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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感激一杯温开水(2)

每天一放学,就有不少孩子来到我的小店,买东西。货物都放在我身后的柜台上,孩子们需要什么,我用双臂一夹,就从柜台上“夹”下来了,再递给孩子。“夹”货物难度不大,可是,“夹”钱就有点难了,特别是硬币,我的双臂根本夹不起来。细心的孩子们怕难为我,所以,往往尽量将钱准备得正好,这省了我很多麻烦,但还是少不了找零的情况。后来,我就想了个办法,将零钱都放在一个纸盒里,孩子们付完钱后,需要找零的话,就让他们直接从纸盒里自己拿。

有人还担心,我这样让他们自己找零,是不是太轻信别人了?但我相信这些孩子,他们不会故意从我这儿多拿钱的。月底盘点时,我却吃惊地发现,帐还真对不起来了。我翻来覆去,算了好几遍,帐面就是对不上。你们不要误解,不是钱少了,而是多出来了,扣除成本,减去利润,帐面上多出十几元钱。我是财务出身,帐从来不会错的。很显然,钱是从那堆零钱里多出来的。后来,每个月对帐,我都发现,总会多出一点钱,有时多出一二十元,有时多出百十元。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有点湿润。他说,虽然我一再跟孩子们说,记得自己找零钱,他们也确实自己从纸盒里拿零钱了,但每个月,我的小店还是会多出不少钱来。我把这些钱都攒了下来,这个纸盒子就是我的储蓄罐。今天,我把他们转交给你们,我不知道那个生病的孩子是谁,但我一定见过他,他也一定去我的小店买过东西。这些钱希望能帮上他一点忙。说着,他用双臂费力地从上衣口袋里“夹”出一叠纸钞,“老师,这点钱是我的心意。”

……他走出学校的大门,身后是朗朗的读书声,他晃晃手臂,两个半截空荡荡的衣袖,像风一样,翩翩起舞。

最美的康乃馨

这是一个关于我表妹小娅和她的学生们的真实故事……

每年教师节,小娅老师收到同学们送的康乃馨,足足堆满了讲台。在花香和祝福声中走进课堂,小娅老师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然而,偶然一次礼拜日的清晨,她在马路上遇到了班上小叮当的奶孙俩推着清洁车在扫马路,她有点举步维艰。后来,从别的同学口中才打听到,小叮当的父母早已离婚,小叮当跟着清洁工的奶奶一起过日子,难怪小叮当平日性格有点木讷。不过,每年教师节,小叮当送给小娅老师的康乃馨不落后于人,只是送花上讲台时,他总是耷拉着头,有时手还抖抖索索……猛然,小娅老师像似明白了一切……

去年教师节前几天,小娅老师提前跟同学们上了堂关于教师节送花的礼仪课。她说:“同学们送花给老师,老师很幸福,真不知如何谢同学们。可细一想,老师又盛情难收,同学们买鲜花用的钱,不是自己平日父母给的零花钱省下的,就是跟父母要的钱,要想想同学们平日上学吃饭穿衣已用了父母不少钱,现在又用父母的钱为老师买花,老师收得心里怎能舒服呢?今年教师节,我建议同学们送老师一份用自己心灵编织的礼物,这比鲜花更芬芳、更醇美……”小娅老师的话还没说完,同学们交头接耳议论开了——用心灵该如何去编织送给老师的礼物呀?小娅老师微笑着引导同学们:一页认真的作业,一幅美丽的图画,一首动听的歌等等都是礼物呀!这时,班上有个平时上课特会做小动作的同学举手说:“一堂静坐听讲,这算不算礼物?”小娅老师有些激动地说:“当然算,这比鲜花来得珍贵!”他刚坐下,又有一个平常抄作业的同学说:“独立完成一次作业,算不算?”小娅老师带头鼓起掌来,含泪点头说:“算!”一下子,课堂沸腾了起来。小娅老师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同学们,只要你们不花父母的钱,用自己的双手编织的礼物,比什么都珍贵!”

教师节一早,小娅老师收到了同学们许多形式各异的礼物,有人朗诵了一首自写的小诗,有人画了一页小娅老师的两条长小辫,有人折了一页纸鹤……等到班上同学几乎都亮出自己别出心裁的教师节礼物,小叮当这时气喘吁吁怀抱一束康乃馨,口急地站在门口喊——“报……告!”因这天是教师节,小娅老师心情很愉快地让小叮当进了教室。小叮当一脸倦意把花轻放在讲台上,同学们顿时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眼神。小娅老师看着讲台上仅有的一束康乃馨,她心一颤——难道小叮当就没有一点新意吗?不经意地说了句:“小叮当,怎么又用奶奶的钱买花了?难道你未听到老师今年教师节不收花的吗?”小叮当一听,怔了一下,停住了,一回头,一脸委屈看着小娅老师。那一刻,小娅老师看到小叮当眼中含着泪……

课后,小娅老师把花送到小叮当的课桌上,说:“小叮当,你把花转送给奶奶吧,老师不能收你的花,奶奶那么辛苦,老师只想收到一份你亲自制作的礼物……”小叮当一听老师拒要这束花,急得“哇”一声,哭开了。小娅老师费了半天口舌,小叮当才道出原委。

原来,那天小娅老师讲过送花礼仪课后,小叮当就准备用奶奶种植的月季果,为小娅老师串一挂月季果项链。谁知,当他找来针线、洗净月季果,费了好大力气,才串到一半时,打扫马路的奶奶回来了。一进门,奶奶就冲小叮当说:“小叮当,奶奶为你买回了明天送给小娅老师的康乃馨!”小叮当没有理会奶奶。当奶奶把花放到他的面前时,他才着急地告诉奶奶小娅老师课堂上所讲的。奶奶一听,慈祥地笑说:“傻孩子,老师还不是一时的客气话,再说,奶奶花买回来了,总不能退回去吧!放在家中也没用处,明天你跟小娅老师说明真相,她会收下的!”小叮当为难了,不收奶奶的花,她一定会心疼花浪费了;收吧,怎样对小娅老师说。一晚上,小叮当难以入眠,脑中不停地闪现着小娅老师的话——不能用父母的钱……第二天一早,他背着奶奶,推着清洁车,扛着大笤帚,偷偷帮奶奶扫起了马路,心里想着,我帮奶奶挣一天工资,这花不就是我自己买的么?……

小娅老师再也无法听进小叮当哽咽的话语,把康乃馨拥在怀中,搂着小叮当,哭得像个孩子。此时,小叮当破涕为笑,悄悄地从袋中掏出那挂仅串了半圈的月季果项链,轻轻地戴在了小娅老师的颈上……一下子,同学们傻眼了——小娅老师还爱花?!

最好的报答

叔在临街地段开了一家烧烤店,生意不是很好。

见到大国的时候,叔的眼睛一亮。大国长着一头卷曲的头发,深邃而忧郁的眼睛和络腮胡子。

大国小时候到河边玩,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是叔跳进去把他救上来的。说起来,大国还欠叔一条人命哩。

“上我那儿干吧,我一个月给你一千块,怎么样?”叔拍着大国的肩膀说道。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大国嗫嚅着。

“没关系,我两天就能教会你!”叔给大国宽心,“不过,叔有个要求,如果有客人问你是哪儿人,你就说你是从新疆来的。”

果然,叔的生意因为大国的到来而好了起来。大国聪明,两天就掌握了烧烤的要领,烤出的羊肉串味道还真不错。顾客们非常满意。

但是当顾客们与他聊天的时候,他为难了。叔和他说过,有人问起来,就让他说自己是新疆人。可他实在不喜欢撒谎,所以每次他都支支吾吾地应和着,找借口避开。

大国终于还是逃离了,他是一个正直得不会拐一点弯的人。他对叔说:“这两个月的工钱我不要了,就当是我帮叔干了点活儿……”

自从他走后,叔的烧烤店又开始冷清了,每个月的收入勉强够付房租。没办法,叔只好在小店门口贴出了出兑的启事。大国知道后,对叔说,“我想兑您的店,能不能看在我给你打过工的面子上,宽限我几天,一个月之后保证把钱给您。”

看着大国信心十足的样子,叔便把店兑给了他。背后,叔没少发牢骚,口气里满是对大国的鄙夷:“这小子口口声声说不骗人,到头来怎么样?他在这开烧烤店,还不是利用了自己长得像新疆人吗?”

但是大国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剃光了头发,刮掉了心爱的胡须,并且在店门口显要的位置贴了告示:本人不是新疆人,特此声明。

这看似多此一举的告示竟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再加上他烤出的东西确实好吃,以前常来的那些客人们又都回来了,生意反倒比以前更好了。

叔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想不明白,这烧烤店一换成大国,生意怎么就好了呢?

一个月之后,大国并没有把兑店的钱还给叔,而是把叔请到了店里,对叔说:“这个店还是您的,这个月挣的钱都在柜台下边的抽屉里呢,就当是我帮您干了一点活吧。”

叔已年过半百,经历过风风雨雨,这一次,他竟然被大国感动得红了眼眶。大国慌了,赶紧说:“如果叔还需要帮手,我就在这干。不过,这回我可是要工资的啊……”

有些时候,“报答”并不像受人一斗米,还以十升粮那样简单。满口谦卑、一脸恭维实在是所有“报答”形式中最流于表面的一种。而唯命是从、费尽心机地讨巧自然也逃不出肤浅和盲目。正如真正的给予没有过多的奢望一样,真正的报答也不应该违背做人的原则,它应该是使对方在这世上活得更加温暖,更加坦然的那种最纯最美的情感。

用另一种方式感谢

安妮萨是个漂亮文静的美国姑娘,她从小就生活在父母和哥哥的呵护中,过着快乐的日子,然而病魔却在这个时候,慢慢地向她伸出了魔爪。安妮萨常常会觉得腹部绞痛,有时疼得会从睡梦中醒来,起初安妮萨以为是吃了什么不卫生的东西,也没有太在意,等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的时候,一切都似乎已经太晚了。

那是1988年的夏夜,当时只有16岁的安妮萨从一阵阵剧痛中醒来,在床上直打滚,父母连忙把她送到医院。结果安妮萨被医生确诊为慢性骨髓性白血病,说通俗一点儿就是血癌。血癌是一种致命病症,当安妮萨听说自己患了血癌,就知道自己的生存希望极其渺茫了。

医生告诉安妮萨和她的父母说,如果不接受治疗,她最多只能活3年,但要治疗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必须要进行骨髓移植,如果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骨髓捐献者,相配几率大约为万分之一,而即便是同胞兄弟姐妹,骨髓相配的几率也只有1/4。不幸的是,安妮萨哥哥的骨髓与她并不相符,一家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国家骨髓捐助中心。但由于当时的捐献机制并不完善,社会上根本就没有主动捐赠骨髓的人,所以骨髓捐助中心同样没能满足安妮萨的需要。

安妮萨知道找不到合适骨髓的结果意味着什么,尽管如此,安妮萨仍旧不愿意就此放弃。她给报纸和电视台写信,向全国范围内征集骨髓捐赠者。安妮萨对着电视台的摄像机向公众讲述自己的经历、期望和梦想,请求人们帮助:“我才16岁,也许我将来会为国家、为社会、为所有好人做一些工作,做出自己的贡献。可现在没有骨髓移植,我会死的。我站在这儿请求你们帮助,心里并不好受……”

安妮萨的演讲感动了无数人,在之后的3个月时间里,有1万多名志愿者前来报名,要求捐献骨髓,但结果非常让人沮丧,这1万多人里面,同样没有与安妮萨骨髓相匹配的捐赠者。时间转眼过去两年,这两年时间里,安妮萨几乎每天都在希望与失望的轮回中度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找到合适捐赠者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安妮萨一边在心里感谢着每一位捐献者,一边准备着放弃寻找,接受命运的安排。

就在此时,一个从西部赶来的年轻志愿者,改变了安妮萨的一生:他的骨髓与安妮萨相匹配!1990年初春的一天,医生为他们做了骨髓移植手术,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安妮萨终于得到了第二次生命。经过几年的物理治疗后,安妮萨的病终于完全好了,但她没有忘记那数万名志愿者,虽然帮上她的只有一个人,但是那几万名志愿者的那份热情,是她无法忘怀的。安妮萨想找到他们,对他们说声谢谢,但是她并不认识那些人,她更不可能找到每一个人,然后对他们说声谢谢。

就在安妮萨为此而沮丧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不用另一种方式表示感谢呢?那另一种方式就是:帮助更多像她一样的血癌患者。

两年后,安妮萨经过一些准备后,成立了一个“安妮萨基金会”,专门帮助白血病病人家属寻找骨髓捐赠者,她把当初那1万名的骨髓资料全部登记在册,然后根据需要再前去联系。在此基础上,她又不断向全社会呼吁,征集更多的骨髓捐献志愿者,这样一来,病人得救的比例就高了!

经过20年的努力,如今,安妮萨基金会名下的骨髓捐献者已从最初的万人增加到了430万人——大大增加了骨髓配型的几率。这20年来,安妮萨已经挽救了300多位血癌患者的性命。2011年3月15日,安妮萨得到了美国副总统约瑟夫?拜登的约见,副总统在交谈中不断地称她是一生都在帮助别人的“健康天使”,可安妮萨却笑笑说:“其实我只是在感谢别人。我觉得如果一个人要感谢别人对你的帮助,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别人需要帮助时,伸出你的援助之手。”

确实,这20年来的努力,还有从副总统口中说出来的这个“健康天使”之称,无是安妮萨对所有捐赠骨髓者的一种最佳感谢方式。

一颗西瓜的人生意义

下乡去做一个高一孩子的家访,到了村里,却是正午,热浪翻滚的街道上看不到一个人。

向谁打听好呢?正无计可施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去年毕业的一个叫姚磊的学生是这个村里的,便拨通了他家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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