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陨尘不曾言语,此刻的他竟有些不知该言语些什么,只是静静的望着她,许久之后才笑道:“若是你觉得你活不了多久,那么便同我一起去冥府,做一对鬼夫妻!
若不想同我在一起,那就不要想这般多,既是活过一日便算上一日,好好的将养身子!至于旁的便什么也不要去想,命里既然定下的,就算是想逃也绝非是逃不掉的,而有些却是想遇也遇不到!”
他此刻不禁有些担忧蓝悦,怕她会做出怎般不济的事情来,但却又摇了摇头,随即便转过身去吩咐了外面的婢女寻些吃食来之后,道:“我且让下人喂你些吃食,本王还要有事,就不在这处陪着你了!”他说罢便转身从这处离开,既然蓝悦不想看到他,那么他就还给她一个清净!
他转身出去之后并不曾去旁处而是将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换了一身衣袍,随后便折回到蓝悦的住处,脸上露出一个极其好看的笑容来,且从怀中寻处一个瓷瓶,随即便大摇大摆的将门推开。
便在他推开们的那一瞬,围在蓝悦身旁的一群婢女及躺在那的蓝悦一起看向他,当蓝悦看清来人之时先是呆愣了片刻,随即便是一副了然,神色淡然的看着他,但那群婢女可便完全不同了,皆是一脸防备的望着邪陨尘。
“你是何!还不快些退下去!王妃的内寝岂是你一男子可闯得的!”这其中的一个婢女说罢,围在蓝悦身旁的这些个婢女便全都向着邪陨尘走去,试图将他给赶出去。
邪陨尘站在那处,脸上的笑容不曾减淡,反而变得越发的醉人了:“你们主子身旁有你们这等的奴才护着倒也是好的,只可惜……”他顿了顿,且在他停顿的一瞬那群婢女便到了他的面前,他脸上的笑容不断的加深,便是在下一刻,他就手中拿着的那一个瓷瓶缓缓的打开来。
在那瓷瓶打开的瞬间,淡淡的香味便从那瓷瓶之中飘散出来,只是在那一瞬间,那些个婢女便觉得浑身无力,眼前一黑,便悉数的倒在了地上。
邪陨尘笑了笑道:“只可惜,你们且皆是些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婢女,便是连一点保护自家主子的本事都不曾有!”
邪陨尘说罢,便将手中的瓷瓶的盖子盖好,随后便收到了自己的怀中,随即便直径的走到蓝悦的面前,道:“我这么久不曾过来看你,你可牵挂于我?”
蓝悦看了看瘫软在那处的那些婢女,欲言又止道:“那些奴才不会有事吧?”若是这处的奴才她自然是不会去挂心,但是在这处的奴才可皆是她从蓝家带出来的,若是说没有感情在是不可能的,况且蓝家自从她的爹爹去了之后,虽然承蒙皇恩,但却终归是落寞,时间久了也便是将蓝家遗忘了。
便是有她这个王妃在,终究也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一个不受宠的王妃,能够保住王妃的这个位置在世人眼中,且便是那病秧子王爷念在她的身世可怜!
病秧子终归便只是病秧子罢了,便是在怎般也是撑不起来什么的,且在过个三年五载,便是邪陨尘那厮去了,她便成了一个寡妇,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将她们蓝家放在眼中,这些个奴才自然是没有那般的必要留在那落寞的地方等死。
奴才……奴才,虽然只不过是世间最下的等的人,但是在落寞的家族之中,便是连这等的下等人也不愿意在这处多留上片刻!人走茶凉,便是这个道理!
原来的那些个婢女、奴才便是该走的走,便是留下的也只不过是心眼好,且念在蓝家待他们不薄才甘愿留下来的,便是有一些死契奴仆也便会会趁蓝家的那几个女子不注意偷偷逃了出去,而蓝家那几个相依为命的女子也不愿过多去理会,就算是强行留下来了又有什么用,无非便只多了个人手,且还是情不甘心不愿的,便是命他们做些什么也做不好。
虽然她这处的婢女不曾离开她且是不知这些个婢女是怎样的一般心思,便是能够留在她身旁便是好的,所以她便是不会去计较那般多,但是却是及其担心这些婢女的安危!
“她们只不过是被我的迷药给迷晕了,便是在我走时自然会醒来!”邪陨尘顿了顿:“想不到你倒是挺关心这些个婢女的,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且询问询问我这些时日过的怎么样,怎么不曾来寻你?”
蓝悦听闻这些婢女不会有事之后才略微的安了安心,道:“你想来自然便会来,你想说什么,我就算是不问,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也会去说!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必要这般的自讨没趣去询问什么!若是我猜的不错,你此刻来就是因为知晓了我坠到湖里的消息才来的吧!”
邪陨尘笑了笑道:“聪慧的女子便是到了何时都会是十分的聪慧!我却是得知了你坠入湖中的消息才来,除此之外,我便且还要来提醒你一件事!”
邪陨尘转身寻来了一把椅子,随后便坐在那处道:“这天要变了,你且要保护好自己,我且便是斗了这么久,终归是要到了那在也斗不动的时候了!近日来你最好便是这便的躺在床上静养,便是谁来请你,你都不要出这王府一步!”
想必只有邪陨尘以冥争的身份同蓝悦去说这般话,她且才会去听,他本不想这般的麻烦,但是到了此等的时候他便是不得不这般的麻烦,不得不说蓝悦这般摸样便也算的上是一个契机,便也是借着这个机会让她好好的在这处安胎,若不然蓝悦怕是闲不下来!
蓝悦极为不解的望着邪陨尘,道:“你说这般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好的为何要躲在这处?便算是我能够按照你的吩咐躺在这处,那邪陨尘可许我在这处这般的躺着?”她不明白这眼前之人,许久不曾出现,便是一出现就同她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寓意为何!
“他不会多说些什么,你便尽管安心在这处躺着便是了!”邪陨尘顿了顿,便好似在思索什么一般,许久之后才幽幽的开口道:“最多也便是在这处在躺个两月,这两个月一过也便是能够定下来了!我知你或许在这处躺不住,但是你便是无论无何也要忍耐!
别在问为什么,你便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便是了……”便在邪陨尘还要说些什么之时,被一阵叩门之声所打断。
随后便传来一个婢女但声音:“王妃您的粥好了,是否让奴婢给您送进去?”门一个婢女端着一碗粥,弯着身子站在那处,即便是王妃看不到她此刻的摸样,她也要这般的老老实实的守在这处,怕的便是被旁人看去落下口实。
邪陨尘看了蓝悦一眼,便起身向着那门的方向走去,蓝悦见邪陨尘这般摸样,便连忙出声道:“将粥放下,便退下去吧!”
便在蓝悦话音刚那婢女便将那粥放在了那处,随后便悄然的退了下去。
邪陨尘便轻笑出声道:“你的动作倒是快的很,我本还想这要将那婢女迷晕过去,此刻倒是省了我一番的事!”他说罢,便是将门打开,将地上的那一碗粥拿了起来,转身将门关好,走回到蓝悦的身旁道:“这粥可是个好东西,一看便知是大补之物!”
邪陨尘说着便拿起匙子盛了些许的粥向着自己的口中送去,且细细品尝了一番,道:“这可真是不错的很啊!我便是许久都未曾品尝道如此的鲜美的粥了!这婢女到也是贴心的很,她竟知晓我来之时不曾吃下什么东西!”他此刻这般摸样似乎并不想将手中的粥给蓝悦,而是想要自己去食一般。
蓝悦见邪陨尘这般摸样,不由的嘟了嘟嘴道:“喂喂喂,冥争,那粥可是我的!你不许吃!我此刻可是病人,就算是你在怎般的饿也要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吧?”
邪陨尘看着那粥,又看了看蓝悦又动了动嘴,一脸不舍的将那粥放到蓝悦的面前,做出一副十分大度的摸样道:“既然你生病了,我便是大度一些将这粥留给你了!”
蓝悦看着邪陨尘的这般摸样,竟有些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她哭笑不得看着邪陨尘道:“貌似这粥从一开始便是我的吧!”她说罢便要坐起身,去接邪陨尘递过来的粥。
邪陨尘将粥放到了一旁,随后便伸出手去将蓝悦扶了起来道:“这粥呢,到了谁的手中便是谁的,你如何证明它是你的?你若是唤它一声,它肯应下你,我便不在说些旁的,它便是不曾认下你它便是我舍给你的!”
蓝悦被邪陨尘这般的摸样弄的是苦笑不得,便是到了此刻她才知晓这世间竟会有如此无赖之人!
邪陨尘便是在将蓝悦扶起来之后,将那粥拿了起来,且便是盛了些放在嘴边吹了吹,虽然他说出那么一番蛮不讲理的话,但是却是将粥吹凉了之后送到了蓝悦的眼前:“来将它吃了!”
蓝悦便是这般的望着邪陨尘,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些什么,她便是不曾料到邪陨尘会做出这么一般事情来的。
“看什么?难道你不想吃?你若不吃我便吃了!”邪陨尘举着匙子望着蓝悦,便在他的话音刚落他便将那手中的匙子的方向一转向着自己的口中顺去,就在他刚转换方向,蓝悦便急忙的伸出手去将邪陨尘的胳膊扶住。
邪陨尘便是看着蓝悦这般摸样不禁轻笑出声道:“来!将它吃了吧!”
蓝悦便是十分警惕的看着邪陨尘随后将邪陨尘送到她嘴边的粥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