔细的为我家夫人医治,不可为了贪图诊金便向后拖延,若不然,定不会有你好果子吃!只要你好好的为我家夫人将身子调养好,好处定少不了你的!”
“小哥尽管放心便是了,在下定会尽心为夫人效力!”欧阳锦微微弯了弯自己的腰道:“只不过……看诸位并不像是本地的人,若是在下为夫人调养身子,是否会耽搁了诸位的行程?”他有些担忧的开口道。
他既然已经想法子要留在蓝悦的身旁,便不曾有过要将蓝悦等人留在此处的愚笨的想法,她并不是此处之人怎么会在此处久留?虽然他不清楚蓝悦为何为来到此地,但他却知道,只有跟在她的身旁,才有可能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此刻他之所以这般说为的便是让这三人对他放松警惕,毕竟他此刻的身份是一个郎中,而又在这相近的医馆居住,若是他不这般而为反倒会这几人怀疑。
“我们为何要耽搁行程,只要夫人的病好些了我们便要启程,而你,既然已然应了我们一定会医治好夫人,便要随着我们而行!”说话的是另一个家丁。
“可是这……这……”欧阳锦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道。
“这什么这!你放心便是,我们不会让你跟随我们太长时日的,只需你跟着我们两三个月,最迟不超过三个月,你便可以回到此处了!”家丁打断欧阳锦的话,道。
“可是,若在这三个月之内,在下并未将夫人医治好,那在下的诊银?”欧阳锦一副打错算盘的表情。
他确实是打错了算盘,他没想到用这个借口竟只能留在那女子身旁三个月,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他却知道,对于他要寻的那件东西来说却还不够!
看来他还要寻些什么旁的法子才行!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机会了,若是错过此次机会,以后寻到那东西的机会便越发的渺茫了!
他本便不对那件东西抱着太大的希望,他也从未想过要寻到那东西,虽然他的师父在临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将东西寻到,但他却知道,那东西并不是那般的好寻的,即便是他穷极一生,也未必会寻到!
与其一生都在寻找中度过,不如活的自由一些,虽然这般有违师父对自己的期望,也会残害许多人,但却没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而如今蓝悦的出现便是一道光,将他本已破灭的希望从新点燃,虽然他不知道那东西最终到底能不能寻到,但是此刻却不同与以往,这次他最少看到了前方的机会!
“只要你这三个月尽心为夫人调理,不管这三月后夫人的身子是否被你医治好,你该的一分也不会少,但是倘若你打着医治的幌子混日子,非但你的诊银一分也得不到,便是你也被宰妄想在回到此处!”家丁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了一袋金子,交到了欧阳锦的手中。
他们要做的便是保王妃离开王府的这段时日安然无恙,至于这回王府后,自然便会有王爷亲自为王妃调养、医治,也自然不会在有这郎中什么事了。
欧阳锦接过家丁给他的一袋金子,在手中颠了颠,随即便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道:“一切都好说,好说!王夫人的身子便抱在在下的身上吧!”欧阳锦顿了顿道:“在下跟你们走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是否可与允许在下先回医馆跟在下的师父好好的交代一番,然后打点些细软。”
其余四人望了望那赶马车的家丁,在看到他点头之后才应允了欧阳锦。
虽然欧阳锦能够回医馆,但是却要一个人跟着,欧阳锦立即便应了下来,随即便出了这家客栈。
他之所以要回所谓的医馆,皆是因为他要将自己走了消息告诉给自己的徒弟,这医馆正是他的徒弟开的。
说来惭愧,他这个做师父的一点医术都不曾懂,他能教给他徒弟除却采花之外,便是他的师父传给他的一些武功秘籍。
他总觉得不曾教过自己的徒弟些什么,倒是让他的徒弟为他费了不少的心思,为了他的这副身子,他的徒弟才会去开那个什么劳什子医馆,学什么劳什子的医术,他的身子不曾被他医治好,他的徒弟却成了此处专治疑难杂症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