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问不见毛世妍答话,毛氏也火了,‘啪’一巴掌就打在毛世妍的脸上。
毛氏这一巴掌打醒了毛妍,可同时也吓哭了正在跟奶娘玩耍的江宗伟,‘哇——’的一声,江宗伟投进奶娘的怀中大哭。
“你们都下去,我有话要跟少夫人说。”听到孙子的哭声,毛氏更是心烦,沉声遣退屋里的下人。
“是,夫人。”
待房中只有她和毛世妍,毛氏才开口问:“到底怎么了?”
“娘——”只一个字,毛世妍眼泪便不停地往下流。
看着只知道流泪的毛世妍,毛氏只觉得心更烦:“好了,别哭了,你什么都不说,只知道哭,我有心想帮你也无从帮起。”
“娘,刚才,刚才表哥说他不想再见到我,要是我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便要杀了我。”毛世妍抽噎着说道。
“什么?”听了毛世妍的话,毛氏惊叫道,看毛世妍如此伤心,不像是在撒谎。
“娘,我该怎么办?”她现在是有丈夫等于没丈夫,嫁过来三年,过的却是寡妇般的日子,本以为只要她默默守候,总有一天丈夫会看到她的好。
她不求江君曜对她细心呵护,她只希望他能看她一眼,哪怕是只有一个眼神也好,可现在江君曜却说不让她见他,那她的守候不都没有意义了吗?
“别哭了,你怎么哭也哭不到曜儿对你的疼爱,有那个时间哭,还不如想办法如何拴住曜儿的心。”毛氏不耐烦道。
“娘,我若是有办法早就用了。”毛世妍一脸的无助。
看着无助的毛世妍,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毛氏虽然不耐烦,但也不忍看着她伤心难过无助。
“让我好好想想。”毛氏脸色阴沉地说道。
毛氏这一想直到晚饭时间才离开菊院,也不知她想了什么方法,毛世妍脸上不再有泪水,而是坚定中带着丝丝狠毒。
夜半子时,正准备睡觉的江君曜忽地看向窗口,只见欧阳元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此时他正双手环胸斜靠在窗边。
“你什么时候来的?”一看到欧阳元昊,江君曜就是满腔的仇恨,连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也给忘了。
欧阳元昊听到江君曜的质问,俊挺的剑眉,紧紧皱起:“看来江尚书的家教不怎么样。”
“明知道她是我的妻子,你为什么还要抢走她?这就是你对她的爱?让她的身份见不得光。”江君曜怒问。
“本王什么时候抢你的妻子了?”欧阳元昊惊讶地问。
“你没抢我的妻子,你今晚来做什么?若不是做贼心虚,你会半夜出现在我的房中?”江君曜不屑道。
“本王今晚来是要知会你一声,本王的王妃不是一般人能够肖想的。”他就不承认,你江君曜又能耐他如何?
“你卑鄙。”江君曜双拳紧握,恨不得一拳打在欧阳元昊那张妖孽的脸上,清儿一定是被他那张脸给迷惑的。
“卑鄙?本王怎么不知?你江大公子的妻子不正好好地呆在江府里吗?怎么今晚江公子的话如此奇怪?”
“你无耻——”江君曜再次怒骂。
欧阳元昊掏掏耳朵,打了个响指后,江君曜便不能动弹,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动弹不得,又说不了话的江君曜,欧阳元昊妖娆一笑:“终于安静了。”
“本王的王妃不是你能肖想的,你可以不听本王的话,不过到时江府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本王就不敢保证了。”扔下一封信,欧阳元昊便离开了。
房中再次剩下江君曜一个人,浑身动弹不得,只能愤恨地看着窗户。
一个时辰后,江君曜才恢复知觉,一把拿起桌子上的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抽出,只见上面写的都是江忠诚这些年来的受贿情况,江君曜震惊无比,整个人跌坐在凳子上,整个人失去了生气。
欧阳元昊这是拿江府来威胁他,让他放弃李婉清,这么说靖王府里的靖王妃真的是李婉清本人,而今天欧阳元昊让他看江忠诚受贿的罪证,就是让他接受李婉清已经是靖王妃的事实,不然,欧阳元昊便将江忠诚受贿的事情告之朝庭。
一边是江府上百口人的性命,一边是心爱的女人,江君曜再次陷入痛苦之中。
江君曜拿着信纸,在桌子前一直坐到天亮,才想起要将这封信给烧了,不能让有人心拿了去,不然整个江府将会毁于一旦。
欧阳元昊好狠毒的手段,拿整个江府来威胁他。
看着在火光中化为灰烬的信纸,江君曜慢慢想起了很多事,他想到了在世人眼中,现在的靖王妃是太傅凤宏远失散多年的女儿,而凤宏远是太子妃的亲舅舅,也就是说这件事太子他们也有参与。
“哈哈,哈哈,好,真是太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亏我江君曜还自称聪明,却糊涂的看不清形势,哈哈——”江君曜疯狂地大笑,笑自己的痴,笑自己曾经还对欧阳元昊推心置腹,欧阳元昊却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
他恨,他怒,他痛,可又如何,心爱的女人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还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就如他父亲所说的,一个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娶回来也只是让江府抹黑。
‘嗤’突然大笑中的江君曜口吐鲜血后,双眼一闭,便晕倒在地。
翌日,江水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挂空中,‘糟糕,今天怎么睡晚了,少爷怎么也不叫醒我?”江水慌忙起来穿好衣服,就往里间冲,当看到晕倒在地的江君曜时,江水吓哭了。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少爷,你别吓努才呀,少爷——”江水哭着推江君曜的身体,只是不管他喊多少声,江君曜依然双眼紧闭的躺在地板上。
江水吃力地将江君曜从地上架起,将他安置在床上后,才跑去找大夫,在路上遇到个下人,让其前去通知江氏夫妻,江君曜晕倒了。
一刻钟后,江氏夫妻,毛世妍拉着儿子江宗伟守在床前,紧张地等待着大夫诊断的结果。
大夫收回手,叹息道:“江少爷这是郁结于心,刚才又受了刺激,故而才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可治的好?”这才是江氏夫妻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