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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初到别国

第十二章

这离火国的荒漠,金字商号前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走了出来,叶言自然也是跟着商号,来到了离火国的第一个城市——戍边城。离火国和云泽国是邻国,生活方式和语言都是相差无几,有些微小的区别而已,所以这两国做生意的人很多,没什么语言上的不便。

这里也是金字商号的目的地,小叶言一路上也是大概讲了他的身世,众人唏嘘不已,都很同情这个落魄少年,这么小的年纪就经历了血雨腥风,还有好事着问叶言怕不怕死人,叶言自然知道死亡是什么回事,但仍意识不到严重性,他呆呆地回答说不怕,众人更是错愕,也罢,一个少年,不懂也好,懂了更好,至少知道珍惜生命了。做商号的人也是如此,好一点有个短途,差一点的走个长途生意,那真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同样也是风里来浪里去的。所以这帮商号的伙计对小叶言是照顾周到的。他们还打算过段时间会云泽国带他回去,送他会落云城,与家人相聚。

到了戍边城,商号的伙计开始忙活起来。而那灰色长衫青年,要去采访本地的一个大夫,因此叫上叶言同去。小叶言想想也是呆着无聊,于是也跟着去了。

走了半天,他们来到一家还算可以的商铺前,跟店里的伙计知会一声。两人就在大堂等候。不一会,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出来了,跟出来的也是个老头,但浑身散发出一种阴沉的气息。那两个老头相互告辞后,阴沉老头盯了叶言一下下,然后就走了。

精神抖擞的老头向叶言二人笑道:宋某有失远迎,还望两位恕罪!那青年连忙站起来说道:“哪里哪里,晚辈等候是应该的。”寒暄几句后,那青年便进入正题,向宋老店铺购买几种略微珍稀的草药和药丸,接着就请教了一下问题,包括叶言中毒之事,也都有问到。

那宋老一听之后,也是好奇,正好叶言来了,于是他就帮叶言把了一把脉。把脉完了之后,宋老眉头紧皱,说道:“小家伙的脉象看似平稳,但老夫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是好是坏拿捏不准。”宋老又问了叶言几个问题,都是些吃了什么,受过什么伤之类的,小叶言当然不敢把赵公子强行施法那些事情说出来,只是说经脉断了大半,又吃了草药,接着中毒这些痛苦的经历,这确实把宋老吓了一大跳:这少年的经历真是不幸,但活着就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于是宋老大方地给叶言开了一副方子,主要功效是安神养身,那青年在一旁也是高兴的说:“谢谢宋老!”叶言一听说要给自己送药,也是高兴的答谢:“谢谢老先生送药!”那宋老大笑几声,说道:“小家伙虽与老夫只有一面之缘,但凭你这经历,老夫也是感到惊险万分,这只是老夫一点见面礼罢了,不必客气。”说罢便叫店铺伙计抓药,送给小叶言。

那阴沉的老头此刻没走,只是在附近的茶楼坐着,放出神识偷听这三人的谈话。原来是的修炼功法之人,所以商铺里的三人,毫无感觉。那阴沉老头喝了一口茶,嘿嘿一笑:“这小家伙蛮有意思的。”

商铺里的三人又聊了一会,那青年也是觉得时间到了,就和叶言一起和宋老告辞,准备回商号下榻之处。两人走出门口,茶楼上的老头也是结账,悄悄跟在后头。

当两人走到偏僻的小巷子时,那阴沉老头突然从天而降,把那青年和叶言吓了一大跳。那青年赶紧行了一个礼,说道:“这位老先生,我们可有见过面?”那老头二话不说,念了一身奇怪的口诀,手随便打个招式,叶言就昏了过去然后轻飘飘的被拉到老头的手上?那青年失声道:“老先生这是何意?小家伙不知哪里得罪老人家您了,还请老先生宽宏大量,放了他吧!”

那老先生抓到了叶言,没好气的说道:“老夫喜欢的东西,一般都会拿到手,不管什么手段。”这时老先生眼神凌厉起来,用阴沉的语调跟那青年说:“小子,不想死的话赶紧给老夫消失,最烦这些磨磨唧唧的询问了!还有,最好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形同此物!”话音刚落,老头用手一直指,很沉闷的声音传来,地上一块长满青苔的石板应声粉碎。

那青年见到这种场面,脸都被吓得苍白,赶紧夺路而逃。老先生随后抱起叶言,化作一道惊鸿飞走。那青年回到商号歇息的地方,随便编了个理由说叶言走丢了,商号众伙计一听,也就一致认为随他去吧,就不再提及这件事情了。

戍边城,一个阴沉的院子里。

叶言醒了过来,头有点痛,当他看了看四周,有点蒙了:这是哪里?

房间很小,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凳子,还有一点零碎的东西。叶言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能够记得的是他和商号的灰色长衫青年一起在巷子里走着,然后看到个老头就晕倒了。

叶言从床上下来,去开门,门被锁上了,经历了种种的叶言,忍不住大声叫喊:这是哪里?放我出去!有人吗……足足喊了一个时辰这样的工夫,叶言也在这段时间里时不时拉一下门,但这木门依然纹丝不动。

叶言感到莫名的恐惧,一个人蜷缩身子,手抱着头,轻轻哭泣:爹,娘,你们在哪里?言儿好怕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了一个老头,叶言还是在地上蜷缩着,一动不动。那老头很是干涩的问道:小娃娃,饿不饿?叶言还是没回应。这老头随意得丢了一碗饭在桌上就走了出去,关上门,又只剩下叶言一人。

叶言也记不得在这小屋里呆了几天,直到有一天,中午时分门开了,进来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一把就把叶言抱了起来,走出屋外。

叶言眼睛被这阳光刺到了,感觉不时。待他完全适应的时候,发现自己应该被丢在一个大厅里了。

大厅里坐着一个阴沉老头,也是那个给他送饭的老头。那老头看上去年纪已过五六十,满脸皱纹,还留着短短的花白胡须。那老头对叶言说:“小家伙,过来给老夫看看,哟,都没吃什么饭,脸色不太好。”

叶言问道:“这是哪里?我要回家!”老头一听,嘿嘿一笑:“这里就是你的家啊!你难道忘了?”叶言摇摇头,不明白这老头用意如何。

那老头继续说道:“你本是天鹰阁的弟子,还有个名字是十三,是来这里学艺的,难道你都忘了?”说罢,老头两眼死死盯着叶言的双眼,似乎在寻找什么答案一样的眼神。

叶言被眼神给搞迷糊了,现在的他也是不明不白,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为什么不在云泽国?为什么爹娘不来找他?越像越不对头,叶言突然双手一抓头发,喊道:“啊……好痛苦,我想回家。”然后蹲在地上,啜泣起来。

那老头也走到叶言身边,一只大手温柔的抚摸头发,说道:“傻小子,天鹰阁就是你的家啊!”,一老一小就这样蹲着,叶言脑中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叶言还是这样,想回家,但还得呆在小屋了,不过不同的是,门不是从外面锁了,而是他自己反锁着,只有到了有人送东西来吃的时候才开门。那老头自上次交谈几句之后,也没出现过了,这里的人除了冷冰冰的交谈外,基本上是少言寡语,所以叶言变得更加寡言了。

云泽国,乡下,叶家。

叶家自叶言被掳走之后,随后的个把月里,叶长青养伤,上官柔一边带小叶岚,叶玮身体好转之后,跟邻居上山砍柴打猎,也是为家里分担些压力,虽说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但总是缺少些什么,因此更多的时候,叶家还是沉闷的。

李管家呆了十几天,偷偷留下一点银两,这一次是和叶家当面告辞的,他还很认真的对叶长青说:“叶当家的,我和家父都在落云城,有什么消息我会尽快托人给你送来的。如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写信给我。”然后留下一个地址,就离开了叶家,回落云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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