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其实找不到她也没关系,不用那么辛苦的。”
“没关系?真的吗?”
“我只是想见见她,有个真实的记忆而已……”
玉青笑笑,如果不是刻骨铭心,怎么会梦系心头,抹也抹不去?岂是一个见见就能解决的问题。
“剑云,我们现在回杭州,情况会比较特别,既然孙老爷知道我们回来了。那么王员外那也一定会知道,所以,只要我们一回飞鹰堡或回你家,他们就可能会对我们动手,所以,我们不能让任何人认出我们。也就是说,你回杭州后,不能回叶家,免得连累他们。”
“事情真的那么严重吗?”剑云有些疑惑的问。
“到现在你还在怀疑吗?”难道剑云还没想起来?
不会呀,他不是想起美妃了吗?
“剑云,你是怎么认识美妃的?”这是她一直想问,却从没开口去问的问题。
“嗯……以前我好像很少见美妃,她来提亲后,我才去她家找她的,后来还答应了和她成亲,于是我们选了日子,本来已经准备好一切的了,可是王老爷叫我们先到京城干爹家去,回来再拜堂,然后,就遇到了你。”剑云简单的说了一遍。
“你为什么不坚持成亲,你不是喜欢美妃的吗?”他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啊。
“我其实觉得,成不成亲也无所谓,而且,我发现,我心里的影子越来越抗拒美妃。”
“那你还说不找她?”玉青尽量掩饰她的酸味。
“可是……”
“别可是了,兄弟有难,我不会袖手旁观的。”她也许掩饰得还好吧。
“青儿,你真好。”
“那当然。”
回到杭州,玉青找到了祝安,得以和莲儿再次相见。
玉青不知道她该有的第一感觉是什么,但在见到莲儿的那一刻,她真的有一种想要抱着莲儿痛哭的感觉。她还没来得及做,莲儿已抱住了她。也许,她只能做一个安慰者,而不是被安慰。因为她要保护的人,比她软弱。
“姐,你终于回来了。”莲儿欣喜而泣。
“莲儿乖,别哭,姐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玉青笑笑,她的妹妹总是那么惹人疼爱。
“姐,以后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哭了好一会,莲儿才离开她的怀抱,拉着姐姐的手求保障。
“嗯,莲儿,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好么?”这是她的打算。
“嗯,姐说话要算数,天快黑了,吃了饭我们好好聊。姐,去我房间,我帮你先去好好梳洗下,打扮打扮。”莲儿听到玉青的话之后明显很开心。
“不用了,莲儿……”
玉青被莲儿拖走,剩下祝安与剑云对望,彼此间都已经看到对方对姐妹俩的深情,两个男人知道许多话可以不言而明,但该问的祝安还是要问清楚,所以,他们首次公开布诚的谈话……
玉青被莲儿拉到房里,看她热切的样子,玉青有些于心不忍,她今后一定好好的陪着她唯一的妹妹。
“姐,你看,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衣服,你穿上一定很好看。”莲儿亮出那件黄色的纱裙,手工精细,可见莲儿一定花了许多心思在里面。
“莲儿,姐今晚就穿给你看。”只要妹妹喜欢,就算穿成丑女也没关系。
“嗯,我现在就帮姐姐打扮,今晚一定是最美的。”
由着妹妹,玉青脱去了那套旧衣衫,穿上了妹妹亲手做的黄色纱裙。
“姐,你瘦了。”莲儿为她弄衣服的时候说。
“哪有,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你呢,过得怎么样?”玉青不想让妹妹担心任何事。
“嗯。”莲儿害羞地回答:“姐,我有了……”
“真的?!”玉青惊喜过望,太好了。“告诉祝安了吗?”
“才没多久,我想迟点再告诉他。”莲儿脸蛋红朴朴的。
“傻瓜,今晚就告诉他,让他知道了,好好好保护你,这个时候一定要重点保护。不行,我现在就得去跟他说……”
“嗯,姐,你还没好,等一等……”
“没事,我自己弄,你在这等着。”玉青跑去找祝安,祝安被她的出现吓了一跳,差点没认出她来。
玉青神秘地让祝安去找莲儿,对于他来说,一定欣喜若狂。而爹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妹妹有了好归宿,还有了孩子,这对张家来说,真是天大的喜讯。
祝安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离开了,玉青望着他的身影,知道这个男人可以保护她的妹妹,愿他们一生平安幸福。
“大小姐……”旁边传来陈伯的声音。
“陈伯,我回来了。”对陈伯,玉青一直都是尊敬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陈伯关心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叹息。
“陈伯,莲儿怀孕了。”玉青早就当陈伯是一家人,所以这喜事也与他一起分享。
“真的?太好了……”陈伯激动起来了“这下,总算是有安慰了,老爷……”
看着他又想起了爹,玉青举目望天:爹,我们都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看着慢慢平息心情的陈伯,玉青想起了爹的事。
“陈伯,我知道你跟着爹许多年,他也十分信任你,有件事想问问你。”
“好,你说。”
“爹是不是一直有什么事没告诉过我们?”玉青想起孙老爷提到的东西以及江湖人的传说。
“大小姐,你跟我来。”陈伯看看四周,然后轻声对玉青说。
跟着陈伯进了他的房间,看他把一个小箱子找了出来,很平凡的一个木箱子。
“是什么?”玉青猜不出来里面会是什么。
陈伯把箱子打开,拿出一块令牌模样的东西。“这是老爷临走前交给我的,说是等你成亲后交给你,既然你现在问起,我就提早拿出来,把它交给你,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陈伯……?”如果这东西不重要,之前就应该会交给她,如果重要,为什么不是在她成亲后?虽然那可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接过陈伯手上的令牌,上面只有些她看不懂的符文,另一面则是有些凹槽,像是要放在什么地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