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怔怔的任由他拉着,一时竟有几分恍惚的错觉,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牵着她手的人是流光,入眼处都是流光的侧脸。
灵镜又岂能咽下这口气,自然是追上挡去他们的路,双手交叉在胸前,挑衅的目光回以流光。
流光轻轻放开夕若,又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安抚她听话,别乱跑。然后锋利的眼神转向灵镜,冷冷道,“灵镜少主,你这是何意?”
“呵,你当着我的面抢走我的未婚妻,本少主才是该问问上仙意欲何为吧?”灵镜玩味的看着流光,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而且还用行动表示自个和他杆上了!
听着灵镜嘴中的未婚妻三字,流光格外窝火,眉梢微敛,却仍是不动声色强调道,“她,是我的。还请少主让开!
此言一出,夕若更加错觉身处梦中般缥缈,向来从容自若的流光上仙何时竟会这样咄咄逼人,剑拔弩张了。而且还是为了她,怎么想,她都有一种如同大做美梦的错觉。夕若忍不住掐掐自己,感受到痛觉后才有那么几分真实感。
“让开?本少主平生倒从未学会如何让,看来只能向上仙讨教讨教了!”灵镜勾起一抹冷笑,邪魅的眼眸微微眯起,愤怒的望着他们恩爱的样子简直不能忍。先不说夕若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此次就当他只是魔界少主也是要争回这口气的!
“请!”流光面无表情的看着灵镜,大袖挥展,白衣飘然,仙风道骨。
话毕光祭出流年神剑,灵境的修罗刺也悄悄都出现在手中,随即灵境抢先出手,修罗刺对准流光的周身要害猛地刺去,霎时间刺影飞射,攻击霸道凌厉。
流光大袖挥展,白衣飘然,仙风道骨,挽剑横切接下这凶狠一击!
“咔”夕若心猛的一跳,他们打起来了!这两个男人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竟敢在天界公然开战,这可是违反天规的重罪啊!
“你们给我住手!”没来由的怒从中来,夕若大声喊停,他们这是要闹出什么乱子才肯罢休!
但既然已经开战,他们又如何肯听!夕若定睛关注着战况。
终于流光大喝一声;“流年耀阳!”。一剑划出四五道剑气逼上灵境。灵境手中修罗刺飞快的旋转,流光的剑气早已封死了他闪避的路线,笔他硬接这一记攻击。
夕若刚刚放心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流光的仙术三界皆知,曾以一己之力斩杀魔界副将付渠而毫无损伤。又以一己之力降服远古瑞兽白泽,使其甘愿屈服,做他的坐骑。所以夕若的担心绝对很有必要,万一如果流光一不小心伤了灵镜,魔界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样可就难办了!
就在将要碰撞上流光的剑气的时候灵境暴喝一声;“修罗夺魄!”手中旋转的修罗刺突然虚光闪现,流年神剑的剑气撞在修罗刺的虚光上终于爆发开来,两人终于撞在了一起!
介时剑波光晕层层散开,周围各色花瓣纷飞,满园花草都被他们所碰撞的气息摧残的不成样子。待尘埃落定之后,流光握剑而立,白衣飘然,纤尘不染。灵镜亦赫然而立,与流光对侍,看似不落下风,片刻却突然嗑出一口闷血…
此时夕若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待看到流光化险为夷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只是她的担心果然还是发生了,灵镜被流光打伤了,而且看着他捂住胸口的痛苦模样,好似伤的还不轻。
这微乐阁的满园花骨朵,开的妖娆,败的惨烈,尽数被这两股杀气给湮灭粉碎,消散在这剑气下,余波袅袅,回荡在空中,整个天界都被震的抖了三抖。
“你怎么样,不要紧吧?”夕若瞪一眼流光,又头疼的走到灵镜身边,关切的问道。倒真不是她有多关心灵镜,只是他伤在了微乐阁,又是被流光所伤,只怕又是一番波折了,还是想办法息事宁人的好。
“有公主的关心,本少主自然是没事的,只是我这里痛,我要你要帮我揉揉!”灵镜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挑衅的目光仍向着流光,邪魅的嘴角微翘,仿佛他才是胜利的那方。
看着夕若从身前走过,流光想伸出手拦她,却在快触碰到她时,气血上涌,一口鲜血涌至喉间。他握拳收回手,强行将这口闷血咽下…他一定不能让夕若知道其实自己也受伤了,他不能再让她担心。
夕若唤微米米取来灵丹给灵镜服下,看着两个家伙的不听劝阻导致的后果,满园惨景,花落了一地,这可都是她一株一株亲手栽下的,却被这两个家伙几招比划便尽数摧毁,这得渡多少口仙气才能尽数复活?
真是一阵愤怒,又悲凉得可惜。
可还不等她的悲愤有所喘息,这场声势浩大的打斗便引来了重量级的围观者。今天魔尊造访天界,本该和天帝在瑶池喝喝茶下下棋,顺带敲定仙魔婚约之期来着。却在将分胜负,举棋待落时的忽然之间,猛的间整个仙界震了三震,震散了雅趣,也震乱了棋局。
而且在感受到这激烈霸道的杀伤力,和传来的方向后,天帝和魔尊就再也冷静不下来,兴趣消散,火急火燎赶至微乐阁。
而看到这番情景后,所有人都愣了愣,最后天帝大怒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帝威容的望向流光,为什么这家伙每次闹事都有他的份,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流光公然闹事了。
夕若心里暗暗叫苦,满园花朵尽毁不说,还引来了这大小邪魔,置流光于如此境地,真是头疼至极。偷瞄一眼流光,看到他那副从容不迫,宠辱不惊的模样,夕若微微放下心来,在她心中,流光一直是很强大的存在,只有有他在,她就有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只是那小恶魔仗着魔尊在场,气焰嚣张的紧,实在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