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月被那蒙面人扛着一颠一颠的,很快就有些受不住的吐了起来,那酸臭味让那蒙面人的脸都变黑了,差点就想把她丢出去。
嫌弃的把披风给扯掉一丢,然后恶狠狠的冲蓝若月低喝:“再吐大爷把你给就地正法!”
蓝若月委屈的看向他,幽幽叹息:“我是病人,还命不久矣,你要杀就杀吧。”
蒙面人傻呆了一下,这情形不对啊,呸呸呸,怎么就抓了一个病鬼?看她脸色白的,好像真不长命啊。
倒霉,真是倒霉!
“这位大哥,你能不能换个姿势带我走,不然我还会吐,忍不住。”
“娘们就是麻烦!”
抱怨归抱怨,这人却直接改为公主抱,总算让蓝若月舒服多了。
蓝若月幽幽的看着他,“这位大哥,你抓我做什么啊?”
“闭嘴!老子不爽就丢你去山里喂野兽。”
我要尽快把这女人带给老大,不然被夏侯君临追上就倒霉了。
蓝若月看到他一瞬的心思,心越发淡定,看来是夏侯君临认识的冤家派人的人。性命暂时无忧。
于是她不浪费精力挣扎,就由着对方抱着她跑路。
男子抱着她一路飞奔,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进入一个农家小院,把她丢到一个地窖里。
回到屋里蒙面人扯下面巾,露出一张憨货的老实人脸,若蓝若月在这的话一定会大呼此人天生就是骗人的样貌。
“公子,人已经关好了,娇滴滴的弱女子,地窖她跑不了。”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年轻男子面容清秀,在农村里算是出众的样貌了。桃花眼勾了勾,“那女人长相如何?”
老实脸的汉子搔搔头,“还不错,大家闺秀不都长得挺好看么。”
“比我身边的小绿如何?”
“呃,公子,我说不出,你要想知道自己看。”
“哼,我对他的女人没有兴趣。”
那你还问?汉子抽抽嘴,不吭声吧啦吧啦吃饭去。
吃了一大碗之后他擦擦嘴,用个小碗装了大半碗的米饭,然后挑了点菜,年轻男子看了他一眼,“想做啥?”
“给她送饭,难道公子要虐待她?”
啪,筷子一拍,那公子眉角抽动,“冯忠,谁虐待她?”
“不给饭吃不是虐待?”
“你——”
立在一旁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小绿丫鬟叹口气,“公子,冯护法就是这性子,改不了,你随他吧。”
“我才是主子!”
“公子,你是少教主,可是还是护法,教主让我保护你,可没说什么都要听你的。”冯忠很是老实的顶了一句。
某公子气得心肝疼,他怎么就一时抽风选了这个蛮家伙跟着他出来办事呢?
小绿暗叹,少教主就是不长经验,明明知道冯护法就这德行还偏喜欢叫板,想了想劝说道:“冯护法,如今是晚上,估计大家闺秀是不会吃夜宵的,她们通常都怕吃胖了。”
冯忠一愣,随即反驳道:“那姑娘很瘦,而且她病了。”
呃。。
小绿无语了,某公子直瞪眼,“人家生病不生病干你屁事啊!”
“少教主,她真病了,抓她的时候还吐了,我猜她这会肯定饿了。哦,该给她准备点水洗漱一下,不然怎么吃得下?”
擦!
他这个少教主还没有被冯护法这样关心呢,某公子怒了,踢开地窖的门就闯进去,冲进去之后,怒气冲冲的脸就在看到蓝若月那苍白的脸之际消散了。
蓝若月看到他愣了愣,随即动用魔眼了解到:揽月教少教主月飞花。
得到这一信息之后她整个人就越发的苍白了,轻喘口气,“这位公子,你就是要抓我的人吗?”
月飞花别扭的冷哼着,“就是我,夏侯君临他得罪过本公子,我要他向我认错!”
呃。
这气势怎么像是赌气?
蓝若月觉得她大概真的可以放心了,早知道就不用读心术浪费精神力了,这会真是全身都没有力气。软绵绵的靠在墙壁上,她苦笑,“那可能会让公子失望,我和七王爷之间交情还没有好到让他为我低头的地步。”
“姑娘,吃点东西。”
冯忠端着一个食盘过来,上面有一小碗饭菜,还备了一碗热水给她。
蓝若月赶紧用水漱漱口,这才感觉舒服多了,“谢谢大叔。”
嘎——
一排乌鸦飞过,小绿在后面撇撇嘴,怪不得冯护法要怜香惜玉,原来是一个识趣的大家闺秀。
月飞花轻哼一声,“你放心,只要他来了,我就不对你怎么样!”
“这个,他会来的。不过,大叔抓我的时候他正遇到刺杀,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追过来。”
什么!
哪个不长眼的阻碍他报仇的?月飞花冷眼看向冯忠,意思他怎么不帮忙先解决碍事的人。
冯忠别开眼,“那些也是朝廷的人,风云魅,老子跟他交过手,我打不过他。能够在他们眼皮下抢人已经不容易,少教主你就别为难属下了。”
“你——”哪有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冯护法太不够种了!
月飞花急匆匆的回到地面去,站在门口等着。
小绿更加翻白眼,少教主这是要整人还是担心人呢?真是的,带着他们瞎折腾,他不累他们还累。
冯忠看着蓝若月脸色比刚才还白的样子不由担心了,“要不你去上面的房里休息一下,别逃跑我就不会抓你。”
“好。”
地窖的空气不太好,她也不想呆。
蓝若月觉得此次肯定是有惊无险,跟着冯忠出了地窖就去安排好的房间休息,硬邦邦的床铺她也不嫌弃了,躺下就休息,饭也没有吃,实在没胃口。
这一觉她睡到天明,有些晕乎的醒过来,结果发现那月飞花在院子里刷刷练剑,一脸怨气,看到她出来就忍不住讥讽道:“看来你在他心中还真是没有什么地位,他连追都没有追上来呢!”
蓝若月搔搔头,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没有见到丈夫的怨妇呢?
“发什么呆,小心我一剑杀了你!”月飞花故意做出一脸凶悍来,
蓝若月张张嘴,然后又闭上,随即转身回屋里找谁洗漱去。
她觉得这什么揽月教的少教主有点像处于叛逆期的少年少女。
月飞花想不到人家无视了他,气得差点仰倒,这女人又被抓为人质的自觉吗?
“少教主,你别吓人家小姑娘了,她病了!”冯忠又飘出来。
摔!
月飞花收剑冲进去屋里,在后院找到正在洗脸的蓝若月,看到她温柔擦脖子的样,不知怎么的火气就扑的熄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