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斓听到她的解释,仍感不满,哼哼两声,狠狠地把她拽入怀里:“昨夜你是不是跟黑风躺……呃,睡在同一间厢房里!”
绛颜奇怪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随后一想,即墨斓应该是遇见到公西冉夏与公西冉迁。
不然,怎么知道她的事情。
即墨斓脸色顿时一沉,目光森寒,以最快的速度杠着她回到她住的客栈里。
他并没有走正门,而是从窗口翻入房内,走到床榻边,把人往床榻上一抛,下刻,他的人就压在她的身上。
“你……”绛颜惊诧的望着突然生气的他。
瞧瞧,才见面就犯毛病,她又没有惹他,他生什么气?
即墨斓迅速抬起手,往她的脸上一扯,“嘶”的一声,当下,露出绝媚无双的面容。
清涩容颜少去以往的稚嫩,多几分妖娆妩媚,在成长之下,女子魅力越来越甚,似即将成熟的果子,让人有些迫不急待,想摘取以解之渴。
即墨怔怔凝视着绝美妖容,艰难寻回自己的声音,开口发出沙哑的声音:“小丫头长大了!”
“是哦!我长大了,可你老了!”
绛颜故意激他,其实眼前的男子越来越有成熟的魅力,就像是花期开得最艳的时期,魅得让人不敢直视。
即墨斓倏地眯起眼:“激怒本王的后果很严重!”
绛颜挑衅道:“怕你不成?即墨斓,我告诉你,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年那个黄毛小丫头!”
经过近两年的残酷训练,柔弱的身子早就被她锻练成耐打耐抗的身躯。
虽然依旧不会内力,轻功,但是,身手绝对不比内力强悍的人差。
现与即墨斓单挑,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呢!
即墨斓大手罩上她的胸前,唇角弯起戏谑的弧度:“没有骗本王,果然,已经不是以前的黄毛丫头!”
“你摸……”
绛颜话未说完,外头就传来敲门声:“大人?”
绛颜一愣。
此时此刻,她忘记门口还站黑风。
“大人?”
绛颜微微张启红唇:“我刚刚歇下,有事吗?”
要不是隔着一扇门,黑风必会发现她的气息有些气喘。
黑风听到房里传来的声音,稍稍安了心:“没什么大事,明日再商谈!”
“呃……嗯……好的!”
绛颜听到离去的脚步声,以及隔壁开门与关门的声音,方稍稍安了心,暗暗吐了一口气。
绛颜脸热了一片,赶紧出手阻止,气急败坏地压着声音怒道:“即墨斓!”
即墨斓吃不到甜糖,不满的抬起俊魅的面容,坏意一笑:“有本事你再叫大声一点。你一叫,隔壁的黑风就会听到,最好,全客栈人都知道我们在房里干什么。”
若不是她推开他,恐怕,就不止是亲吻这么简单了!
他现在还不能过于着急,他会等她心诚服于他的那一天!
绛颜眉心几近打结:“你不会是想在这里过夜吧?”
他们有熟到要共睡一张床榻上吗?
即墨斓不满问道:“别人可以跟你同房,为何本王就不可以?”
原来,他在吃醋!
而且吃的还是万年老醋!
难怪整个房间这么酸。
“黑风只是坐床榻边歇息,并不像你直接就躺在床榻上!”
今早醒来,她就看到黑风靠在床榻头歇着,知道他这么做,是尊重她。
可他呢?
“他要敢躺下来,本王让他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即墨斓小声嘀咕着,同时,鳖了一整日的闷气终于云散雾散。
“什么?”绛颜只听到他说什么明日的太阳。
即墨斓挑起被褥:“本王困了!”
绛颜看着他拉被子的动作,唇角突然漾开美丽的笑容,伸手过去,笑着道:“来,我替你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即墨斓眉头一挑,受宠若惊的同时,眼底掠过一丝戒备之色。
她会这么好心?
即墨斓噙唇一笑:“为夫谢过娘子!”
为夫?娘子?
绛颜的唇角暗暗一抽,也不跟他辩驳,依旧扬灿烂的笑意,轻笑,媚声说道:“你、我之间何需客气!”
即墨斓看着身上忙碌的人儿,不惊不慌,唇角扬着邪魅笑意:“娘子,你干什么?”
“端午快到了!我提前包粽子!”
头垂地的即墨斓抬起头望着娇小的她,打趣道:“你的力气变大了!”
即墨斓扭动身躯,找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委屈说道:“没良心的臭丫头,本王特意跑来见你的,可你就这样对待本王的?”
绛颜动作一顿,望着满脸鳖屈,像极深闺怨妇的他,心头怒意的一角猛然崩蹋,缓缓放下布巾:“要不是你赖着不走,我会这样对你?”
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之人,自然看得出他是来见自己的。
只是他的作法,实在是……实在是太热情了!
见面就把人带到床榻上。
绛颜双颊迅速闪过羞意!
幸好没有点灯,也幸好是夜晚,即墨斓看不到。
即墨斓见她没心没肺的模样,眼眸一黯:“看来一年多前,并没有把我交待的事情放在心上!”
绛颜狐疑看着他:“你交待了什么事?”
即墨斓再也忍不住低吼出声:“要你记得想我!”
原本天史国国君的登基大典轮不到他代替石澜国出使天史国,但是,想到走出天史国有她的消息,在每个有资格的出使天史国的大臣、王孙贵族的饭菜里下了药,然后,在大家一病不起的时候,他再‘假好心’代替石澜国出使天史国。
当然,这些事情绝对不让这臭丫头知道,不然,她会更得意。
只是没料到,她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的想见到他!
即墨斓压住心底失落!
近两年不见,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在乎这臭丫头。
本不该这样的!
要是一年多前,两人没有多大交集,现在的他早就对她绕道而行!
绛颜抚额。
他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怎知她不想他!
该不觉得让她在想他的时候,向五国呐喊出来,他方觉得满意?
好吧!
她承认在这一年多里,时常想到他。
只是,这话可不能对他说,不然,输的将会是她。
即墨斓连忙问道:“你呢?”
绛颜扫过捆成毛毛虫一样的他:“我自然不会委屈自己扒在桌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