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剑又来到“英雄楼”前,守门的“武士”远远的见着了,就“哐当”一声关上大门,呼啦啦跑进去报信去了。他正不知进退间,忽听一声炮响,犹如军队要打开城门迎敌一般,再听楼上一阵急急促促的脚步声,一剑抬头一看,见飘雪带领天下武林威风凛凛的正注视着自己。此时,“武陵蛇婆”和封喉一枪心虚的躲在残云破梦和吴桂花身后。一剑见着飘雪,含笑和灵燕是高兴万分,他开口高叫道:“飘雪!含笑!灵燕!”
“一剑,我们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快向他们作个解释吧。”含笑急道。
“你这个淫贼恶魔,老夫今天誓要为铃儿报仇。”风云残阳几乎是哭着说这句话的,说完,纵身一跃就向一剑攻来。
“风云庄主且慢,贫道有话要问这个小毛贼。”紫钰的话让风云残阳凌空又跃了回去。他双脚刚一落地,就“气”得吐出一口“鲜血”来,白云无斑和风云阳刚赶紧扶住了有些“站立不稳”的他。
“一剑,清风道长不仅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下毒手打死他,还有武……”紫玉刚悲愤的讲到这里,就听风云残阳历声逼问道:“说,清风道长是否是你一掌打死的。”这个问题着实问倒了一剑,他稍犹豫了一下,就听城楼上齐声逼问道:“快说。”
“我,我……是清风道长请求我打死他的。”一剑的话一出口楼上就炸开了锅,灵燕闻言含着泪转身跑开了,飘雪的脸上乌云翻滚,含笑摇头自言道:“不可能,不可能。”
“少找冠冕堂皇的借口,打死他!”风云残阳此话吼出,率先杀了上来,“四大金抓快捕”、“大洋神捕”、明月道长、北极冰川、震天吼、罗天才都冲了上去。
“一剑,快跑!快跑!跑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含笑的高吼可气坏了凌飞。他“啪”地一拐仗打得含笑是金星四冒。
一剑只有逃之夭夭了,他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他边走边掉泪儿。前面一匹快马飞奔而来,一剑立马投入了战斗准备。
“一剑!”来人高叫了一声,待他擦干眼泪一看:“悟德叔叔。”一剑脱口惊呼道。悟得跳下马来,看着一剑委屈的样子,立即火冒三丈,听他道:“快告诉叔叔,是谁让你受委屈了,我这就为你出气去。”
“悟德叔叔,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剑道。
“哎,别想那么多,现在就和我一块回去。”悟德道。
“不,我不回去,我一定要洗清自己的冤情。”一剑道。悟德看了他一眼,道:“一剑,你知道吗?七曲山现在……”悟德泪花滚滚说不下去了。
“七曲山怎么了?”一剑急道。
“你无极爷爷被人害死了。”生性说话直爽的悟德这个时候也不转弯抹角。
“什么!无极爷爷他!”一剑放声大哭道,“无极爷爷……”他的眼泪如如提决水溃。
于是悟德就将风云残阳他们上山,到无极之死给他讲了个清清楚楚。一剑哭干了眼泪,他恨然道:“这肯定是一场针对无极爷爷的阴谋。”悟德看了他一眼,说道:“一剑,你现在大了,七曲山今后就靠你了,我就把有些事情给你讲个明白。”于是,他不仅讲了文昌帝君和张献忠的关系,还将风云残阳怎样害死伍贵山,他师傅静云的死也讲了出来,说完话儿,两人也行到了家门口,“黄河双残”和悟德点头打了招呼。一剑揭开风云铃儿的罗纱帐还未开口,就听风云铃儿先问道:“一剑,今天怎么样?”一剑还未说话就听悟德诧异道:“她怎么在这里?”
“怎么?悟德叔叔认识她?”一剑疑问。
“她是风云残阳的女儿啊。”悟德道。
“悟德叔叔,她是好人。”一剑道。
“我知道铃儿是个好孩子,但她怎么会成这样子呢?”悟得大惑不解。一剑叹了口气,就将风云铃儿怎么被风云阳刚关起来及之后的一切讲给了悟德听,悟德气的血往上冒。忽得他好象记起了什么,猛然说道:“不好,少主人现在可能就在风云山庄。”一剑大惊道:“她何时去了风云山庄的?”悟德简单的讲了一下伊妹儿出走的经过,然后道:“她现在很危险,我就是出来寻她们的,我得马上去保护她。”
“我也去。”一剑道。
“他们现在看着你的影儿就会追杀你,我现在就去潜伏在风云山庄周围,如果没什么动静就等你明天再去‘英雄楼’向天下武林澄清之后,我们一起把她救回去。”悟德说完掉头就走了。他来到风云山庄的时候已是半夜了,他飞身上房,寻到了后院,要知他经常受无极圣道派遣到风云山庄联络差事,所以他对风云山庄并不陌生。虽然没有看见伊妹儿,但他一直都密切注视着院内的一举一动,直到天亮他才下房躲了开去。他吃过早饭,闲逛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英雄楼”前,寻思道:“一剑一会儿就会来向天下武林揭发出风云残阳他们恶行,我就在这里等他。”想到这他就不远走了。
上午十分,悟德感觉有些困了,正准备坐在地上打个盹儿,忽听“英雄楼”上一声炮声,正疑然间,却见旌旗招展,人头攒动,楼阙上一行人一字儿排将开来,中间那位头戴珍珠冠,身穿猛虎袍的人当是飘雪无疑了。站在飘雪左右两边的北极冰川和风云残阳令悟德见着就生气,风云残阳身边的那位几乎和风云铃儿一模一样的女子令他是疑窦丛生,他纳闷道:“这就奇怪了,我以前去风云山庄时从没见过而且也没听说过风云玲儿有孪生姐妹的呀?这!”他边疑惑边挨个的将这楼阙上的人作了一下疏理,估摸着天下武林都在这里了。其实不仅如此,今天不仅“风云铃儿”来了,包括欧阳雪和凌飞也来了,他们俩上楼的理由是:“想听一听一剑这个‘恶魔’编出什么谎儿来。”这是刚一站到楼阙上凌飞对欧阳雪说的话,他们俩离飘雪只有一人之隔。“武陵蛇婆”和封喉一枪今天也“正正派派”的露出了头来,原来在上楼之前,白云无斑就对两人带了风云残阳的口信儿:“没有必要躲躲藏藏的了,只要你们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你们。”
悟德用道袍遮了半边脸,向前走了几步,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话儿,也就在这时含笑对飘雪道:“飘雪,昨晚上的武林大会可是讲好的,今天我们要听一剑从头到尾解释清楚,你可要阻止他们不要乱来。”显然他是不放心。
“管你屁事。”封喉一枪白了含笑一眼道。
“你这鸟毛,有种的不要想做起杀人灭口的样子。”含笑虽表面说的是封喉一枪,可风云残阳听见了却是十分的不舒服,听他装着十分痛心的样子道:“含笑,你说这话天理何在,一剑杀了清风道长人证物证俱在,而且他自己也已承认,他侮辱美儿,非礼铃儿,今天我们就要和他对个明白,如果他说不清楚,老夫第一个不会放过他。”风云残阳说到最后是“咬牙切齿”了。
“我了解一剑的为人,打死他,他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含笑道。
“你了解他才多长时间,他可在我‘魔血教’呆了五年,从小就不是好东西。”北极冰川道。
“原来一剑还是‘魔血教’的人。”震天吼对罗天才低声道,罗天才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爹’,您一会定要为小女报仇。”“风云铃儿”“哭着”对风云残阳道。悟德闻言一怔,低吟道:“原来他们是这样陷害一剑的。”
“飘雪,你一定要为我报仇。”“风云铃儿”对飘雪哭道。
“一剑真是天良丧尽,他……铃儿现在神智不清,精神恍惚……”风云残阳说不下去。
“一个天真活泼可爱的女孩就这样成天以泪洗面啦。”北极冰川接道。
“啊,一剑,你放开我,求求你,你放开我,我求求你……”“风云铃儿”如此一演把众人带入了一剑施暴的地境地,灵燕流出了眼泪,飘雪气在上涌,只有含笑白了“风云铃儿”一眼没有说话。
悟德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把道袍一拉,露出本来面目,向前跑了几步,行到楼阁下,指着“风云铃儿”大叫道:“假的!假的!”众人刚才只顾说话儿,根本没有注意到悟德的存在,许或说仅把他当成一个过路人。风云残阳和北极冰川定晴一看,心知不好,这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只听风云残阳大叫道:“那里来的疯道人,居然胡言乱语。”
“风云残阳,我要杀了你这个恶魔。”莽撞的悟德说完就提功而起,单刀指向风云残阳刺去。狡猾的风云残阳就在他单刀刺到的一刻,伸手一拉,将“风云铃儿”象盾牌般摆在了自己当胸,悟德没有多想一刀扎了下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再见鲜血四溅,“风云铃儿”连眼都没翻就一剑呜呼了。
“‘铃儿’啦,你为什么要救我呀。”风云残阳的一声大哭使飘雪一下怒火中烧,看着在空中翻滚了一下,又一刀向风云残阳刺来的悟德,他一咬牙,大叫一声,金刀一闪,快如闪电,沉如巨石,直向悟德砍去。
“飘雪,不要!”含笑的话刚喊完,就在红光一闪,没有防备的悟德已被飘雪砍成两段了。
悟德的尸体落下楼,掉在了刚刚赶到的一剑的脚下,一剑气炸了肺,他看了一眼悟德的尸体,又抬头看了一眼还凶光在脸的飘雪,他大叫一声:“飘雪,拿命来!”他没有犹豫,陡然提功跃起,陡然托枪在手,陡然向飘雪刺去。
“一剑,你……”不明就里的飘雪刚说到这里,一剑的枪就快到胸前了。
“飘雪,闪开!”含笑大叫一声。飘雪本能的正待躲闪,却被左右的北极冰川和风云残阳“不知所措”般紧紧夹着难以脱身。一剑的“文昌金笔折叠枪”到了,只听“噗嗤”一声响,飘雪眼前的一个人应声而倒,众人定晴一看,“凌叔叔!”飘雪泪如泉涌。原来就在一剑的枪尖快到飘雪胸口时,凌飞见飘雪“兀自不动”,于是就扑上来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他。这个时候的“英雄楼”上已没了方寸,飘雪悲愤之极,高叫着要和一剑“誓不两立”,一剑也是伤心过度,决心和飘雪“不共戴天”。两人刀枪相指,四眼血愤,没法控制各自的感情,正待血拼撕杀之时,含笑架在了两人中间。
“你们要杀就先杀我吧。”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