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郝云,在这样一个世界也能生存的男人。
我叫郝云,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人。
我的父亲是双关村很普通的村民,地地道道的农村人。
我的母亲早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
这里有三十多户人家,他们都认识我,而且对我很好。
我比同龄的人弱小,他们总是欺负我。
但是一旦他们父母知道,就会狠狠的教训他们,然后还会去向我父亲认错。
在我看来,他们是心地善良的好人。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村里发生了很多事。
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到村子,我看见他们和我父亲说着什么。
后来,有了更多奇怪的人来了村子。
父亲就让我一直待在家里,连学也不能去上。
这样的日子,无疑是一种煎熬。
我看到父亲每次回来都是板着脸,有村民来家里时,和父亲谈话时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再到后来,我被父亲送进了城里一个叫三叔的亲戚家。
三叔家很富裕,有着许多我没有见过的东西。
三叔有个儿子,叫阿建,和我一样,阿建的母亲在生他过后没几个月就去世了。
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关系,我们两个人很投合。
在三叔家久了,陌生的熟悉了,熟悉的陌生了,我不想这样。
我吵嚷着要见父亲,三叔就会想尽各种办法,让我留在这里。
时间总是能够忘却过去的痛。
对父亲的思念,对故乡的思念,对村民的思念,一天天的变淡。
物质生活太好过后吞噬人的内心,也许没有,是因为自我的改变。
因为人是贪婪的,也是有情感的。
就像我和父亲的情感,是永远的记忆。
在我的记忆当中,他是一个好父亲,好农民。
成长就是磨平人心的棱角,那些在孩童时听不懂,不想听的浅显道理现在已经明白过来。
在我和阿建刚念初中的时候,家里又添了两个人。
一个女人和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孩子。
后来,听三叔说,那是他娶的老婆,那个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孩子叫古龙,也就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三叔让我们管那个女人叫三姨,我们虽然不明白,但是我们一向都是三叔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尽管阿建的父亲就是三叔,但是他对待我和阿建都是平等的,我突然间发现三叔跟我父亲一样好。
刚来的古龙,三叔对他和我们也是一样。
我们三人不知不觉变得不可分离。
直到初中毕业考高中那会儿,我们分开了。
中考前夕,三叔问我们的理想是什么,阿建很快就回答了出来。
“我的理想是当警察!”
就因为这句话而改变了他的一生,让我们分离。
三叔听了过后,火冒三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三姨上前劝说,却被他推到在地,一向和蔼的三叔变得如同恶魔一般。
我们几个吓得一动不动,浑身直哆嗦。
我和古龙眼睁睁的看着阿建被三叔无情的打着,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
也因为这样,和我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阿建考上的学校却和我相差甚远。
我考上了江都市最好的高中,也就是在市中心的江城中学,而阿建考上的却是市边缘的赤城中学。
古龙的成绩不算太好,考上的江铃中学是一所很普通的高中,不过,离江城却不是很远。
这样,我们都没能在一个学校。
见面的时间也只有在每天晚上放学的时候。
每到那时,我们就尽情的畅谈,直到深夜才去睡觉。
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没有睡觉,那就是三叔,我每次深夜上厕所的时候,他总会站在客厅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除了街道霓虹的闪烁和路灯的昏暗,一片寂静。
有时他还会仰天长叹,那无尽的星空写满了他内心的惆怅。
漆黑的夜,到底隐藏了什么?
突然有一天,我半夜起来上厕所时,没有见到三叔,我十分好奇那里到底有什么,便朝着他以前所站的地方走过去。
站在那里一看,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我感到很奇怪,因为透过窗户,至少可以看到外面的灯光。
而我,却什么也没发现。
无论看多久,还是一片漆黑。
有那么一刻,我感到诡异,趁着心里发毛时,赶紧回了房间,闭上眼,什么都不想,权当做梦。
没有解决心中的疑问,做什么事都会心不在焉。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老师几次提醒我认真听课,可认真几分钟,我又禁不住去想。
为了解决心病,决定一定要探个究竟。
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阿建和古龙,毕竟,在自己还没有搞清楚之前,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我们三个人和平常一样,聊到半夜才睡觉,全然不顾明天会多晚起床,黑眼圈会有多深。
不过,我也没忘我的目的。
悄悄的打开房间,往窗户那边望过去,没有见到三叔。
平常时候,他应该都在那里,而昨天和今天都不在。
我悄悄的潜过去,和昨天看到的一样,一片寂静,一片漆黑。
我迅速的跑下楼,来到街上,霓虹的色彩在我的脸上变幻。
路灯的昏暗把我的脸照的蜡黄,街上偶有几个行人来来往往。
我转过头,望向身旁的这栋楼,只有一两户人家还亮着灯。
把目光移到三叔家那层楼,我捂着嘴,恐惧扰乱了我的思维。
我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窗户那儿是一片蓝光。
我愣了不知有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回到了房间。
闭上眼睛,脑海中是一片蓝光,不闭上眼睛,周围也是一片蓝光。
我知道自己由于恐惧已经产生了幻觉。
小时候听大人所讲的鬼故事,传说,神话那些,都一一的在我的脑海中放映。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模糊的记得我流了不少汗。
早晨醒时,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了,急忙起来简单收拾了准备出门上学。
碰巧阿建从厕所里出来,“大清早的,你干嘛去?”
“上学啊!你不急吗?都七点了。”
阿建捂着肚子狂笑了起来,“星期六都还要去上学?”
“星期六?”
“难道你们星期六还要上课?”
我仔细的想了想,的确是自己弄错了,无比尴尬的抓着后脑勺。
“我可还要去睡会儿!”说着阿建就走进了房间。
因为昨天发生事,自己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这才恍惚的没搞清楚日子。
敲了敲脑袋,准备回房间,却顿住了脚步。
窗户透进来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慢慢的走过去一看,街道的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尽收眼底。拥挤的人群更是让得这一切变得平淡无奇。是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