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过拆掉包书纸,昨天晚上我也这么做了,可是惊奇的是里面只要两张白色硬纸,连侧面都被一张纸牢牢地粘住,这两本书从头到尾都是迷,就如康寿一样,好像被什么东西牢牢地隔开,明明答案就在那之后,可你始终不得要领。
我本以为那子慢会知道,没想到他也是摇了摇头,我十分震惊,可后来又淡定了。这个世界上的书籍如此之多,有学不完的知识,看不完的书籍,没有人能担当得起“饱读诗书”这四个字,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我打算过后去图书馆查查,不过希望应该不大,毕竟我在电脑里查过,单本没有什么具体的信息,可是内容都是在很多书上可以查到的,甚至有很多是一模一样的,我很怀疑这两本书是否真的存在。
隔天中午,我来到读书馆,趁着大部分人准备吃午饭的时间,想好好找找,图书馆里和我预料的一样人不多,本身就静悄悄的馆内此时更是万籁俱静,当然我很喜欢,非常享受这种安宁的气氛。照理说,我应该常常来到这里才对,可事实上,这是我屈指可数地到来,虽然图书馆安静,可毕竟不是私人空间,受到拘束始终使我难受,所以我并非这里的常客。
我在一排又一排的书架上寻找各类有关化学和医学的书籍,结果搜罗出一堆,厚重的书籍让我无从下手,可是我又不能找管理员查询,毕竟我连书名也无从得知,光靠内容是非常难差的,从上次电脑搜索里我就发现了这点。为了能更好地找到,我昨晚甚至熬夜把没看完的看完,现在眼里脑里都是模模糊糊的,上午虽然补了一觉,可不足的睡眠始终让我疲惫,不一会儿我便趴在了书堆里睡着了。
恍恍惚惚间我好像感到了一股炙热的目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而脑海中浮现的那些书籍里的内容更是让我应接不暇,而当我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两三点。由于我选的位置比较偏僻,所以也没有几个人,除了隔壁桌的一对挨靠紧密的情侣,就剩下坐在对面的一个清清冷冷的男人。他俊秀的脸显得偏瘦,瘦弱的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衬衫,外套是一件纯灰色的毛呢大衣,由于室内较暖的关系,他的大衣扣子没有扣上,纤细而苍劲有力的手指一页一页地翻阅着书籍,那本书有一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微微抬起头,我看到了他苍白消瘦的脸颊,目光冷冷清清,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让我觉得有些尴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继续装睡好像太假了,开始看书好像太做作了,继续跟他大眼瞪小眼,算了吧,压力太大。我刚开口说:“那本书……”就被他打断了,“我要看这本书。”
虽然只是几个字但是我明白了,我知道为什么我对这本书熟悉了,因为是我刚刚拿的。话说,他这是赤裸裸地指责啊,霸着这么多书在睡觉好像确实不太道德,就和占着茅坑不什么的有点相似啊。好吧,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恍恍惚惚间有道炙热的眼睛盯着我了,原来我被怒视了。现在我比刚刚的尴尬多了一份罪恶感,但是那仅仅维持了一分钟,因为我想起就算如此,擅自拿我书的人也是不对的,而人家那么理所应当,我也不必感到惭愧了,我此时也不得不佩服我崇高的阿Q精神了。
我也不再说什么,默默地低头,继续查找,我认真地翻过一本又一本,挑出有相似内容的书,默默地记下书名以及页数和内容,不知不觉我已经在图书馆耗了大半天。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找到了几本和那两本书内容相似的书,于是我决定先借回去比较。我把不用的书一本一本地放回原处,没想到那个清瘦的男人会帮我,他似乎漫不经心地整理着。
我正考虑着要不要答声谢,他干净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你在找什么书?”
咦,他怎么知道我在找书,我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谈谈地回答:“你记下了一些书籍的书名和页码。”
“你凭什么认为我在找书,难道我不可以是在记笔记?”
他似乎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记化学和医学笔记的学生却不是读医的。”
“你怎么确定我不是读医的?”
相信我,他此时眼里只写着两个字,左眼一个“蠢”,右眼一个“笨”,“学医的会连基础书都一本一本拿来看?”
我被他略微讽刺的语气和鄙视的目光给损伤了自尊心,我白了他一眼,脸上也写了三个大字“要你管”。虽然我很想问下去,但是刚刚的两句话让我认知到这货是毒舌,不想内伤应该远离。
他似乎不满我的问而不答,哼了一声也没有继续问我,这种闹别扭的形式真是熟悉啊,那子慢先生貌似也是傲娇来着,这年头是流行傲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