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掌家以来,和氏日渐落败,虽则有心重振,奈何无力回天!今成得遇公子,并为公子所重,岂敢不效犬马之劳?”脸色肃穆,掷地有声,和成躬身拱手的站在刘裕面前。
刘裕听见和成的话,看见和成的动作,眼睛愈发有神。大约看了几秒,他伸出双手将和成拉起来,酣畅淋漓的大笑道:
“哈哈,子文,汝不负我,我不负汝,有我刘裕一日,就有你和氏一日。我刘裕的将旗插到何处,你和氏的生意就能做到何处。”
听见刘裕的承诺,和成激动不已,连话都说不出来。他那大肚便便的肚子,都有激动而颤抖不已,看上去壮观的很。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心情才有点平复,嘴唇颤抖的说道:“公子,我回去就亲自去荆州,找蔡氏好好谈谈。”
“不急,你去荆州要准备准备。我给你两封信,一封给刘荆州,一封给蔡帽。另外,我会派一些亲卫随你同去。”刘裕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沉吟说道。本来他是准备派遣亲卫送信的,不过他仔细一想,觉得让和成送信效果比较好。
既然决定让和成送信,刘裕自然要和其好好讨论一下。不仅是书信,还有购买粮草。与蔡家的交易可不仅仅是为了粮草,也是为了购买蔡家的交情。聪明的商人,不仅仅是交易货物,更是交易人情。
许久之后,刘裕终于一脸笑容的说道:“好了,子文,就这么办吧。”
“喏,公子放心,成一定办妥。”和成一拱手,恭敬的回道。
刘裕见此,随意的摆摆手,说道:“没事的时候,不用这么严肃。对了,你也别急着回去了,今晚就在我这吃吧,我也给你介绍一下其他人。”
和成没有拒绝,这可是融入刘裕集团的好机会,他不可能白白放过。
半个时辰后,他和刘裕,以及赵云、杜畿便相聚大堂之上了。
面前的案几上摆满酒菜,荤素搭配,看上去就很有食欲。不过众人都没有动筷,全都看向刘裕,等他开口。这是古代,尊卑礼仪必须遵循。
“今日也算小聚了,大家先共饮一杯。”刘裕满脸笑容,举杯遥对众人。众人也不推脱,皆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刘裕再次说道:“子文,这是杜畿杜伯侯,你也认识了;这是赵云赵子龙,武艺了得,乃我帐下大将。伯侯、子龙,这是和成和子文,以后你们就是同僚了,好好认识认识。”
刘裕介绍完毕,底下三人便拱手认识,随后又举杯同饮,不一会儿就已经混熟了。
这次小聚,没有多长时间,众人也没有喝多。待酒足饭饱之后,便各自散了。
杜畿与和成一同回去,赵云作为亲卫统领,就住在太守府。总之,都各自休息去了。
此后一连数日,刘裕难得清闲,军营里逛逛,街道上走走。虽然很多琐事没有处理完毕,但都已经走上正轨,比如招贤馆的建设。这馆本来叫求贤馆,刘裕嫌求字太过媚俗,就改成了招字。
除此之外,就是陪陪妹妹刘菡,要不就“调戏”一下赵红衣,日子难得过的舒适。
又是一天,刘裕正与刘菡在后院玩耍,突然有个护卫汇报,说张家仆人求见。
“张鹤让你过来,有什么事吗?”告诉刘菡她们自己玩,刘裕来到大堂,劈头就问道。
那仆人有些惶恐,颤颤巍巍的回道:“老爷说甄家的人来了,请太守过去赴宴。”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就说我很快就到。”眼睛一亮,心中微喜,但刘裕还是淡淡的说道。
很快,刘裕洗漱一番,换了一身衣服,带着赵云便往张家而去。
张家离太守府不远,刘裕很快就到了。他仆一来到,就看见张家热闹非凡。门前站着接客的护卫,迎来送往,一看就知道这宴并不只是邀请了刘裕一人。
脸色有些阴沉,眼中寒光闪烁,刘裕森然笑道:“好个张家,子龙,你派人告诉张家,就说我身体不适,来不了了。”
对于张家如此大张旗鼓,刘裕岂能不知道原因,无外乎显摆以及示威。显摆也罢,示威也好,刘裕根本不在意。张家就如一只炸毛的猫,作为老虎的他怎么可能在乎?
但张家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利用刘裕来做这事,而且还是战马交易的事。
此事,刘裕绝不愿人尽皆知。
实际上不止是刘裕不愿意,还有一个人也不愿意,但还是硬着头皮参加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来和刘裕交易的甄氏——甄姜!
甄姜虽为人妇,但容光焕发,仍然不失为美人。她丈夫早亡,随后便一直没有再嫁,于家中管理商贸。
大概因此,她身上有两种矛盾的气质,一种是少妇的妩媚,一种是巾帼女子的英气。她身体消瘦,凹凸有致,头戴玉簪,一身白色狐裘遮掩不住那火爆的身材。
此时,她半倚半坐于客房之中,因为有取暖的炉火,她的那件白色狐裘微微敞开,露出她的如刀削般的玉肩,当然全被她粉色的亵衣包裹着。此外,她裸露在外的玉足,正不安分的抚弄着自己苗条的长腿。
“张鹤那个老狐狸,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啊?他知道这种事不能伸张,尤其还是刘太守的生意,除非……他是故意的。”甄姜低下眉头,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眼眸微睁,性感的朱唇一动一动,惊讶的喃喃道,“不管了,反正此事不需要我操心,我只要出现一下便可。”
说着,她已经缓缓站起来,用她那如葱的玉指轻轻穿上孤裘,掩盖了自己洁白如玉的玉肩。
就在甄姜准备出去的时候,张鹤已经接到刘裕不能参加的消息。他没有感到意外或愤怒,只是表情平淡,摆手让奴仆下去了。
“眼前的得罪不起,以后的也得罪不起。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啊。”张鹤脸上难得露出感慨之色,低声喃喃道。
实际上刘裕猜错了,以张鹤的老奸巨猾,怎么可能显摆或者示威。他不过是通过这个方式将消息告诉透露出来,免得曹操攻下汝南,因此事而针对张家。当然,也想借此告诉某些人,他张家与甄家关系亲密。
是的,张鹤一开始就不觉得刘裕可以守住汝南,所以他对刘裕是敬而远之。他示好刘裕,但不会投靠刘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