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悦转过头来望着邪陨尘,有些不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容不下我这尊大神?好啊,我这就走,松手!”蓝悦此刻正在生邪陨尘的气,不过还好,她倒也未曾气昏了头就此离去,而是在邪陨尘松手的那一瞬,寻了人去。
她本想着随意的寻来一个郎中作罢,但是这王府之中却不曾有郎中,她有心寻出去,为邪陨尘寻郎中,但是却在即将走出王府之时顿住了脚步,直到那一刻她才想起这王府之中还住着一个鬼医,只是这般久她还从未曾与那厮有过任何的的接触。
但是她却知道能够让邪陨尘留在王府之中的人,医术定然不会差上哪里去至少要比她道外面寻来的普通郎中要强上邪许。
蓝悦思索后,还是去寻了鬼医,鬼叛离。鬼叛离所住之地在这王府之中算的上是偏远的,蓝悦在王府中走走停停寻问了许多人,才寻到他的住处,她去之时鬼叛离正在睡觉,她本想等着他睡醒在将他唤道邪陨尘的身旁,但是思索了片刻她还是打消了这等的想法,她能等了,邪陨尘那处却无论无何也是等不得的。
蓝悦轻手轻脚的走到,鬼医的身旁,望着那穿着一身白色麻布衣袍,白发白须,睡的正香的鬼医,有些不忍心将他唤醒,但是却还是开了口:“鬼医,起床了,王爷生病了需要您去看看。”蓝悦的声音并不小,但是鬼医就是没反应,她叫了好几遍也是如此。
她都恨不得上前去将他摇醒,但是她却不能那般做,她毕竟是一个晚辈,在这等情况下做出那等的事情,是无论无何也是不符合规矩的,蓝悦咬着自己的嘴唇思索了许久,才大声的呼喊道:“走水啦,房子要塌了,快些逃命啊!”
蓝悦的呼喊之声可比适才大出去许多,怕是这周围若是有人,定然会去喊人来灭火,但是可惜的是鬼医向来喜静,所以这周围数数十丈内都不曾有过一个人影子,所以除了鬼医能够听到蓝悦这般的呼喊之外,旁人还真就听不到她的呼喊之声。
蓝悦也算是豁出去了,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旁的法子将鬼医唤醒,所以只能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呼喊出声,实际上她根本就不曾想过这个办法会奏效。
蓝悦呼喊过几声之后便还要继续的呼喊,但还未曾开口,就见一道影子从自己身旁闪过,待到蓝悦回过神来之时,那睡榻之上早已没了鬼医的身影,蓝悦望着那睡榻下意识的开口道:“好快的速度……”这么大的年纪既然能够有这么快的身手,怕是这世间已经寻不出来几个了,蓝悦站在那处不禁思索起鬼医的年龄来,似乎忘了她要将鬼医叫醒的目的。
不过好在,醒来的鬼医倒是让蓝悦回过神来,鬼医听到这处走水,几乎是下意识的便串了出去,待到看清眼下的形势之时不禁大为恼火,他气冲冲的走回到自己适才所在的那间屋子,掐着腰看着站在那处还在游神的蓝悦,一脸的不满。
他走到蓝悦的身旁,细细的打量着蓝悦,道:“你是哪里来的娃娃?难道不知道私闯旁人家已经是很不对的事情了么?居然还敢乱喊乱叫的打扰我老人家睡觉,用走水来吓唬我,你觉得你过意的去么?”
他本以为将他骗醒的人,本该是他认得的,但是在打量过蓝悦后他却发现他根本就不认得眼下这人是谁,他不禁有些恼怒了,若不是眼前这小娃娃吓他,或许他还能够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但是她却是做的太过分了。
蓝悦回过神来之时,就看到一张放大且怒气十足的脸庞,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数步才,干笑的开口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之前怎么唤你,你都不肯醒我才出此下策的,老人家勿怪,我是有要紧的事情才这么做的,不然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如此啊!”
鬼叛离依旧是板着一张脸,皮有怨气的望着蓝悦:“说来听听,你倒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若是说出来,我觉得你说的病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定然饶不了你!”鬼叛离在心底已然思索好了,就算是眼前这小娃娃说出什么在要紧的事情,他都会当做不要紧的事情给办了。
他定然要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惊扰到他老人家的小娃娃,虽然他喜欢清静,但不得不说的,他许久都未曾遇到和他胃口的娃娃了,眼下虽然这娃娃吓了他,但是他却还是及其的喜欢的,在这世间,敢如此做的,也就只有眼下这女娃娃和当初的上官欣怡了。
蓝悦见鬼医这般的询问,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望着鬼医,一脸的凝重:“还请鬼医移驾去看看王爷,王爷病的不轻!”
鬼叛离在心底已然打定了主意,在蓝悦说出那般话之后,连想都未曾想过,便下意识的开口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要紧的事?在我看来也不算什么嘛,只不过是有人病了嘛!这世间还没能有我治不好的人!”
鬼叛离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顿了顿,好似在思索这什么一般,下一刻脸色刷的一下,变了一个颜色,道:“等等,小娃娃,你……你刚才说谁病了?你在说一遍!”
蓝悦不之所以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道:“王爷啊!”
“王爷?你说的是邪陨尘那小子?”鬼医此刻变得越发的凝重了些许,一眼不眨的望着蓝悦,那般摸样就好似,怕从蓝悦那处错过什么一般。
蓝悦点了点头,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道:“对啊,不然在这王府之中,哪里还有旁的王爷在?”蓝悦望着眼前的鬼医竟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鬼医见蓝悦这般说不禁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有些焦急的开口道:“我的小姑奶奶哎,你怎么不早一点说!快快快,我们这就是看看!”鬼医说罢,也不去理会蓝悦,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蓝悦的面前。
蓝悦站在远处,一时之间竟有些摸不清头脑来,她很早就已经向他说明白了吧?怎么还责怪起她来了,真是一个奇怪的老人,蓝悦有些眨了眨眼睛,瞥了瞥嘴,随后便走出了那间屋子,直奔着邪陨尘所在之处而去。
待到蓝悦出现在邪陨尘的房间之时,邪陨尘已然睡了过去,而鬼医则是单手抚着自己的胡子,别有深意的望着邪陨尘所在的位置,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就连蓝悦进来也不曾发现,直至蓝悦出声询问邪陨尘此刻的状况之时,那鬼医才动了动。
鬼医不曾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细细的打量着蓝悦半响,随后摇了摇头之后又点了点头,好似在思索着什么一般道:“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不需要你亲自照料,旁人我老人家可信不过!”
鬼医说罢,便转过身去,随后自言自语的出声道:“原来这小娃娃居然是尘儿的王妃?呵呵不错、不错,看来日后要多出来走动走动才行!”鬼医的声音并不算大,所以蓝悦并非听清鬼医所言,待她询问鬼医之时,鬼医却连忙绷着一张脸,反问蓝悦,问她,他说什么了,无奈之下,蓝悦也只能是连忙摆手。
鬼医见蓝悦这般摸样,则是及其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从着处走了出去,就在他走出这间屋子之后,就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来,随后哼着小曲儿,心情很是愉悦的走了。
接下的这几日,蓝悦虽然双臂受了伤,不能做许多的事情,虽然不能亲力亲为的去照顾邪陨尘,但是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邪陨尘的身旁,凡是都要督促着那些个下人,着倒是让邪陨尘有些得意,而这般的邪陨尘招来的时常是蓝悦的白眼。
不得不说在这些日子里,蓝悦越发的觉得,她对邪陨尘越发的迷茫了,她之所以肯留在邪陨尘的身旁,无非便是因为他是冥争的缘故,而另一个极为主要的原因是,她想在邪陨尘的口中得知这一切,而并非是她听旁人说起。
这般的过来几日,邪陨尘的身子倒是比往日里好了不少,而蓝悦肩膀上的伤虽然不曾全然的好,但是却也能够拿些东西,晨时在同邪陨尘用过早膳之后,蓝悦欲言又止的望着邪陨尘,不知该不该去询问邪陨尘些什么。
邪陨尘望着这般的蓝悦,不禁轻笑出声道:“怎么了,悦儿?还有什么事情”
蓝悦本不想去询问邪陨尘些什么,但是既然些陨尘此刻询问于她,她干脆心下一横,道:“你是不是有许多事情还不曾告诉我?你是不是该同我说一说了?”
邪陨尘见蓝悦此刻十分认真的摸样,自知是瞒不过了,他一直觉得蓝悦对他的态度转变的太快,这些日子思索着,也便猜出了一二,想必是她已经知晓了这整件事,而却不曾从他的口中听闻。
他笑了笑,很不情愿的开口道:“有些时候我倒是希望你不稳那么多,但是既然问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去隐瞒的了!我定然会知无不尽,言而不绝的将整件事都告诉你!你可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你为何要那样待我?为何又要那般的帮我,虽然我听风陌说我的爹爹并非是你害死,你也不想他死,但是我却想听你亲说出来,为何,你明明有那般的本事去救下我爹爹,且仍要袖手旁观?”蓝悦将心里所想的一口气都问了出来。
“邪陨尘,你可知道我没有一时一刻是信你的,但是那所谓的真相就那般的摆在我眼前,就算是我不想去信,但是却也容不得我,不去信,为何那般的帮我,却又将你的孩子害死,那是你的孩子,我不怨你将我打进冷宫,但是我最不能原谅的是你那般狠毒的对待我!
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交易,我不求旁的,但至少你不能那般的害我,难道不是么?不要以为我此刻留在你的身旁,就会永远留在你的身旁,我只不过是想亲口听到你的一个解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