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格兰塔城外西北角的茅草房里,一个黑衣人正跪在地上全身哆嗦着不敢说一句话。只见青面站在他的面前,阴森的面具掩盖掉了他所有情绪。
“你是怎么做事的?我之前是怎么交待你的?”青面冷冷的说道。
“青公子息怒,小的听到您的吩咐,就马上飞鹆通知天山的兄弟们守着他们的船了,只是…只是……”黑夜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只是什么?嗯?”青面的声音不怒自威。
“只是……当时的场面太混乱了,他们还得到了自然之魂的帮助,我们的人全都莫名其妙落水了,船只全都都炸毁了,兄弟们全军覆没…只有几个幸运的游到天山才活下来,但所有物资都没有了…可能…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希望青公子看在他们住日卖力的情面上……”黑衣人咬着牙把当日的情境描述了一遍,咽了口唾沫,犹豫了一下,闭着眼狠狠的嗑了个响头,“求您给他们送点吃的吧!”
“哼…自然之魂?”面具里露出了一双眼睛里透着一丝冷酷,“哪来的什么自然之魂,你们这群废物不要试图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留着何用,饿死算了。”
“青公子!你!”黑衣人满脸的不可置信,“青公子,求求您了,他们都是小的过命的兄弟啊!”
“哼,劫船失败了,想必我叫你们杀的人也没杀成吧!”青面无情的说道。
“这……小的也不太清楚……可能杀了吧……也可能……”黑衣人手足无措。
“废物!”青面飞起一脚对起黑衣人的胸口狠狠一踹,“你们还能干点什么事!”
黑衣人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青公子,青公子,求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青面思考了良久,拂了拂袖子,叹了口气,挥挥手,“你下去吧。”
黑衣人咬咬牙,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也不敢再说了,只得退下了。
此时茅草房里只剩青面一人,只见他暗自施法,凭空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赤面,有一个叫木子的人不日抵达凤鸢城,不要让他进学府,最好想个办法干掉他。”
“为什么?”只听那圈圈里传出了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我自有原因,只请你帮我这忙。”
“好,我曾答应过你三件事,这可就算第二件了。”
“成交。另外你转告白面,最近小心点,贩人之事有人走漏了风声,我会尽快赶过去。”
“好。”说罢,那圈圈就消失了。
只见青面一人背着手站在茅草房里,阴森的可怕,“木子,我们走着瞧。”
话说这边,小树刚走出舱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切切私语。
“你最近有没有觉得那位木公子有些奇怪?”
“是啊,这虽说是昏迷了好几天了,但这两天晚上我巡船的时候分明看见……”
“看见什么了?”
只见那人悄悄的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后才继续说下去,“我分明看见木公子起来在船舱外头走来走去的,叫他也不回应,怪怪的,可吓人了。”
“哎呀,这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惨的慌。”
“该不会是梦游吧?”
“这看着也不像啊,而且每次我都感觉突然一阵风吹过来,然后他人就进去了,第二天再去看,还昏迷在那。”
“去去去,别说了,越说越吓人,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行行行,散了散了吧。”说罢,三四个人各自散去了。
小树听着也满是担忧,这几天都是他守着木子把她从外头送回船舱里的,而且怎么叫木子,她也不回应,好像不认识自己似的。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所幸现在醒了过来看着还算正常。转眼小树又想木子醒来要是不小心听到别人议论估计又要引起一番事非,考虑再三后,小树偷偷地把刚刚讨论的那几人的这段记忆封印了起来。
转眼又是一个多月,漫长的航行终于结束了,上岸的那一瞬间,身体还很虚弱的木子感觉自己满血复活了。只见船长也下了船,向她拜别。
“木公子,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您沿着这大路一直往北走,看到一条叫南巷子的小巷时再往西边沿着大路走,这学府就在西城门外头两三里地,恕我还有公务在身,不能相送了。”
“船长客气了,这段时间麻烦您了,接下来我自己走就好了,不必多虑。”木子听到南巷子心里难受起来,但还是勉强微笑着说道。
“这一路,让木公子受惊了,还落下了病,我们很是过意不去,还望木公子多多保重。”船长说着也有些难过起来。
木子明白船长难过的是什么,“尤大哥是为了我才……还请您将他好好安葬。”
“会的,”船长说罢,拱手作别,“那我们就此别过,请多保重!”
“您也多保重。”木子作揖回礼,船长只点了点头便回身又上了船。
木子又看了看船上的伙计忙碌卸货的身影,叹了口气,“我们走吧。”她对小树说道。
说罢,一人一树映着夕阳倒映的海面,正要往南巷子方向走去。突然,港口旁东街的巷子里发生了一些骚乱,一群乞丐不明原因的从巷子里跑了出来,在人群里到处乱跑,引得附近的引人惊慌失措,惊叫连连。
这时,有一个小乞丐惊恐地朝木子的方向跑过来,时不时还回头看看,不小心一头撞到了木子的怀里,木子拉着那小乞丐问道:“没摔着吧?”
那小乞丐摇摇头。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木子又问。
只见那小乞丐摇头晃头,小手往东街方向指来指去,嘴里伊伊呀呀地竟是个哑巴,木子朝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东街的巷子里隐约传来一丝火光,木子心下怜悯,牵起小乞丐的手想带他找官府的人帮忙,哪知小乞丐甩开她的手,一溜烟地跑了个无影无踪。
“切,某人想做好事,结果人家不领情。”只听小树嘲笑地说道。
“你哪里知道,这些孩子生来可怜,那么小,还是个哑巴,只能在这种脏兮兮的小巷子里生活,这种地方起火是常事,这下子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小树听过木子给他讲过南巷子的故事,知道她是有所感触,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一人一树沉默着,接着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