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姜叫的刘裕一惊,生怕引来护卫,让他老脸丢尽。亏得他动作不慢,连忙再次捂住她的嘴巴,同时低声说道:“是我,刘裕啊!”
甄姜本来还在激烈的挣扎,听到刘裕的一声低呼,不由一愣,偏头看向穿着斗篷的刘裕。看了一会儿,似乎认出了刘裕,但又有些不确定,遂怀疑的问道:“你真是刘裕?”
刘裕没有说话,直接掀开斗篷,苦笑一声,耸了耸肩膀。而甄姜一看,真是刘裕,当即脸色一喜,但突然想到刘裕捉弄自己,冷哼一声,把头偏向另一边。
摸了摸鼻子,刘裕依旧苦笑着,准备哄哄甄姜。可就在此时,突然几个人跑了过来,并且还听见她们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这下,刘裕一捂脸,更加无奈的哦了一声。而甄姜看见他这幅模样,反倒得意的哼了一声。
就在这空挡里,那几个人已经跑了过来,原来是刘菡、甄宓,还有赵红衣。
这三人开始还一脸着急,但看见刘裕之后,都不由一愣,随后大喜道:“哥(刘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赵红衣羞涩,不敢在众人面前叫的太亲热,于是也跟着甄宓一起叫了声刘公子。
刘裕被众人撞破,先是尴尬一笑,随后转移话题道:“啊,我这次秘密回来有事,你们可要保密,千万不要泄露了我回来的消息。”说的很郑重,还真把这些姑娘给唬住了。
见唬住了这些姑娘,刘裕便开始和她们家长里短,问起她们平日里的事。这话题一打开,姑娘们就有的说了,叽叽喳喳,比麻雀还要热闹。
直说了一个多时辰,姑娘们还没说话,若不是刘裕打断,估计还能说一个时辰。刘裕打断之后,便让她们都下去休息吧,哪知姑娘谈兴正浓,竟然不愿下去,只让他自己休息。
没办法,他本来还想找谁温存一下,这会儿只好自己下去休息了。
第二天,刘裕早早起来,也没时间和姑娘们多说什么,就立马先去和夏侯兰长谈一番。又是问他离开之后,上蔡的情况如何;又是问这次战争,有什么损失;又是让他赶紧准备,将上蔡重要人与物全部迁徙到葛陂……
这次长谈时间很长,因为二人谈的特别多。另外,也是刘裕没有更多的时间,索性就今天谈完了事。待谈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刘裕信步走出衙门,看看西落的太阳,略一思索,对夏侯兰说道:“伯谷,我们去看看高大哥吧!”
关于高猛的情况,刘裕已经知道,知道他因为典韦之事,整日宿醉。事实上,刘裕本人也很难过,但他毕竟要理智许多,而且有很多事缠身,连悲伤的时间也没有。
很快,二人漫步走到高府,由高府护卫通报之后,缓缓走了进去。七转八转,这才来到后院。
后院没人,只有高猛抱着酒坛,趴在石桌上,而他身边则有十几个大坛子。
夏侯兰看到这一幕,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偏头看向刘裕。刘裕摇摇头,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一句不说,拿起一坛酒咕哝咕哝喝了一大口。然后,他才放下酒坛,定睛看向高猛,看了许久,长长叹了一声。
“高大哥,事已至此,你这又是何必呢?”
没有理会刘裕的话,高猛抱着酒坛又喝了一口,然后打了个嗝,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和典黑厮认识这么多年了,他那么厉害,我知道,我一直不如他。我不相信,不相信他会死,那什么张绣算什么,呵呵,说是胡车儿杀的,胡车儿连我都不如,如何能杀典黑厮。”
刘裕坐了半个小时,高猛一直自言自语一段话,就是不信典韦死了。也许,这就是男人悲痛的方法吧,不痛至骨髓用汗水代替泪水,痛至骨髓用酒水代替泪水。
没有多说了,刘裕知道自己不擅长劝慰,于是便跟着高猛一起喝了许多酒。他喝的头有些晕晕的,而高猛则直接喝倒了。
“伯谷,你让人照顾好他。对了,让高雪来劝他。唉,回去吧!”
说是回去,还不是安排好高猛,这才头晕晕的回到太守府。
随后几天,上蔡都在为迁徙准备着。迁徙不是那么容易,首先要说服百姓,其次还要说服士族。百姓好劝服,随便找几个理由便可以,比如曹军攻来了。但士族就不容易了,因为他们知道情况,而且他们也不用怕曹操打来。甚至,他们巴不得曹操打来。
当然,因为曹操这次大败,这个念头并不强烈。而这使得夏侯兰的迁徙工作好做了许多,以和家为首的大多数家族都愿意南下。但也有不愿意的,比如张家,不过数量不是很多。
本来,以张家的影响力,不南下是可以影响好一批家族的。但一来因为和家投篮刘裕,飞快发展引得其他家族眼红;二来因为张家刻意低调,生怕刘裕除掉它,所以影响力就没那么大了。
士族百姓解决,还有各种物资,尤其是刘裕的那些秘密的东西,比如陌刀。另外,迁徙是个浩大的工程,必然会被人发现。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曹操伤筋动骨,无力顾及上蔡,刘裕才敢让夏侯兰迁徙。
实际上,徐庶早就料到,上蔡绝不是他可以占据的。盖因上蔡离许都太近,曹操绝对不允许刘裕在上蔡坐大,而刘裕也抵不住曹操的进攻。故而,所谓的迁徙早就决定了,只是一直没有好时机罢了。
因此,这次机会来了,刘裕就毫不犹豫的下令迁徙。不得不说,刘裕还是很有决断力的,一般人哪里舍得上蔡这么繁华的城池。便说那吕布最后守城,都不舍得离开下邳,相比之下,可见刘裕的不凡。
不过这迁徙工作,事实上只有夏侯兰在做,刘裕根本连暗中主持都没有。事实上,刘裕也没有时间暗中主持,因为他早已经率领锦衣卫,再次朝阳泉奔袭而去。
这个时候,他可没时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