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摸到什么时候?”
在玛丽的呵斥下,达龙看外面已经风平浪静了,于是解除了石之守护的魔法护罩,然后把手从玛丽的胸部给拿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才说:“不好意思,我也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的,你要相信我。”
虽然达龙变现的很诚恳,可是不见的玛丽会解释他这样的解释,玛丽怒视这达龙,没有说话,而是走到落石那里一看,才发现出口的那部分被淹没了,叹气的说:“我们出不去了,洞口被堵住了。”
本来还在平复生理反应的达龙,直接跳了起来,看见洞口早就被落下来的石头和泥土给封的严严实实了,这下算是真的要被困死在这个地方了,又回头看那个通往平台的洞口,还好这是被盖住了半个,没有完全的堵住,也就是说,至少现在不会因为缺氧被闷死在这里,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其他的就算是完蛋了。
“小灰灰,看来我们这一次是出不去了,这下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孤单了。”达龙看着这样的绝境反而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打算先去陪小灰灰说话,刚才达龙可是被这小子害惨了,没看出来这个小家伙,也是个坏蛋,达龙突然就给小灰灰吃了一个栗子壳。
玛丽也没有很是焦急的表现,反而是在泥土里挖出了之前没有吃完的盒饭和达龙吃过的饭盒,把两边的残羹剩饭都弄到一个饭盒里,然后把空盒子交给达龙说:“把里面装满水,你应该会用水球术吧。”
“好的。”达龙明白玛丽的意思是要先储存一些水,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达龙不见了,等他们想到了,再来找的话,那个时候,估计达龙早就没什么力气用魔法,变水出来了。
没一会儿,达龙就完美完成了玛丽交代的任务,可是在把水交还给玛丽的时候,达龙也就愣住了,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达龙怯生生的说:“那件事,对不起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玛丽的回答,让达龙感觉自己好无耻,就想穿上裤子不认账的嫖客。
于是达龙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其实,我是可以负责的。”
一时间空气就冰到了极点,就像山洞里滴下来的不是水滴,而是冰渣。
玛丽盯着达龙的那张无知的脸,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这家伙是白痴吗?负责,他拿什么负责,难道他没听那个老兵说吗?自己是一个罪人之女,而且还是毁了容的一个其丑无比的女子,不过玛丽也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这下轮到达龙无言以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这件事他也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不过达龙还是点了点头。
“有这句话就好,至少不是一句对不起,好像上辈子亏欠了什么一样。”
玛丽走到了小灰灰的身边坐下,抚摸着小灰灰,说:“乖乖,可不要睡着了,一定要撑到月亮出来哦!”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达龙刚想问玛丽之前说话的是什么意思,可玛丽突然就这样的问了,达龙也只能木讷的点了点头。
隔着黑纱,达龙还是可以感觉到这时候的玛丽是真的笑,笑的很好看,就像盛开的蔷薇花一样的美丽。
“在美丽的哈萨克行省,那里四季如春,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美丽的鲜花,和蓝的和海一样的天空,在候鸟迁徙的季节里,你可以看到所以最美丽的鸟儿,那里是花鸟的故乡,我就出生在那里,一个安静的庄园里。”
在玛丽的脸上洋溢这幸福的色彩,那是她的故乡,有着她最美好的生活,她盯着达龙的眼睛都在发着光,继续说:“我和我的母亲住在那里,过着很幸福的生活,那里的人都尊称我母亲为仁慈的米莉亚侯爵夫人,唯一的遗憾就是父亲回家的时间很少,他在为国家忙碌,他是一名保家卫国的大将军,要守护很多的人,所以才没有时间陪我们。”
“可是这一切,在一天里都被毁掉了,那是天都是黑的,我的母亲被那些恶棍给凌辱致死,而我在几个父亲的部下拼死保护下面前的逃了出来,可是那只是噩梦的开始,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用父亲留给我的匕首杀死了一个企图侮辱我的部下,明明之前还要拼死保护我的人,却在得知我父亲以叛国罪处死之后,就变成了恶魔,扑向了我。”
“我就是这样,一刀一刀的把那个人给捅的稀巴烂。”玛丽边说边癫狂的做着向前刺进的动作,然后突然抓住了达龙的肩膀说:“你知道,后来我又做了什么事情吗?”
“我用那把刀,把自己划成了这个样子。”玛丽猛地把遮在脸上的黑纱,露出一张刀痕纵横的脸,那已经是不能用丑陋形容的脸,而是恐怖,在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达龙是畏惧的,这是他见过的最惊恐的事情之一,他实在无法相信玛丽怎么可以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就是因为这张脸,就是因为这张脸。”玛丽突然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然后不停的扯着自己的脸,带着哭腔说:“他们就是为了这张脸,背叛了我的父亲,陷害了他,毁了我家。”
玛丽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疯子,做这癫狂的动作,就连小灰灰也被这样的情况给吓得的神色紧张,开始不规律的哀嚎了起来。
这时候,达龙没有马上去阻止玛丽的行为,而是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因为他去制止的话,的确可以阻止玛丽继续伤害自己,可是玛丽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些压抑在身体里的东西给彻底的毁掉了,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达龙一直任由玛丽的歇斯底里,只要她没有真的做出自残的行为,那他就不会去阻止,只要彻底的发泄才是最好的解脱,如果一直让这些东西压抑在心底,那才是真的不可收拾的事情,因为在这一刻,他才真的了解玛丽到底是谁。
一直等到玛丽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达龙才走到玛丽的身边,半跪在玛丽的面前,盯着玛丽的眼睛说:“认得我吗?”
不会是疯了吧,玛丽奇怪的看着达龙,不会是被自己的情绪给影响了,也变成了一个疯子不成,不然怎么会疯言疯语的,玛丽转过头,抚摸着小灰灰说:“刚才被姐姐吓到了吧,对不起了。”
然后在玛丽准备重新把黑纱蒙上的时候,她却动不了了,因为有一只有力的手把他的手抓住了,玛丽挣扎的想要挣开不得,转而愤怒的说:“你要干什么?”
“卢娜·阿克曼,西索·布里奇将军的独生女,米莉亚·阿克曼的掌上明珠,对不对?”现在的达龙就是像一只噬人的狮子,盯着玛丽继续说道:“你的舅舅是赫尔沙雷姆兹·阿克曼子爵,最伟大的魔药炼金术师,在你们家出事前就神秘失踪。”
“你是什么?”现在的玛丽手中又一次握紧了一边匕首,警惕的盯着达龙,只要达龙再敢采取其他的异动,那就会遭致玛丽的猛烈攻击。
在玛丽的眼中达龙就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在近战她有这个自信可以把达龙放到,最不济也可以拼一个同归于尽。
结果,却是被达龙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把手中的匕首给抢走了,达龙把匕首射在墙上,说:“我的名字叫达龙·阿克曼,你那个从未谋面的表弟,赫尔沙雷姆兹是我的父亲,米莉亚是我的姑姑。”
“这不可能,舅舅一家人都神秘失踪了,这是不可能的,你在骗我。”玛丽不相信的吼叫着,拍打着达龙,突然达龙就一口血喷在地上,露出带血的牙,咧着嘴笑着说:“为什么不可能,失踪的是我父亲,而不是我,一直就生活在哈图拉镇,我父亲之前还在这里当过几天镇长,这件事你应该听我姑姑说,他是哈图拉镇的终身荣誉镇长,当然是为了我母亲。”
“你真的是达龙?”玛丽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不过达龙受伤状态和玛丽之前收集的情报倒是符合,玛丽之所以会混在巴伐利亚的轻骑兵营里,就是为了在哈图拉镇找舅舅和表弟的消息,正好这时候冒出一份个达龙的人,听起来母亲说过的表弟很像,可是苦于没有办法确认是不是。
不过一开始,玛丽也没打算和达龙相认,因为她知道自己是逃犯身份,如果舅舅还在倒是可以保住自己,至于自己表弟,那就只能给他添麻烦而已,所以她也只是希望阿克曼家族不要这样就真的绝了后。
西索·布里奇是入赘阿克曼家族,在哈里拉大陆所谓的阿克曼家族一直以来就只有赫尔沙雷姆兹和米莉亚兄妹,到了达龙这一代就身自己和眼前的这个表姐了,所以在听说那件事,达龙就没有放过寻找玛丽的事情,没想到真的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到。
“我达龙·阿克曼发誓,从今天起没人可以欺负卢娜·阿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