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人所取得的所有成绩,都是在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得到的应有回报。如果有一天,天上真的掉馅饼了那么能捡到的也就那些时刻准备着的人。
私房话注定只能在私密的地方说,出了办公室,文道便拉着杨怡姣熟门熟路回到了她的宿舍,虽然时隔五年,那个小小的宿舍一如当初的简单,整洁,相比当年,也就在墙角多了一个衣柜罢了。
“傻妞,这些年苦了你了,看看你都瘦什么样了。”文道轻抚着杨怡姣的脸,满是心疼的说道。杨怡姣相比五年之前,少了青涩,清减了身体,更多的是成熟的风韵。
“妞儿不苦,倒是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和尚?难道爷不准备要妞了?”杨怡姣摸着文道蹭亮的光头打趣道,彻底放松的她,整个人散发出了一种很久未曾出现过的光彩。
“讨打!”文道邪邪一笑,用实际行动说明了他的心意。
如果说这五年僧人生活,文道有哪一点做的最符合一个僧人的僧人的话,那便是戒色,五年了他守身如玉,除了影子和德馨之外,他便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就算是德馨和影子也就简简单单的牵手而已。
当了五年的和尚,恰恰又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终于与可以用心爱,放心爱,一直深爱的女人重逢,文道当然会好好的解解相思之苦。况且,男女之间,没有比灵肉结合更能倾诉相思的了。
文道轻印上杨怡姣的唇,舌头如一条灵活的小蛇一般钻进了杨怡姣的嘴中,撬、绕、缠、挠文道攻得很有节奏,五年不曾实践,虽有些生疏,可功力依旧。
杨怡姣则是动情不已,如一个慵懒的小猫一般瘫软在文道怀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好不惹人怜爱。
男人和女人在某个问题上永远是无法满足的,既然开始了,便想着继续下去。当杨怡姣的手如同文道一般,伸进对方的衣服时,触手的粗糙感,和那些可以明显可以感受到的纵横交错,让杨怡姣的眉头不由一皱,继而更加疯狂……
五年独枕守空房,千里相思愁断肠。
不是无情无敢忘,重逢无言赴疯狂。
佳人依旧,唇红体白,婉转间,风情无限;少年如故,龙精虎猛,涌动中,如疯似狂。五年相思五年苦,五年离别五年泪,宛转吟噎不停歇……
一顿疯狂的干柴烈火之后,文道气喘吁吁的搂着同样气喘吁吁瘫软无力的杨怡姣,靠在墙头休息,这可是实打实的肉搏战,不掺一点水分的体力拼斗。
“我不管你这些年到底干了什么,也不管你这五年到底去了哪里,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别再让自己受伤了,好么?”杨怡姣如个八爪鱼一般缠在文道的身上,细数着文道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满是心痛的哀求道。
“恩,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文道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清楚,他不是神,只要他不曾放弃,就肯定避免不了受伤的。
“呀,现在都几点了?”文道和杨怡姣,正享受这难得的二人世界的宁静,杨怡姣突然从文道怀里坐起来,满是惊讶的对着文道问道。
“额……都快十二点了,赶紧起来,爸妈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回家吃饭呢!”文道拿过床边书桌上杨怡姣的手表看了一眼,便惊叫这从床上爬了起来,刹那间春光满屋。
“急什么,反正都这个点了,晚点就晚点吧,先去把澡洗了!”杨怡姣对着爬下床就准备穿衣服的文道无语道,没想到这个家伙还如当初一般,啥都不懂。
杨怡姣和文道走进了宿舍里的小浴室里,拥挤在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洗完澡穿好衣服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受到滋润的女人格外的动人,杨宜姣也不例外,整个人一扫之前的阴郁,红光满面,格外动人,依偎在文道的怀中,如一个快乐的百灵鸟一般。
文道带着杨宜姣来到自己的车旁,杨宜姣看到文道开着辆价值不菲的车丝毫没有意外,文道都能当上和尚了,开一辆名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呵呵,都开上豪车了,是不是也得包个二奶啊?”杨宜姣坐上车,对着文道略带酸意的说道,她能等他五年,不代表她心里没有任何怨气。
“你说我像那样的人么?这么些年我可一直守身如玉,从来不曾做过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情啊!”文道一副自己比窦娥还冤的架势。
“哼……谁知道呢,五年了,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还好意思说!”杨宜姣耍着小脾气道。
“哟,我的小傻妞都知道吃醋了啊,几年不见长进了不少啊!”文道捏着杨宜姣的脸调笑道,心里却想着如何跟她解释影子的事情。
“哼……”杨宜姣妩媚的白了文道一眼,转头看向了车外。
文道也没有在意,开着车直接出了校门,朝家的方向去了。
“怎么往这边走啊?”杨宜姣一出校门,发现文道是往家的方向去了,不由出言阻止道。
“怎么这会不会家还能去哪啊?爸妈都在家里等着呢,就等着咱们回家吃饭了,咱们还不赶紧回家?”文道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杨宜姣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知道什么?你还有事瞒着我?”文道皱着眉头问道。
“嘿嘿!”杨宜姣诡异一笑,然后凑在文道的耳边轻轻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生日礼物,咱们一起去取,就在镇上!”
文道看着杨宜姣满脸神秘的样子,眉头一皱,心中满是奇怪,但见杨宜姣这架势是不打算告诉他,所以他也不准备问了,直接调转车头,往镇上去了。
“左转……靠边停!”杨宜姣指挥文道把车停在了一个幼儿园的前边,推门下了车。
“怎么跑这来干嘛啊?”文道赶紧跟着下了车,对着杨宜姣疑惑的文道。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幼儿园和杨宜姣所谓的礼物有什么关系。
“等会你就知道了!”杨宜姣神秘一笑,便不理会文道,转身直接走进了幼儿园。
“杨老师,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接孩子啊?”杨宜姣一进到幼儿园,一个工作人员便跟杨宜姣打着招呼道,显然他对杨宜姣很是熟悉。
“是啊,今天有点事,所以想早点把孩子接回去!”杨宜姣满脸笑容的跟工作人员打着招呼。
“行,那您去吧,他们现在都在洗漱间,等着洗手吃饭呢。”工作人员热心的给杨宜姣指明了方向。
“怎么跑这来接孩子啊?谁的孩子?”文道有些奇怪的对着杨宜姣问道,其实这也不怪他反应迟钝,严格来说他自己都是个大孩子,打死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已经有了一个上幼儿园的儿子。
“见到了你就知道了!”杨宜姣继续卖着关子,一脸神秘的笑,今天她是打定注意要给文道一个惊喜,一个无与伦比的大惊喜。
“李园长,我来接孩子,麻烦您把他叫过来吧!”杨宜姣满脸笑容的对着一个正在忙着给孩子洗手的中年妇女道。
“你怎么……”李园长对杨宜姣很是熟悉,她清楚杨宜姣每天都是放学以后才来接孩子,所以有些疑惑杨宜姣今天的反常,不过当她转过头看到杨宜姣亲密的挽着的文道时,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也猜到了杨宜姣身边这个光头男的身份,“文无悔,你妈妈来接你了,赶紧过来!”
文道正想着杨宜姣为什么非要来接孩子,猛的听到李园长的话,顿时如遭雷劈一般,他怎么也没想到杨宜姣接的竟是她的孩子,极有可能也是他的孩子!
“妈妈……”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从人堆里挤了出来,直接扑向了杨宜姣。
文道一见这孩子顿时明白了这个孩子的身份,是自己的孩子,真是自己的孩子,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不用任何言语,只要同处一个空间便能感受到。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文道的眼角流下,那种复杂的痛楚感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能紧紧的搂住杨宜姣,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出他对杨宜姣的感激。这几年,他虽然自问没有干过任何亏心事,可他双手沾满了淋淋鲜血却是洗也洗不掉了,深信因果报应的文道,从来就不曾奢望自己能够善终,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离开了五年,杨宜姣竟然给他养育了这么大一个儿子。
“孩子,你叫什么?”文道缓缓蹲下身,轻轻的扶住了文无悔,激动的问道。
“我叫文无悔。”文无悔奶声奶气的答道,然后仰头望着自己的母亲,“妈妈,这个大哥哥是谁啊?”童言无忌,文道在文无悔的眼里,无非就是哥哥辈的,可是他这么一句话,却把在场的明白人雷得是外焦里嫩。
“无悔,谁言别后终无悔,寒月清宵绮梦回。深知身在情常在,前尘不共彩云飞。无悔,好一个无悔!”文道丝毫没有在意文无悔的话,知道愣愣的呢喃道。
文无悔望着眼前这个抱着自己奇怪的大哥哥,对着自己发愣的母亲继续问道:“妈妈,这个大哥哥怎么了?他没事吧?”
文道听到文无悔的话,终于回过神来了,不等杨宜姣说话,脸上满是尴尬的对着文无悔道:“无悔!”
“嗯?”文无悔回过头满脸疑惑的望着文道。
“我是你爸爸!”文道收敛了心情,满脸正色的说出了这么一句他自己都汗颜不已的话。实在是太扯了,文道才十八,今天刚满,可他的儿子已经四岁了,怎么能不让他汗颜?
“爸爸?”文无悔一脸不相信的仰头望着自己的母亲杨宜姣,他虽然年纪小,可他看到别的小朋友的爸爸都是很老的,他实在是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爸爸会这么年轻。
“嗯!他就是你爸爸!”杨宜姣满脸甜蜜的对着文无悔点点头。
文无悔得到杨宜姣肯定的答复,便转过头直愣愣的盯着文道,似乎要把自己这个陌生的爸爸彻底看穿:“爸爸?”文无悔突然很小声的,有些疑惑的对着文道叫了一声。
“诶!”文道满是激动的答道,做了十八年的儿子,终于翻身做主了。
“爸爸!”文无悔声音稍大了些,对着文道继续喊道。
“诶!”文道似乎也找了和这个自打出生,头一次见到的儿子找到了某种默契。
“爸爸!”文无悔的泪突然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诶!”文道温柔的应了一声,轻轻的擦掉了文无悔脸上的泪水。
“爸爸、爸爸、爸爸……我终于有爸爸了,我再也不是野孩子了……”文无悔突然挣脱了文道,朝着那群小朋友跑了过去,边跑边大声的喊道,他只是一个孩子,只会用他的方式宣泄着他的快乐,他的激动,他的欢喜。
文道听了文无悔的话,心中一阵刺痛,文无悔简单的一句话,毫无保留的说明了他们母子二人这些年的遭遇,文道心中有愧,心中有悔,可时间已经回不去了。
文道站起身搂住住了已经泪流不止的杨宜姣,满是沉重的说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杨宜姣靠在了文道的怀中轻轻的摇摇头道:“只要你能回来,再苦也值得!”文道无言,只能紧紧的抱住杨宜姣颤抖的身体。
“爸爸,无悔也要!”跑了一圈兴奋的无悔,跑到文道的跟前,张开了双臂,对着文道奶声奶气道,也是个卖萌的高手,看样子这点遗传得很好。
文道松开了杨宜姣,稳稳地抱住了张开双臂的无悔,抱着转了一圈,才把他稳稳地抱在怀中,满脸慈爱的笑道:“走,爸爸接你回家!”说着便伸手拉住了杨宜姣手往外走去,杨宜姣对着愣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李园长点头示意一下,赶忙跟着文道往外走去。
“这便是杨老师的老公,无悔的爸爸?看起来真年轻!”文道才一走,一个年轻的幼师便凑到了李园长的身边感慨道。
“这是别人的私事,不要乱说,赶紧去做事吧!”李园长摇摇头道,说完便转身忙了起来。
文道一家三口,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三口,从幼儿园里出来,便做上了车,文道坐在驾驶位上,帮杨宜姣母子两系好安全带,稍稍平伏了一下心情,才双手颤抖的启动了汽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爸爸!”坐在杨宜姣的怀中文无悔,突然对着文道喊道。
“嗯?怎么了?”文道小心的问道,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儿子打交道,他太年轻了,年轻到压根就没想过孩子这回事。
“没事,就是叫叫!”文无悔调皮一笑,然后转过了头。
文道一脸苦笑的望了杨宜姣一眼,只得到对方一个无奈的笑容的回应。
“爸爸!”没过一会,文无悔又瞪着圆鼓鼓的眼睛,对着文道喊道。
“诶!”文道这回学乖了,知道这小子又在玩自己呢。
“爸爸!”
“诶!”
“爸爸!”文无悔的声音徒然增大,显然是有些不高兴。
“又怎么了?”文道有些奇怪望着自己的儿子。
“没什么,我就是叫叫,你只要答应就好了。”文无悔似乎是在用他的方法惩罚这个未曾见过面的爸爸,似乎也是用这种孩子的方式,培养着父子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