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原来我也是中央空调
高校篮球赛开始了,夏亦每天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篮球。在躺在床上的时候,夏亦总是会想,齐晨为什么不主动联系自己呢?想过之后,他总是控制不住在手机上打两个字“晚安”。然后按下发送键,默认发送人就是齐晨。
齐晨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有两条信息,一个是自己发给陈曦的,另一条是夏亦发给自己的。内容出奇的一样——晚安。陈曦没有回复,许久都没有。“晚安,夏亦。”齐晨这样回道。
10月17,篮球赛开始前一天。学校的老师为了让女孩子们也体验一把篮球的拼搏精神,于是组织了各个专业的女同学一起打篮球。夏亦他们男同学可以休整一天,看看女孩子打篮球的模样。
齐晨抿着嘴,原地运球。严言嘟囔半天,一点也不愿意。齐晨暗自好笑,这个样子真像罗倩,我可爱的罗倩此时此刻正在医学院培养小白鼠吧。齐晨嘴角上扬,严言拍拍齐晨的脸,恶狠狠地发誓一定会赢。
可惜的是严言完全失策了,跟她们对打的是物理学院最强女子组合,外界封号——泼妇组合。泼妇组合的头头叫做叶敏,身高170,气势上齐晨这边就输了。严言叹了一口气,使劲拽拽队长金薇的衣角,压低了嗓子说:“小薇薇,我可以当替补吗?”金薇看了她一眼,把篮球使劲塞到严言手里,“好啊,那你就要在体育课上拾一个月的篮球哦,就这么说定了。”严言吐吐舌头,还是上场了。
打半场还可以,这样两头跑,女生的体力有点跟不上。齐晨教严言做着热身运动,夏亦就在篮球场外围看着齐晨。比赛开始了,所有的男生都兴奋异常,争相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在球场上是什么模样。
然而男生们在开场半分钟后,全部惊呆了。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女生们就跟发疯一样,根本无规则可言。一个人拿着球,一群人都去抢。严言把球抱在胸前,蹲在地上,对方三个人来抢,两个人挡着其他的四个人。
齐晨被挤在外边,只能看着严言在里边变成了夹心饼。严言的小对象李相磊着急的不行,如果没有夏亦拉着,恐怕他就要跃过栏杆,上去揍人了。夏亦暗自庆幸,幸亏齐晨被挤在了外边。
事实证明,理想越美好,现实越让人瞠目结舌。严言从女生堆里钻了出来,看都没看就把球扔给齐晨,齐晨接住,单手肩上投篮,动作完美一气呵成。所有人再次惊呆了,泼妇队的叶敏攥攥拳头,对身边的两个女生小声耳语几句,重新换了防守。
严言惊喜地抱抱齐晨,“本来还想球赛混过去算了,现在看来,咱们赢定了,只要抱着她们不让她们进球,一会就有礼品领了。”齐晨做个鬼脸,夏亦在外边看着,心里想不错啊,那为什么篮球课还过不了?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再看向齐晨,夏亦发现叶敏正恨恨地看着她。
夏亦脑子里划过一个可怕的想法,他不知道比赛的走向,只好默默地在一边关注齐晨。比赛一共20分钟,上半场加下半场。上半场只有齐晨的队进了一球,叶敏的队罚球两个,不过一个都没有进。
中场休息3分钟,夏亦和相磊给她们送水喝。严言大口地喝着水,眉飞色舞地讲齐晨的那记单手肩上投篮。齐晨不好意思地笑笑,夏亦发觉她的头发掉下来一缕,顺手就帮她别在耳后,齐晨一点都没有注意。反倒是严言跟相磊,偷偷地笑。
下半场开始了,所有人的体力都消耗殆尽,齐晨两头跑,开始吃力。严言跑跑停停,宣告放弃。场外的加油声此起彼伏,场内的人已经没有激情。金薇腿抽筋,已经下场,场上四vs五,观众们都捏了一把汗。
离结束还有六分钟,这时候叶敏忽然挡住齐晨的去路,齐晨以为她们只是像上半场一样换了防守。没想到叶敏队上的董香忽然就把球传给了齐晨。齐晨手忙脚乱,冲不出去,又不能走步,很是纠结。
严言一看大事不妙,赶紧过去帮助齐晨。但叶敏好像提前计划好,紧紧地包住齐晨,不让严言靠近。齐晨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一只手从侧面伸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抱住篮球,却被突然伸出的手推到在地。女生们一哄而上,对着齐晨又拉又扯,齐晨吃痛地大叫一声。
夏亦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两手抓住栏杆,往上一跳,就进入场内。相磊还没反应过来,夏亦就朝着齐晨去了。他费劲地把压在齐晨身上的女生拉开,裁判也感觉不妙,从中线过来帮忙。
齐晨的手上被抓了几道,红色的血痕异常醒目。夏亦伸出手来,齐晨装作没有看到,却被夏亦一把拉起。严言吓了一跳,上下打量齐晨。齐晨甩开夏亦的手,走了两步,却发现自己的腿一瘸一拐的。
叶敏在一边看着夏亦跟齐晨,心里不是滋味。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给齐晨难看,没想到夏亦竟是这样紧张,丝毫不注意自己。想到这,扭头就要走开。夏亦却两步走到她跟前,语气不悦地问:“喂,你也太狠了,四个人抢齐晨一个。”叶敏听后也不转身,生气地丢下一句话,“这只是比赛,不能因为你喜欢齐晨就丑化我们。”
夏亦还想言语,齐晨赶紧拉住他,“别闹了,女生就这样的,再说我也没事。”夏亦怒气冲冲地瞅瞅齐晨,看到齐晨的瘸腿之后,心就软了。比赛没办法继续下去了,裁判无奈地宣布结束。严言拉着相磊走开,识趣地不做电灯泡。
齐晨一瘸一拐地往宿舍走去,夏亦跟在齐晨身后,越看越觉得别扭。实在受不了了,夏亦拿开齐晨的书包,蹲在她的面前,不料齐晨拐了一个弯,绕了过去。夏亦有种挫败感,起身堵住齐晨,“你要是不让我背,书包就别想要了。”齐晨逗笑地看着夏亦的脸,没办法地妥协了。
齐晨趴在夏亦的背上,来来往往的同学看着两个超级般配的活宝,全都微微一笑。夏亦背着齐晨走了好久,快走到齐晨宿舍的时候,夏亦突然开口了,“齐晨,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齐晨的大脑一片空白,还是来了。
齐晨的手臂松开夏亦,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夏亦,等你篮球赛结束了,我们再说这个问题好吗?”夏亦放下齐晨,眼睛看向远方,“小猫,我可以等你,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像个中央空调一样,对谁都好,我不介意你对严言怎样,我只是不想你对我的态度就像对相磊,对其他男生是一个级别的好。”
齐晨有点震惊,中央空调,原来我也是中央空调。我以为,陈曦才是,没想到,我也毫不逊色。有个人曾经说,喜欢一个人,就会跟他越来越像。我跟陈曦这么像,连外号都是一样的……
天蝎座的坚持会不会因为白羊座的主动而心软呢?
齐晨看着夏亦远去的背影,那一点也不像陈曦。陈曦有一股文艺的气息,而夏亦是完全的阳光健康。篮球赛结束后,我想我会告诉你的,夏亦,还有陈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