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镇北将军府。
“风儿,你这次做的很好,身在军人之家,就应该要有这样的血气,好男儿该当浴血战场杀敌报国。”
雪流风见父亲一副引以为豪的模样,不禁也是捏紧了拳头。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辱没你的名声的。
“风儿,你修为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且和我具体说说。”雪山河也是实在好奇。
“爹,是这样的。昨日我杀了左生情后,就一直心情恍惚,漫无目的的向着城外走去,一直走到了那绝命崖前,当时我也没有太注意,结果一不小心失足跌落了下去,索性我命大掉进了水中,醒后发现自己已经被水冲到了一处溶洞中,结果发现里面是一个前辈坐化所在,恰好留有一颗洗精伐髓丹,我就吃了下去又借助那股药力才冲击到了现在的初级武者层次。”雪流风实在不愿告诉雪山河自己是因为想寻死才主动跳下了那山崖,怕雪山河担心也不想自找不痛快,顺便也半真半假的将修为的事解释了下。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也是你的机缘。”雪山河感叹的说道,而后却又为雪流风落崖的是后怕不已。“风儿,以后可不要再这么大意了,这次是你命大,下次可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嗯。。”
雪山河望着一日不见却变得有些不同的雪流风说道,一股霸道强势,敢于战天斗地的气势自雪流风的身上流露而出,虽然不多却也足以引人侧目。看到雪流风如今有了这般成就,雪山河也是欣慰的笑了笑。
只是心中却是另有所想,风儿,我是多么希望你一辈子能够平平安安,哪怕是做一个纨绔大少,只要你平安快乐我也愿意。我是多么想让你远离那强者如林的武道世界,只是我心里也知道你志不在此。
雪流风的房间中,昏黄的烛光随风摇曳着,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吹灭,却又始终顽强的坚持着。屋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父子俩半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却仿佛又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一般。
罢了罢了,雏鹰终要翱翔,若是一味保护终究只会丧失飞翔的本领。雪山河心中叹了叹。
“风儿,今夜你准备一下所需的行李,需要什么就和我说,明早就出发吧。西境的战局已经不能再拖了。”雪山河对坐在跟前的儿子说道。
“是,爹。”
同样是这夜,与镇北将军府遥相而对的镇南府却又是另一番风景。
只见在那芳香幽静的一个女子闺房中,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身着绣着双蝶的罗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哪少女似乎因为什么事而伤心导致身体有些消瘦。那少女虽然略有青涩却不失美艳,此刻却蹲坐在床头凄楚的抽泣着。
“爹,他回来了。我是不是做错了。”许梦琪对着坐在床边的许万峰抽噎道。
“女儿,听说他修为已经恢复了而且还达到了初级武者的层次,以后怕是要一飞冲天了。”许万峰也是无奈,想到自己女儿做的那些一时间也是不知该说什么。
许梦琪自从听许万峰说左无忌可能会有办法弄到那洗精伐髓丹后,就毅然决定要去求得一颗以让雪流风能够修复损坏的经脉。许万峰也曾劝阻过,认为左无忌就算是有那丹药怕是也不会给别人的,只是无奈许梦琪一心坚持,拗不过下才答应了许梦琪的决定。
所以这才有了许梦琪伪装狠心、爱慕虚荣的假象。
许梦琪为了求得一颗丹药,不得不狠心抛弃雪流风转投左生情的怀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靠左生情从他爹左无忌那要得一颗,而许梦琪想尽一切也只觉得这个办法才有很大的可能性,不过若是她知道雪流风之所以被废就是因为左无忌的原因的话,打死也是不会这么做的,这不就是送羊入虎么。
而许梦琪之前不告诉雪流风,就是因为深知以雪流风的个性若是知晓了事情的始末是断然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的,所以许梦琪那天才对雪流风说了那些无情的话语,就是为了让雪流风误以为自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子以好安心离开雪流风。
只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许梦琪所料。许梦琪万万没想到那日自己和左生情会与雪流风相遇,也没想到左生情变本加厉的嘲讽羞辱雪流风,更加没想到雪流风会一剑刺死了左生情。所有的打算都在雪流风的那一剑之下化为乌有。如今不仅得罪了左无忌还让雪流风对自己产生了误会。
此刻许梦琪也没法对雪流风解释什么。难道亲自去告诉他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然后和雪流风再续前缘吗?许梦琪做不到,那样只会让雪流风更加以为自己是一个攀荣富贵爱慕虚荣的人,对自己的误解只会更深。此时此刻也只能躲在房间掩面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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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旭日从东方升起,光晕挥洒在热闹的京城,映在熙熙攘攘的行人脸上,显得安静祥和,似乎帝国西境的战乱已不再是困扰已久的难题了。
雪流风一开始对这次皇帝的安排还是有些不满的,只是后来想了想自己修炼的《修罗战诀》正需要生死磨练才能进步,所以对这次的西境之行也是充满了期待。
雪流风今日一早起来,就被赵月菲拉到一边,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就像是生离死别一般。雪流风终于受不了了,道。
“娘,我只是去打仗,又不是去赴刑场,你就别担心了。”
“你叫我怎么能不担心,从小到大你就没出过远门,此番还是要奔赴战场,都说战场如刑场,我怎么能够放心的下啊!”赵月菲一脸担忧的哽咽道。
“娘,你放心,以我如今的实力,在战场只要不陷入敌军中心是不会有事的。”雪流风抱着自己的娘亲安慰道。
“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这些行李你路上带着可别苦了自己。”说着指着桌上放着的大大小小的几个行李包。
雪流风望着那些行李顿时感觉到头疼,这是要去战场不是去旅游啊!
其实雪流风昨夜就已经将准备的物事偷偷地放入了混元天珠内,如今只在身后背了一把剑和揣了几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自然不需要赵月菲准备的这些了。
“娘,该准备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实在不行我也带足了银票路上再买就是了,带着这些也是累赘。”
“好了,时间不早了,趁着现在赶紧出发吧。到达西境边界骑马可是也要两天的,早一刻出发就早一刻解决危机。”站在旁边的雪山河这时也是不耐烦的催促道。
“是,爹。”
“哼,,,就你对儿子这么狠心。”赵月菲对着雪山河抱怨,道。
雪山河也是苦笑了下。我怎么了我,又不是我下令让儿子去战场的,怎么就怪起我来了。
城门外,雪流风身负一柄漆黑的重剑,身着一袭青衣,跨坐在一匹英俊不凡的千里良驹之上,回头望着盈盈惜别的父母,挥一挥衣袖,转身望向西边,手中马鞭一挥,伴着漫天灰尘疾驰而去。
却没有发现,此刻在那城墙之上立着一位女子,遥遥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那双眼睛,像充盈的湖水似的,慢慢的波动着,闪着晶莹的光芒,终于,一股泪水簌簌的溢出了她的眼睛。
风,你知道吗?那天我想说的此刻却再也无法开口的,我喜欢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只是你再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