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疯按了一下铃,一分钟后,穿黑色紧身衣的服务员来了,制服和外面大堂的明显不是一个档次,连人的长相的档次都不一样,服务员对林疯躬了躬身,语气平和的说:“请问有什么需要?”、
“酒单上的酒都上一份。”欧阳海接过话。
林疯没说话,付钱的人都没说什么,他个蹭喝的还说什么?服务员对林疯躬了躬身,退出房间,在门口看着林疯说:“我们会在两分钟之内上齐。”
林疯点了点头,揉了揉太阳穴,最近事有点多。酒品果然在两分钟之内上齐了,粉红、淡蓝、梦幻似的颜色被禁锢在酒瓶中,像被关起来的灵魂。
林疯端起一杯绯红的酒,仰头饮干。递给顾意一杯淡蓝的酒。顾意接过酒,拿起遥控板打开股票市场,看着自家的股票的涨势。
林疯窝在沙发中,看落地窗后寂寞的城市。一阵一阵的敲门声,林疯不耐烦的起身,拉开门。
门口是个男人,极其妖孽的男人,限量版白色衬衫,黑色紧身裤,精致的锁骨上方盘旋着一根细银项链,男人瞄了瞄转角处,然后靠在林疯身上,丹凤眼挑了一挑,轻轻的说:“你。。搞基吗?”手轻轻抚上林疯的脸,林疯破天荒得没有推开这个男人,反而搂住男人的腰,拉近自己,向男人哈了一口气“嗯,正好我需要这方面的服务。”男人拉出一个妩媚的微笑,“嗯。”林疯向顾意使了一个眼色,顾意撇了撇嘴,走进包间的里间。
林疯扶着男人走进包间,脚轻踹了一脚门,门便关上了,这时顾意刚好拿着医药包出来。林疯撕开男人的衬衫,露出豆腐块,顾意暗自诽谤,妖孽啊,他要是个女的,顾意早就上了。林疯沾了一点医用酒精在纱布上就往男人伤口上戳,男人闷哼一声,没说话。
林疯给男人处理好伤口,便起身去厕所洗手,男人丝毫不客气端起一杯酒就往嘴里灌,毫不担心自己的伤,林疯从厕所出来便看见男人在一杯一杯的灌酒,林疯边走边说“大哥,住口啊,你喝得都是钱啊!”一杯酒好几百万,能不是钱吗?“还有啊,说情况。”
“被人追杀。”男人吐露事实。
“老子还知道你被人追杀呢,我是说我救了你一命,医药费!”唔,对,还被这个男人摸了、搂了,还被靠在身上,还是个男人,就算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但还是很恶心。
“好。”男人点头。
“十万。”看他衣服的牌子,这点钱算什么?
顾意无语,这年头,这样坑钱的也行?不过他对这男人似乎有好感,他对漂亮的东西一向有好感,虽然对方是个男人。
“好。”男人只回了一个字,便裹着残破的衣裳躺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喝酒。
“你为什么被人追杀?”顾意盯着电视屏幕问。
“为了一个女人。”平平淡淡地说,不为了女人为谁?总不可能为男人吧?他没有这方面的嗜好。
“漂亮吗?”顾意问,说实话,漂亮女人他见过不少,风情万种的也多。但就是没谈过恋爱,因为林疯说什么自己一生最好的只给最爱的人,顾意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但是也不能在自己兄弟面前秀恩爱,每一次也只好作罢,但是总的原因也是没能遇到让自己一直感兴趣,想去探究他的人。林疯也说过他自己想恋爱自己恋爱去,别那儿总跟着他玩儿,可是没碰到对的人,又有什么办法?
“丑女人。”男人恨恨地说,要不是他妹妹非要让他去,他就算是去死也不会去的。牺牲自己色相为了一条狗,不值得啊,痛心啊,男人对自己的决定是悔了又悔,为了勾引那条狗,为了狗才接近那丑女人,也是勾引狗的吧?他自己被那个女人盯着看了好几天,每天晚上想起那个女人的目光就想撞墙。
“丑女人?有多丑?”林疯端杯酒给顾意,顾意接过。
男人吐了两个字,“如花。”
“这你都敢上?”顾意打了个趔趄。
“主要是为了她那条狗。”男人又仰下一杯酒,擦了擦嘴角。
“什么品种?”林疯似乎对狗很感兴趣。“雪纳瑞?金毛?德国短尾?”想了又想说“哦,是中华田园!”
“茶杯犬。”男人瞥了一眼林疯,这人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他看起来是养中华田园的人吗?
“为了一条狗,上了‘如花’?小子你胆子真大,叫什么?”欧阳海现在是真佩服这个好看的男人,要是他看都不敢看,回家睡觉得喊两人守着,如花晚上来找他玩怎么办?那不活见鬼?
“苏聂。”男人说,望着窗子之后的世界。顾意惊讶,苏聂?妖孽吧!不过这不是苏氏集团的大公子吗?
“林疯。”
“顾氏产业顾意。”
“顾意?”苏聂猛的抬头盯着顾意,“你可真够故意的!”
“疯子,我感觉可能那家人还没走,我觉得不能够留陌生人。”顾意托着下巴,意味深长的说。顾意从来就不允许别人说他的名字,据顾意说:他爸妈给他取这个名字就挺故意的。导致他在名字这方面被嘲笑了好多次,直到初中把一个天天把他名字当笑话讲的人打进医院,这才没人嘲笑过。
“别别别,大哥。”苏聂马上腆着脸过来求饶。
顾意也不是那种人,接着说:“所以那女人就找人追杀你?”顾意见过傻的,没见过傻的这么可爱的。苏聂为了一条狗去勾引女人,以后能为了一条狗去勾引男人不?
“主要是我把她激怒了,”苏聂平静地窝进沙发,找了张毯子把自己裹起来,被两个男人的目光轮流轰炸,纵使他脸皮再厚也不至于把脸丢了。
“嗯?”林疯转过头盯着他。
“她今天下午对我惊悚地笑,我说为了世界上的月亮和花朵你还是少笑吧,我就不知道她想到哪儿去了,竟然又来一个笑,比前一个还惊悚瘆人。我就跟了一句,花朵还行,世间花朵何其多,说不定就有一种不怕你的,但月亮只有一个,被你吓跑了就不好了。不然我泡妞时就少了一样必胜工具了。她就呲牙咧嘴的看着我,我就又跟了一句,真像个猴儿,悟空,你又出来吓人了。她就。。”苏聂无辜的望着欧阳海和林疯,“然后我跟她说了实情,问她能不能把她的狗借我两天配种,她就叫她们一家追我,然后我跑进这里,服务员就拦住她们,说‘对不起,衣冠不整者不准进入。’我就在里面笑了几声,她们就拦住两个服务员进来追我。”苏聂捏捏拳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不是都说说实话的是好孩子吗?”
“对啊,是好孩子。”顾意憋笑道。
“你。。对她说:‘你能不能把你的狗借我两天配个种?’”林疯问。
“对啊,是对的啊。”苏聂莫名其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疯和顾意突然大笑。
“她们拿枪打你?”不然他身上的伤哪儿来的?顾意问。
“。。大厅的桌子。。”苏聂低下头,磨磨唧唧道。
“哈哈哈.”整个房间再次传满了两个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