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没有停过,刚才的那一幕似乎是我在做梦,看着床下散落的睡衣,我才清楚,寻云的确有来过。
我起身捡起睡衣,又是一股暖流从下体涌了出来,感觉不对,回头一看床,在摸摸大腿,我瞬间明白了,原来是葵水来了阿,来了这里两个月了,我都忘了,这个年纪差不多也该来葵水了。是第一次?还是这个年纪内分泌失调?额,难道叫我问小柔阿?但是这里好像没有面包给我用阿!古人怎么活过来的啊?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教育阿,我郁闷了。
“小柔!小柔!”门开了,闯进来一个人,我看见来人,这不是王爷嘛,还好刚才把衣服给穿上了。
王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瞬间靠近,恶狠狠地质问:“说,刚才房间里的是谁?”
他怎么知道有人?可是人都走了。
“人啊,没有啊!”我可不想他去找寻云麻烦,但是为什么我感觉我像是偷腥的猫儿。
“是吗?”眼里阴佞一闪,“我怎么闻道一股男人味。”
“你当你是狗阿?我怎么没有闻到?”说完,装模作样的闻了一下,一扫头,正好碰上王爷凑过来的脸,轻微地碰触,有一丝酥麻的感觉,我赶忙后退了两步。
大哥阿,我现在还在来大姨妈,这样站着很不舒服耶!想着,我扫了扫床,唉,又要换床单了。
王爷快步走到我床边,看着我床上的血迹,脸一下煞白,然后转红,抓起床单就往地上扔:“还说没有来男人!这是什么?!”王爷指了指床单,哈,这家伙把我的葵水理解错误了。
“哈,就是,就是,怎么样!”错就错吧,本来我也有此打算,错了也好!我也不是贞节卫道士。他爱这样想,就这样想咯。
“你!你可真会勾搭人啊!先是黄兄,现在又不知道是谁!这人武功还挺高的,连魑这样的人都不知道他潜了进来,好在我发现了!”王爷怒气很深,眸里一寒光,闪出除之而后快的杀意。
不会又想杀了我吧,额,算了,我还是实话实说吧,总比把一头豹子激怒的好,“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啦,那个是我的葵水来了!”
“真的?”
“你不信让小柔过来啊!”
一场本来该发生的情事,变成了误会,最后还是把小柔叫了进来,小柔一看床上,显得很高兴,欢心地就去换好了床,然后给我拿了块长长的裹脚布过来。
周围的气压终于恢复了正常。
“小柔阿,我不要裹脚布阿!你给我拿裹脚布过来干嘛?”我看着那长长的布,感觉古代好像就裹脚布最长吧!
“小姐,什么是裹脚布阿?这个是给你葵水来的时候用来包身子的。”小柔解释道。
额,忘了这里没有裹小脚,什么?姨妈来了就用这块布来包身子?
“小柔阿,可不可以给我换个东西啊,这么长包起来不会像阿拉伯粽子吗?”小柔一听笑了,上次我就给她解释说阿拉伯粽子就是魑头上包的那样。
“可是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呀,小姐!这块布阿,还是夫人给小姐亲自挑的呢,一共5条,说是小姐真正成人了再用!呵呵!”
“咳咳!”我郁闷阿,在一个男的面前讨论这个问题,我看了眼王爷,发现他眼里居然有一丝笑意,瞬间就消失了。
对的啊,我突然才想起来,第一次葵水来了以后,就可以生娃娃了。做那事就会很容易怀上,额,古人很少在避孕方面做什么措施,我还是明哲保身的比较好,还好刚刚没有……要不,下次问问寻云?他那里应该会有药吧,全京城第一的青楼,怎么说也有对付怀孕的法子。
在屏风后面清洗好换过布,好不舒服啊,谁说的来了古代就享福了,连卫生巾都没有,算了,哪天自己设计一个简陋点的吧。看看下面,虽然用睡衣档住了,看不出来里面有厚厚的一层,但是走路的时候好不舒服啊,说不准量多了就撒出来了。不行不行,得尽快想办法。别扭,这恐怕是我来古代过后最别扭的一件事了。
“怎么,不习惯?”王爷一手屏退了小柔,问我道。小柔马上低着头退了出去,她还真怕王爷。
“是啊是啊,什么破布,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我抱怨道。
“那你们那是怎么做的?!”
“我们那可好了,哪像你们这个破地方,居然用那么长的布来包!说了你也不懂,改天我自己制作一个得了,说不定还可以造福天下妇女!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王爷的杀气已经感觉不到了,我才敢这样说话,唉,为什么我要寄人篱下呢?
“说说,那天听你说,感觉你们那还挺繁华的。”王爷来了兴致。
“为什么要给你说?!好困阿,我要睡觉了!葵水来了好想睡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阿?”我打了个哈欠,看着王爷的脸拉长了,嘿嘿,心里还真有点小小的作弄到人的想法。
我上了床睡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警告起焱桂:“我葵水来的时候你最好躲一边去哦!我怕我发起狂来,你可就得小心了!”
刚出口,就发现不对,他是高手,而我不过是姨妈来了,睡觉的时候会有点抓狂而已。唉,不知道这个月经布管用不,有点担心会不会弄得一床都是。以后的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很痛苦咯!
“现在是丑时了。”
“什么,丑时了?!”我吃了一惊,都那么晚了啊,他怎么才回来?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都那么晚了!”
“你这是关心?”典型的自恋狂。
“算了,问你等于白问,当我没说。这天怎么还在下?”我瞧了瞧窗户,外面的雨声还是那么大。
“京城不过两个月没落雨,有些地方五个月没有下过雨了。”焱桂叹了口气。
“五?五个月!那不是到处都在闹旱灾阿!”天啦,我居然还能吃那么好的东西,王府后花园的水也没有少过,京城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照样去酒楼窑子的,大有人在。不过京城里,随便走哪,掉块砖下来,砸到的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有钱人。
王侯啊,苦的永远是百姓了。
“恩。”焱桂点点头,“希望这雨是好事!”他有些惆怅的看着外面的雨。
“你怕它变成洪涝?”我小心的问道。
焱桂惊奇的看着我,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眼里闪着光,“钦天监说如果这雨下透了,对百姓是福;如果这雨下过了,则是祸!”
“那他有没有说下几天?”
“少则一日,多则个月。”焱桂的口气很轻,但是仍然听得出这个事态的严重性。
“旱灾过后水涝,最后还得小心瘟疫横行,这老天爷是在大清理吗?”我感叹道,无数的生命会在这几个月消逝掉,化作鬼魂。
“你还懂得真多啊?”焱桂撇一撇嘴角。
“拜托,我可是来自繁荣的国度,这些不过是常识而已。”我看了看他,直到他想说什么,可是,他要的,我实在不会,“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只不过懂些常识而已,防旱和水涝这些工作我还是不会做的,最多提醒提醒别人怎么样防止瘟疫。同时还得防民变!”
“嘁,这种事情我也会!睡吧!”
天灾伴随着的总有人祸。
外面的雷打得轰轰隆隆的,就像是开战前擂的鼓一样,一场战争悄然拉开序幕。
床上的人睡得很香,死猪一般雷打不动,除了某些特别的场合以外,别指望她能醒过来。
刚开始的时候还和皇帝两人高兴,终于下了场雨,后来听到钦天监的话,就高兴不起来了,原本皇上是要焱桂留下同榻的,他最后还是忍不住要回来,没想到家里冒出个高手来,接近王妃有何目的呢?这般高手,如果要暗杀他,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为何从王妃这边下手?
焱桂思考着这个问题,身边的人已经打起鼾来,翻身翻得很厉害,被子就被她一脚蹬了出去,女人来那玩意儿的时候,怎么会是这样子呢?还手脚并用!
皱了皱眉,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又踢又抓,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地安静下来。和她睡了这么些时日,他发现,她的脸上的麻子似乎越来越淡了,这让他更好奇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