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已不足固守,刘裕率军退入城内,稍稍休整一番,便再次率军退出下邳。
实际上,之所以退入下邳,乃是因为吕布军的需要。不说普通将士们需要携家带口,跟着刘裕军前往淮南。便是吕布,也要带上自己的家眷。
说到吕布,就不得不多说一句,这家伙至今犹在昏迷之中,不过刘裕已经让大夫处理他的伤口。但大夫处理之后,说吕布情况不妙,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老天了。
一句话,听天由命吧。
相比吕布的伤势,吕琦玲的伤要轻许多,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不过也没有醒过来。至于张辽、高顺、徐晃三人的伤就更轻,本身就没有什么大碍,经大夫一治理,基本已经可以领军了。
下邳的事情处理完毕,刘裕就率军退离战场,在距离下邳数百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最好自然是立即率军回淮南,但刘裕军也好,吕布军也罢,都需要休整,根本不能强行行军。如果强行行军,极有可能被曹操抓住机会,一击而致大败。
撤兵也是有学问的,急急忙忙,多半会被偷袭;拖拖拉拉,多半会被歼灭。也就说,退兵要不急不慢,有耐心,有毅力。
对此,刘裕自然知道,因此他才不急撤退,而是在数百里外安营扎寨。
安营扎寨之后,刘裕当即让赵云率军负责防御,以免被曹操偷袭。这时候要是被偷袭,那可真就完了。除此之外,他立即让医疗队给受伤的将士处理伤口,便是他和许褚等人也需要处理一下。
休整士兵之后,刘裕又让人安顿了下邳随军而来的人。再然后,他立即派人联系刘晔,让刘晔来接应他们。
诸事完毕,又吃了点东西,刘裕这才带着周仓,一起看望吕布去了。
才到营帐之外,刘裕就听到哭泣声,仔细一听,似乎是两三个女子在哭。除此之外,还有劝慰之声,好像是陈宫。
犹豫片刻,刘裕还是轻步走了进去,边走边轻声说道:“公台,温侯怎么样?”
“唉!”陈宫先是见了一礼,随后轻叹一声,苦笑着摇摇头。
那边低泣的三人,正是吕布的三位夫人。严氏为正妻,见刘裕进来,当即强行止住悲痛,站起来朝刘裕行了一礼,随后强笑道:“妾身代夫君,多谢将军援手!”
那边曹氏和貂蝉见严氏如此,当即也站起来行了一礼,不过这二人可没有强笑,依旧泫然低泣。
刘裕见曹氏站起来行礼,又强笑着说了一句,当即上前一步,道:“夫人不必多礼,这是裕应当做的。”
脸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心里却暗自赞叹起来。这吕布当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啊,严氏、曹氏都长的如此标致,还有那貂蝉……貂蝉啊,四大美女,当真名不虚传!
也亏得刘裕见多了美女,而且处理内政一年多,整个人成熟不少,这才没有失态。如果是以前的话,刘裕定然会露出猪哥样。
曹氏和貂蝉行礼之后,便又退到吕布身边,低声抽泣起来。倒是严氏,虽然悲痛,但还是和刘裕多说了几句。
刘裕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适合多待,因此说了几句,便与陈宫一同出了营帐。
严氏为吕布正妻,也并非没有道理,端庄大方知礼仪,可谓吕布的闲内助。嗯,看来我也该成家了,呃,想到哪去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刘裕这才对陈宫说道:“公台,不知你有何打算?”
“温侯未醒,宫心思杂乱,也不知如何是好。”陈宫长叹一声,语气低落的回道,“此间事,还望将军照拂。”
心思杂乱是真,至于不知如何是好就有些敷衍。不过刘裕也不以为意,毕竟做主的该是吕布。陈宫没因为吕布未醒,而擅自做主,可见作为臣子,他还是很本分的。
“公台不必多想,以温侯体质,必能安然无恙。”刘裕嘴上这么劝慰陈宫,心里倒想吕布一命呜呼。如此一来,他的所有部将自己就能接收了。
当然,刘裕也只是想想,他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也不屑于动手。他有自己的傲气,而且动手败露,情况岂不是更糟糕?
“对了,琦玲没事吧?”说着说着,刘裕突然想到吕琦玲,那丫头的古灵精怪,他可是记忆犹新,而且心里居然有种亲切的感觉。
陈宫也没多想,当即如实回答,“小姐已无大碍,只需多加休养便可。”
说到这里,陈宫突然眼睛一亮,心想刘将军与小姐年纪相仿,而且相处融洽,不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并没有说出来,不过他的态度却比刚才好多了,弄的刘裕一愣一愣的。
就在刘裕和陈宫来到刘裕营帐,并且交谈好一会儿,突然有护卫进来汇报,说曹操在营在叫阵。
刘裕听得一愣,以为曹操这是要叫阵,遂准备让人高挂免战牌。但没等他有所行动,护卫就又说道:“主公,曹操请主公出营,说要和主公一叙。”
“与我一叙,这曹操脑袋打的什么注意?”刘裕听的眉头紧皱,显然不知道曹操找他何事。不过虽然不知道曹操所为何事,但刘裕还是决定出营与之一叙。
若是出营一叙都不敢,岂不是弱了气势,让曹操看轻?
“公台,可敢与我出营,会一会那曹操?”想罢,刘裕忽然一笑,看向陈宫。
陈宫也跟着一笑,道:“曹操也是人,宫有何惧?”
“哈哈,好,我倒要看看那曹操有甚阴谋。”
带上一队人马,并且带上了赵云。当然,还有陈宫,一同出了营门。刘裕虽说不想弱了气势,但也不傻,真的就单枪匹马赴会。那样的话,不说曹操有阴谋,就是没有也变成有了。
出了辕门,刘裕一马当先,远远就看见骑马的曹操。这曹操,胆子倒是不小,居然只带了亲卫军。不过嘛,以那许定的实力,曹操这么做也没什么危险。
呵呵,曹孟德可不是轻易涉险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