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就不会出现此刻的逼宫,风陌是一个晚辈,本不该知道当年的事情,但是因他往日里长跟在上官欣怡的身旁,时日久了,什么事情也就清楚了,只不他一直都不明白上官欣怡为何要这样默不作声的纵容,当年那件事并非是那般的难解决不是么?
上官欣怡对邪陨尘的怎样他至始至终都看在眼中,他初被上官欣怡带回去之时,她将自己留给了邪陨尘而并非是邪君义她那亲生子,这其中倒是有些不言而喻了,只不过他却不曾在邪陨尘身旁太过长久罢了,但是他却仍是最了解邪悦尘的人,至于邪陨尘可否了解他,就未必了。
“你觉得我会信么?你放了蓝悦,或许本王还可以不去动那四人但是倘若你非要一意孤行就不能怪本王,将这处的所有人都斩杀!”邪陨尘虽然说出这般的狠话,但是却只不过是说说罢了,就算是此刻那黑衣人不走,丽雅被他所挟下一刻不知是否会生出怎般的变故来,若是此处只有蓝悦一人,他倒是也好办些。
但是即便怎般的好办也只不过是寻机会将蓝悦救下罢了,他欠蓝悦的太多了,若是蓝悦在有什么闪失他定然是不会那般轻易的就饶了自己。
“你以为我可能放了……”风陌的话还不曾说完,便住了嘴,将整个心思都放在了对付蓝悦的身上。
就在他同邪陨尘说话的一瞬,蓝悦竟不知从何处寻出来一柄匕首向着他的身上刺去,好在他反应够快,那匕首只不过将他的袍子划破,并未伤到他。
风陌面色凝重的望着蓝悦,只见蓝悦眼中竟是死灰之色就好似同那将死之人一般,一时之间他竟有些看不清他此刻心中所想所些什么了。
他一个反手握住蓝悦的手腕,想要将她手中的匕首逼落,但是蓝悦却怎般都不肯松手,反而将手中那匕首握的越发的紧了,嘴周只听得嘎巴一声,风陌竟硬生生的将蓝悦握着匕首的那只手掰的错了位。
站在一旁的欧阳锦见蓝悦这般摸样不由挑起了眉头,且抓在丽雅脖子出的手徒然一紧,随后便丽雅在不多时脸色出奇的难看,不多时便开始挣扎起来。
邪陨尘起初还十分担忧的望着蓝悦,且在丽雅那处生出意现之后身形一动便要向着欧阳锦那处而去。
“别动!”欧阳锦和风陌在那一刻竟出奇的一致的将邪陨尘唤住,且同时对这他们各自所挟的女子动了手。
只不过丽雅要比蓝悦要惨上些许,欧阳锦动手可是从不曾留情的,而风陌对蓝悦下手却是要小心谨慎了许多,只不过却给旁人造成了视觉上的冲击罢了。
“住手!”邪陨尘此刻面色难看的望着那二人,心中倒是更为担忧蓝悦几分,丽雅被打虽然他也是十分的不快但是那却只不过是受伤罢了,而蓝悦若是出了意外便不是受伤那般的简单了。
就在邪陨尘说出这番话之时,蓝悦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挣脱风陌,且捡起了地上的匕首,随机便放在了自己的脖子处,既然她无望伤了旁人,却有在一时之间躲不过着命数,苦苦的煎熬着倒不如此刻便狠下心去离开这个世间。
就在蓝悦将吧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瞬间,风陌有心要将抓住蓝悦,但蓝悦却是微微一用力,脖子之上竟出了一丝血痕:“别动,你只不过是想用我要挟邪陨尘罢了,若是我此刻死了,怕是你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资格去要挟他了!”
邪陨尘见蓝悦的脖子之上就有了一丝血痕心中不禁有发紧,他望着蓝悦,轻声的开口道:“悦儿乖,到本王这来,本王不会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他此刻真是怕了,他怕他的悦而一个不小心便伤及到自己。
不知为何,他竟总觉得此刻的蓝悦要比被风陌控制住之时还要危险,他总是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蓝悦一个不小心就快要了她自己的性命。
明明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只要蓝悦向着邪陨尘所在之处走上一小步邪陨尘就有机会将蓝悦带到自己的身旁来,她也就安全了,但是蓝悦却不打算这般做。
“你不让我受到一丝的伤害?”蓝悦侧着身子,警惕的防备着这三人,她的一只手已然被风陌废了,但这只剩下这只手却足能够决定自己的生死:“邪陨尘,你凭什么不让我受到一丝伤害?就凭着你让旁人毁去我的脸?就凭着你暗自将我蓝家还得家室中落、凋零?”蓝悦说着手不禁一抖,她脖子上的鲜血顺着她那手上的匕首滴落,在自己的衣袍之上留下朵朵红花。
“悦儿,不要……把刀放下……放下!”邪陨尘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道,他从不曾这么怕过,就算是蓝悦被人劫走之时他都不曾这般的怕过,他在乎她,就算是自己不承认但是却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不仅是他,连被欧阳锦掐的喘不过气来,丽雅也开口劝着,欧阳锦本想张嘴,但最终却忍住了,眼下这等时候并非是他能够开口的时候,他若开口想必定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在赌,赌邪陨尘有办法将蓝悦劝住。
风陌望着蓝悦就在他出手废掉蓝悦一只手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所以才放松了对蓝悦的钳制,让蓝悦有了这等伤害自己的机会,蓝悦是想杀他,从蓝悦向着他下刀的动作就可以看的出来,但是她终究是没有本事伤到他分毫,正是因为她伤不到他,才想着伤自己,既然伤不了旁人,那干脆便将自己的性命了结。
风陌竟有些看不出蓝悦心中所想,想必是在这一瞬看清这一切,受了刺激才会这般模样,别说是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世人欺她,会受不得,就算是他怕是也很难承受的住。
既然她能够同邪陨尘这本不该出现在这世间的人有了牵扯,那么也就注定了他们二人的命运,永远都不会那般的简单,历劫已然是注定的的,即便现在不是他利用她,也会有旁人利用她去牵制邪陨尘,命中有的就算是想要逃也定然会逃不开。
就算是他想帮蓝悦,也是绝对不可能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能够解开他们之间的苦楚的人,只能是那个最初迫使邪陨尘出现在这世间的人,但是那人却宁愿邪陨尘恨着她也不愿提及当初之时。
“想让我将刀放下?好啊!我和你之间,只能活一个,若是想让我活着那就杀了你自己!”她笑着望着邪陨尘,她握着刀的手微微上挑,一个反手就将戴在自己脸上的那金色的面具挑断。
这柄刀极其的锋利,还不怎么用力那面具就成一个斜面断开来,吧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她那张脸此刻看上去十分的狰狞,宛如那传说之中的鬼怪一般,左侧的脸显然已经跟她右侧的脸形成的鲜明的对比。
左侧的脸细滑嫩白,宛如凝脂一般,虽然长的不是十分的倾城,但却也是十分十分耐看,而右侧脸颊却极其的恐怖,皱皱巴巴的疤痕中间是一块裸露出来的白骨,白骨在这周围的光滑的照射之下泛出一丝丝寒光。
但凡是看清蓝悦模样的人皆不由觉脸色一白,觉得周身寒凉的很,谁能想到堂堂大王爷的王妃竟然会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且这般模样还是王爷亲手而为?
当坐在主位的那四人看到蓝悦此刻的模样之时都一阵错愕,尤其是上官欣怡在看到蓝悦的那张脸之时恨不得将邪陨尘吊起来打,蓝悦可是他的娘子啊,她怎么可以这样待她?就算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情分在,他也不能那般的待她,她是他命中所牵绊的人,她命系他命,她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能够这般的糊涂!
那面具是风陌给她的,如今她这一刀也算是割断了与他之间往日的情谊,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在今日做出一个了断。
邪陨尘看着蓝悦那狰狞的面容,心中不禁一痛,因为他,她才变成了这般的模样,他就是罪魁祸首,他知道她恨他,但却从未想过,她竟恨到了这等的地步,不惜用自己的性命逼着他做出一个选择,若不是此刻,他还未曾得到他想要的,他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她,但是现在他却不能那么做。
“悦儿……”他轻声的唤着蓝悦,想要劝她将手中的刀放下,他才刚刚出声唤了蓝悦的名字,便被蓝悦硬生生的给打断了。
“怎么?你做不到?呵呵,我就知道你做不到,那么就替我收尸如何?你利用了我这么就总不会过分的连替我收尸都做不到吧?那我嫁给你岂不是太过委屈?你会替我收尸的对么?没关系……即便你不替我收尸,我也不会知道,因为我死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蓝悦说着就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刀,狠狠的向着自己的脖子刺去。
“悦儿不要,就算是为了你腹中的孩子你也不能这般做!你不能这么自私,剥夺掉他的生命……”邪陨尘见蓝悦举起刀,急忙上前一步,大声的嘶喊着。
眼看着蓝悦手中的刀停留在距离自己的脖子一寸的地方,脸上闪过一阵惊愕:“你说什么?”
邪陨尘猛地上前一步将蓝悦护在了自己的怀中,道:“悦儿乖,悦儿将刀给我……悦儿,你要做娘亲了,不不可以这般的胡来……”邪陨尘伸出手去想要将其手中的刀给夺下来,但是无论他怎么想要从蓝悦的手中夺过那刀,蓝悦都不肯松开自己的手。
她拿着那柄刀,指关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其实在邪陨尘冲上前来之时,风陌全然有机会先于他将蓝悦制服,但是他却注意到在上官欣怡对他摇头,虽然她的动作做的不是十分的明显,但却也还是被他发觉了,虽然他不知上官欣怡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既然她已经这般的示意了他,他就不会轻举妄动。
风陌此刻注意着邪陨尘那处的同时,还不忘留意那钳子住丽雅的黑衣男子,此刻他手中已然没了底牌,若是邪陨尘此刻做出什么对上官欣怡不利的事情,就不妙了,所以他准被随时出手将丽雅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