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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千寻之旅(4)

不久,我们便到了色觉村,公路边一幢漂亮的藏式民居吸引注我们。长命告诉我们,这就是卢阿姆家。停下车,长命带我们去卢阿姆家。卢阿姆上山栽树去了,阿姆的母亲热情地邀请我们进屋,转眼间端上几盘苹果、梨子,说都是自家产的,随便吃。长命便又开车到前方河对岸,去喊在半山腰上栽树的卢阿姆。我们在二楼客厅坐下,阿妈又给我们端来茶水,房间不大,但洁净异常,有淡淡的藏香烟雾绕室,墙上镜框,桌上像册满是阿姆玉照,有北京、昆明等地身着藏装的留影,同时,也有在一些旅交会上的留影。四十分钟后,卢阿姆回来了。我们说明来意后,卢阿姆很热情地穿好藏装并去另两家找来泽郎拉姆和阿姆则两位美女。三位美女一起来到大渡河畔的树林间,错落有致的藏寨间;三位美女侧面含嗔,全身曲线毕露。让我们一行摄影者拍了过痛快。拍完后,三位美女均热情邀请我们去她们家作客,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婉言谢绝了。汽车驶了很远,我们从车窗伸出头,见三位美女仍在公路边向我们挥手,那飘逸的身影在我们脑海里印了很久,很久……

告别丹巴

中午,我们在一饭馆吃饭,邻桌一老者听说我们是来丹巴拍美女的。我们便意外地从老者口中听到一段丹巴美女的传奇:丹巴美女都是西夏皇族后代。他说,古代西夏国被蒙古骑兵灭国时,大批的皇亲国戚、后宫嫔妃从甘肃跑到四川现在的阿坝州,又从阿坝州顺大金河跑到现在的丹巴一带,因这里山清水秀,气候又好,便定居于此。“你想嘛,从西夏跑过来的都是皇亲国戚,绝对是美女如云,一代又一代传下来,丹巴也就美人多得很了。”讲到这里,老者不禁眉飞色舞起来。老者见我们疑惑的样子,又说,现在革什扎河两岸的人都还保留着一些古代西夏国的风俗,你们要不信,可以去实地了解和去问县上旅游局的人。

午饭后,我们带着“丹巴美人都是西夏皇族后裔?”的疑问,专程去旅游局。采访得知,革什扎河谷的居民中也确实存留一些西夏遗风,但这并不能证明丹巴美女就是皇族后代;奇山异水才是丹巴出美女的真正原因。尽管丹巴地处青藏高原的南缘,但气候温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而且这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中路古文化遗址和丹巴境内谜一般的古碉楼群,证明丹巴在古代就有规模很大的部落在此生存繁衍,并且生活富裕。据史书记载,早在南北朝时期,丹巴就己碉楼林立,丹巴碉楼现存260多座,据说全盛时期有近万座之多,没大量的人力、财力是无法修成的。传说中,国内造型最奇特的13角碉楼的设计者就是一位貌美如仙的丹巴女子,尽管是传说,但也说明丹巴美女古已有之。

告别旅游局,告别丹巴,我们沿牦牛河缓缓而上,经过东谷盆景,向道孚、甘孜、德格而去。

《最后的蒸汽机:嘉阳小火车》

世界上第一台实用蒸汽机车于1814年诞生。至今,时间快200年了。1988年,铁道部决定:在我国停止蒸汽机车的生产。这一决定,预示着蒸汽机车在我国铁路运输线上“下岗”。从此,每年至少有400到600台蒸汽机车相继“告别”铁路线。19年之后,在我国铁路干线上再也看不到蒸汽机车的影子。然而,由于历史的、特殊的原因,当今世界稀少的蒸汽窄轨小火车在嘉阳幸存下来了……

在四川乐山大佛下游50公里的崇山峻岭中,每天都能听到“呜——呜——”的汽笛声,一列轨距仅762毫米的、古老的蒸汽小火车,在一条长19.84公里的铁轨上,用它特有的方式显示着自己的存在。蒸汽式动力,窄窄的铁轨,燃煤炉瞳门,满是煤灰的司炉……仿佛回到了十八世纪的一幕,“活化石”小火车唤起了人们对一个逝去时代的好奇。

小火车历史与几个人物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位于河南焦作的中外合资中福煤矿公司被迫南迁。1938年12月,辗转迁到四川省犍为县芭蕉沟。新的中英合资企业嘉阳煤矿股份有限公司诞生。嘉阳煤矿董事长由中国第一位地质学博士、原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翁文灏先生担任,而总经理则是中国“煤油大王”、原国民政府资源委员会委员长、经济部部长孙越崎先生。

嘉阳煤矿生产的煤炭从芭蕉沟以600毫米窄轨铁路运送至马庙,再用小船经马边河转运到岷江。1958年马边河修建水电站,煤炭运输线路受阻,于是催生了芭石铁路(芭蕉沟至石溪)和嘉阳小火车。芭石铁路于1958年8月动工修建,1959年7月建成通车。

芭石铁路地处丘陵山区,因地势险峻复杂,历史上曾多次进行改造治理。铁路最先采用600毫米轨距、15公斤轻便铁轨,初期用改装的轨型汽车牵引,后改为小型蒸汽桩尾机车,部分路段曾用汽车跨轨牵引煤车。 1960年全线大改造,扩建为762毫米轨距,引进功率较大的蒸汽机车运行至今。该蒸汽机车由石家庄动力机械厂仿制生产,重量16吨,4担轮对,牵引力3168公斤,额定工作压力13公斤,最大时速35公里。上世纪80年代后期,蒸汽机车老化严重,配件购买及加工日益困难,嘉阳煤矿决定更新牵引机车,1991年购买2台内燃机车。但由于芭石铁路弯多坡陡,内燃机车故障频繁,不适宜在这样的线路上运行,不久后停止使用。 为从根本上解决机车老化、煤炭运输能力不足的问题,嘉阳煤矿在2000年建成了外线5公里电力架线运输线,由电机车承担煤炭运输任务,于是窄轨蒸汽小火车成为客运专用牵引车。

一提到嘉阳小火车,就想到第一个开火车的首任司机——岑正明。岑正明现年76岁,除了是嘉阳小火车第一任司机外,他还占有好几个“第一”:嘉阳煤矿中第一批中共党员(1954年入党);嘉阳煤矿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省劳动模范(1972年);省内学历最低(初小)的小火车专家;四川带徒弟最多(30多名)的小火车司机。岑正明祖居四川荣县老龙场,出身雇农。9岁时,大哥被国民党抓壮丁,一去杳无音讯,父亲一气之下上吊身亡。接着,母亲又活活饿死。岑正明19岁到嘉阳,原为推煤工。1959年芭石铁路通车前,矿里派岑正明等6人去重庆天府煤矿学习小火车驾驶技术。回矿后,当时铁道还是泥土路基,火车一上路就显得有点摇摇晃晃,有人说:“算啦!这碗饭不好吃,弄不好,这盆血旺子(指性命)要倒在这铁路上!”6人学成回矿,便有5人打了退堂鼓。惟独岑正明没有动摇,他一人顶起了小火车司机重任。他说,“要不是共产党,我那有机会学开火车?”

2003年,由于轨距窄、坡度陡、弯道多、隧洞小、路基稳定性差,沿线滑坡、垮岩现象又严重,加之小火车老化且无配件可供,嘉阳集团担心发生事故。更大的问题是,小火车因现已不再运煤,单凭运客亏损严重,每年运营成本高达150万元,使企业不堪重负;加之企业改制,嘉阳集团曾有拆除嘉阳小火车和芭石铁路的动议,代之以一条公路。此时,一个退休老头的“保路运动”却悄然上演。60岁的罗长安年轻时,曾经在石板溪镇当过派出所所长,这种经历让他感觉到小火车有“很高的遗产价值”。他买了相机,沿着芭石铁路,翻山越岭地拍摄。3个月后,乐山市委书记和省政府收到了他的一封信,附有《芭石铁路窄轨蒸汽小火车调查》,历数小火车的旅游价值和人们得知小火车停运时的遗憾。

一个月后,小火车的去留尘埃落定,留作旅游开发。目前,铁轨重新翻修,车站也焕然一新,矿区的老房子处处贴着大幅“原生态的工业革命活景观”的宣传画。

小火车堪称18世纪工业革命博物馆

嘉阳小火车使用的机车是我国运用国外技术自行改进生产的三号机车。因这种机车煤耗高、热能低,国家已于1972年发文禁止再生产。嘉阳小火车目前还有4台机车在正常工作,专作客运。据说,这是目前世界上唯一还在运客的窄轨蒸汽小火车,因它的轨距仅762毫米,被称为“寸轨”,只有普通列车轨距的一半左右,比我们熟知的《林海雪原》中的森林小火车以及昆明北至越南河内的“米轨”(轨距宽度为1000毫米)小火车还要袖珍,简直就像是一列游乐园中的儿童玩具列车。目前,嘉阳小火车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仅存的寸轨客运蒸汽小火车,被形象地称之为“原生态的工业革命活景观”、“活着的18世纪工业革命博物馆”、“最后的蒸汽机”,又被誉为“工业革命的活化石”。

小火车的终点站石溪镇原名石板溪,一条溪沟横穿镇中,溪水流入岷江,溪中有一板状巨石,故名石板溪。小火车终点站建在镇后石坡上,这可能是世界上最不起眼的火车站。一幢矮旧的小砖房,候车室摆有四排共12根老旧的木制靠背椅。一张磨损极大、油漆脱落的旧办公桌放在候车室大门边,权当“售票处”。如果不是看到室内那个废弃不用的“终点站——石溪站”站牌,你怎么也不会相信这里是火车站。

已使用近半个世纪的嘉阳小火车目前仍在正常运行,而为小火车加工车轮的是80岁的英国制造车床,当地人亲切地称这台英国制造的12尺老式车床为“老爷车床”,以形容其年代久远。

在嘉阳集团机修厂房内,外观陈旧、身躯高大的“老爷车床”就躺在进门左边最显眼的位置。据乐山市文物专家的考证,这台“老爷车床”至少是上世纪20年代的产品,这很可能是世界仅存的一个“绝版”。

据嘉阳机修厂82岁的退休工人、原技术主管王旭临介绍,这台车床最先在中英合资的河南焦作中福煤矿公司使用,抗日战争爆发后,焦作煤矿一批当时先进的设备经过湖南湘潭煤矿,辗转迁移到作为大后方的四川。1938年,中英合资开办了嘉阳煤矿股份有限公司,包括这台“老爷车床”在内的一批进口设备就留在了犍为县。

嘉阳集团在上世纪60年代曾检测过导轨的磨损情况,结果发现当时已使用了约40年的机床仅仅磨损了0.02毫米。现在,这台英国“老爷车床”的轴、瓦、导轨等易损件仍是“原配”。

嘉阳集团董事长范刚说:“现在,这台80高龄的英国产车床已与蒸汽窄轨小火车、朝鲜产钻床和诸多标有‘嘉阳煤矿制造’的老式机电设备一道,成为我们的保护对象。这些工业遗产将成为企业悠久历史和文化的见证。”

小火车被誉为中国“末代晃舞”

嘉阳小火车客运列车共有7节客车车厢,车厢仅约4米多长,每节车厢之间就像普通货车车厢那样互不相通,一节车厢一个列车员,她不仅负责客人上下的开门关门,还要负责在列车下坡时控制门下边那个刹车手轮以协助司机降低车速。车厢两边排列着两排十分简陋的长条木凳座位,每节车厢共有20个座位可供对号入座。遇到赶场天或者周末学生回家,车上车下人头攒挤、熙熙攘攘,拥挤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大城市的春运高峰,这时更多的还是没有座位的站票。当然,不管座号票还是站票,票价是没有区别的,全程都是3元。

在一声莽声莽气的汽笛声中,小火车喘着粗气,吞吐着白雾,老态龙钟般摇摇晃晃徐徐前行。环视车内,车厢几乎全被生锈的铁皮包裹,坐椅也全是硬木头的条凳。坐在简陋的车厢里谈笑风生,晃晃悠悠于蜿蜒曲折的崇山峻岭之间(人们称这种感受为“晃舞”),欣赏沿途迷人的自然风光——深沟幽谷,悬崖峭壁,草长莺飞,还有成千上万株恐龙时代的活化石——桫椤树遍布其间;感受丰富的人文景观——密布的层层梯田,传统原始的农耕方式,险峻沧桑的清代古寨,今古相映的座座民居,独树一帜的赵氏亭园,充满神秘的清代古桥,不由得让人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小时候爱看童话听童话,长大了,以为童话只是活在古老的事物里,而如今,当坐在长条木凳上,当小火车轰隆隆吐着白烟雾,童话,似乎开始了。在车厢里晃来舞去,开始、结束着随遇与随意的火车旅程。

据说,瓦特的后人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抱着小火车头泣不成声:“我的父亲、祖父都是蒸汽机车司机,我的祖先是蒸汽机的发明者。这些几十年前便无法看到的东西,在中国看到了,真是了不起!这不仅遂了我的愿,回去后我还会鼓动更多的人来看!”一位日本友人携全家到嘉阳住下,并不惜重金包小火车游览全程,为的是想停就停,拍摄方便。一位英国游客约翰·沙米尔高度评价小火车是“目前在中国比熊猫还要珍贵的国宝!”。他们举起手中的摄影机、照相机,在这喘着粗气、吞吐着白雾的袖珍小火车上,彻头彻尾地重温一把“灰头土脸”的往昔感受,亲眼目睹一下百年来生产力进程的历史变革,追寻着一段已经渐渐逝去的历史。

岁月仍在流逝,珍藏在记忆中的点滴会提醒我们每次的感动和欣喜,抑或是淡淡的失落和无奈,就像我们看到的嘉阳小火车一样,亲切得让人无法忘记。

“呜——”,随着一声汽笛,小火车拖曳着庞大的黑色身躯,拖曳着粗拙的身体里涌出的柔情白烟,亲昵地游走在深山幽谷、山村田间,带着历史的厚重,在轨道上划出一弯漂亮的弧线,渐行渐远……

《探秘大渡河大峡谷》

大渡河大峡谷,是一个旷世深峡并堪与三峡雄峻风光媲美的绝尘幽谷,两侧壁立千仞、千姿百态、如画如雕。她的旷世之美,还养在深闺中,鲜为世人所知。这是排名中国最美的十大峡谷第8名的大渡河大峡谷的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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