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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年事(3)

我看见蝎子们在老军蛋家的臭洗脚盆里,头顶的两只浅黄色的钳子左右伸着,细细的腿脚轮番迈动,形似竹节的尾巴头上举着勾状的尾刺。老军蛋一脸得意,说,别看那不起眼的刺,扎进肉里,就放毒,然后缩回去,它才不管你疼不疼呢!

蝎子们听不懂老军蛋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熙熙攘攘,一个个做出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凶恶样子。可这只是蝎子们在妄自尊大,它们再跑,做的样子再凶,也跑不出老军蛋家的臭洗脚盆。怪只怪它们的身体太小了,如果和我一般大,老军蛋就不会站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了。

老军蛋找了一根木棍,伸在臭洗脚盆里,在蝎子群里胡乱指画着,一会儿压住一只蝎子的后背,一会儿把蝎子翻个仰面朝天。蝎子挣扎着,对老军蛋的戏弄不放在眼里,只是在长满污垢的盆子边上,使劲儿地向上爬。蝎子们的心思很明显,但老军蛋却不肯放过它们,有一只特别健壮的家伙,成功爬上盆沿,喘息未定,棵老军蛋手中的棍子一挑,它就又无功而返。

村口传来收蝎子人的叫喊。这些骑着破车子满村庄跑的小贩,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串儿一串儿的,一个还没走,另一个就跟来了,亲戚串门一样。谁和谁也在不一块儿,各收各的,一个人到一个或者相邻的几个村庄吆喝着收购蝎子。大人们说,做生意有做生意的道道儿。可我所看到的事实不是这样,通常,在栗岩坪收蝎子的是这个人,到和尚沟还是这个人。另外一个收蝎子的人骑着车子来了,这个就赶紧收了袋子,把车子骑得飞快,从另一条路上跑了。

蝎子贩子推着车子,到马路边儿就扯着嗓子喊:“收蝎子了,收蝎子了”!这时候总会有人答腔,问咋收的,收蝎子的停下车子就喊:大的一只5毛钱,小的2毛钱,半大的3毛4毛钱!声音在村庄里缭绕,捉了蝎子的半大小伙子就窜出家门,站在街道上招呼收蝎子的快来、快来呀!收蝎子的就骑上车子,也不管路面的石头蛋子和洋槐葛针,卖命的蹬着,冲到小伙子们面前,看货论价。老军蛋、黄毛鬼、朱娃子等捉蝎子能手蹲下来,睁大双眼,仔细瞅着,生怕收蝎子的少数一只。接过钱,手指往舌头上一摸,一块两块,两毛五毛地点。个个脸上都有光芒在闪,收起钱,老军蛋、黄毛鬼和朱娃子就嚷着下午到哪儿哪儿去捉蝎子,他们眉飞色舞,指手画脚,神态就像书上舍身炸碉堡的英雄董存瑞或者小英雄雨来。

蝎子贩子跨在自行车前把上的厚塑料袋子里装的都是蝎子,一只只压在一起,黑黑糊糊的,如果不动,倒像是装了半袋儿黑土。

老军蛋、黄毛鬼和朱娃子卖蝎子的钱让我眼红,花花绿绿的纸票子,往兜里一塞,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了。我跑回家的时候,母亲正在院子里用簸箕簸着晒干了的瘪麦粒,头顶的毛巾上落着一层黑黑的土尘。我对母亲说:“我也要去捉蝎子!”母亲转过脸来,一幅不相信的表情。

母亲摸摸我的头说,俺平子知道帮着家里做事儿了,这才是好孩子。恁爹累死累活地给人家放羊盖房子,一天才挣十几块钱,你一天不多,捉10个蝎子相当恁爹半天的工资了。就是怕你被蝎子蛰,山也高,你爬不动,山上还有人捉蝎子,扔下石头来,那可不时闹着玩儿的。

我说,娘,不要紧的,你给我做个镊子,看见一只,捏住往瓶子里一扔就行了。我爬高些,不让石头砸中我就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叫醒我,一边让我洗脸,一边洗涮了盛咸菜的小玻璃瓶儿,随手从墙壁上的筷桶取出一根竹筷,用菜刀从粗的那头劈下,到筷子中部停下来。再找一段不长的细铁丝,在劈开的筷子中间绕上几圈儿,一个捉蝎子的简易工具就做好了。

老军蛋、黄毛鬼滑头,故意把我往没有蝎子的坡面上带,他们总是在坡根转,等我爬得老高了,他们就像兔子一样滑下来,到河沟后,嘴里响着一串戏弄的笑声,跑到另一面山坡上去了。我想去,可他们总把石头翻得滚下来,飞快滚动的石头和静止的石头相互撞击着,满山遍野都是它们的响声和浓重的硫磺味道。

我只好从背面山坡向上爬,一边翻着可能压着蝎子的石块,等我接近他们的时候,老军蛋和黄毛鬼已经抓了10多只大蝎子了。

再以后,我不敢跟着他们了,就和比较实在的建民一块儿。和老军蛋、黄毛鬼他们一起的时候,我也看出了些门道。蝎子一般都栖身在阳光照的比较多的地方,覆盖它们的石头要有点缝隙,一般用手就可以翻过来。

中午天气比较热,蝎子都紧贴在石头上面,翻石头的幅度要大些。下过雨后,藏在深洞和巨石下面的蝎子都要出来晒太阳,这是捉它们的绝好时机。那些深陷泥土的大石头下面,看起来不像有,用短钎翘开,说不定就是一个蝎子家族,多的有上百只,少的也有十几二十只。

可是我每次捉的蝎子都很少,有时跑一天,耗费两只大饼、一壶糖开水,傍晚回来才捉了两三只,可老军蛋和黄毛鬼平均每天都是50只以上,心里总有些不服气,可是蝎子们并不理解,它们变着法子躲着我,跑到老军蛋他们眼皮底下。

后来跑得很远,到南盘老长城那面山坡上,几乎一块不落地翻石头,可捉的蝎子还是少得可怜。怎么也不好意思迈进家门。那次和母亲一块去卖蝎子,几个妇女相互打问谁家的儿子捉蝎子捉的多,卖了多少钱。母亲实话实说,俺献平一个夏天捉蝎子一共卖了25块钱。

其他几个妇女就笑,牙龈都红艳艳的。有的说,恁家献平没那个外财命。母亲虽然很没面子,但从来没有因此数落过我。

我听到了,心里也难受,有天中午,看田地里没人活动,我一个人去翻地沿边儿的石头,希望找个几只蝎子。没料到,正翻一块石头的时候,一只半大的蝎子就藏在我手石头低面一侧,我手指刚刚到达,它的尾针就命中了我的右手食指,那一瞬间,我感觉像遭了电击一般,脑子轰地一声,疼痛传遍了全身。

我娘呀娘呀地喊着疼。回到家里,母亲听见我的哭声,急忙跑了出来,眼瞳里满是惊恐。

母亲说:蝎子没娘,越是喊娘就越疼。

“蝎子怎么没娘?”

母亲告诉我,蝎子生出来后,没东西吃,就把自己娘分着吃了。这是残忍的,它的食母行为让我吃惊,“娘”这个称谓可能是它们致命的弱点和良心的滴血伤疤,不允许别人提起。

母亲一边说着,一边取出白线,使劲绑了手指,用针尖刺了一下,使劲一挤,一股清液溢了出来。母亲说那是毒液,挤出来就没事了,不要喊疼,就当蝎子咱报复了一下。

7.我们的新居

好像就在一场雪之后,新房子就站起来了。它按照父亲母亲的意愿,离开了我们都不喜欢的村庄,在向前2里的一处向阳坡上——母亲找的地方,又经过风水先生堪舆。先是打了拉了石头,砌了根基。趁冬闲,找人垒了起来,铁锤和钳子叮叮当当了一个腊月。

雪很快就化了,天气也暖和起来,趁着农忙还没有开始,父亲和母亲拿了撅头,挑了荆篮,到一边的黄土岭上刨了、挑了黄土,一担一担,堆放在院子里,如此重复了两天时间,所需的黄土就够了。如果堆在一起,完全可以达到房墙的高度,但必须摊开来,并在它们上面挖出池塘一样的坑。

又一个好天气,父亲就找了20来个不错的乡邻,挑水,掺了麦秸,将黄土和草芥和成黄泥,再用荆篮子吊到房顶上,一层一层抹了,再盖上石板,不到一天时间,算是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又请了木匠,在新房子里面,抡起刨子、凿子、宽斧和锯条,做了门和窗户,装了玻璃。正月还没有过完,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搬了进来。这时候,白天的阳光热得叫人脱掉棉袄,傍晚,细碎的霜花悄没声儿结在了窗玻璃上。

新房子一共三间,传统的石头和木头结构,座落在向阳坡地上,显得有点孤单,尤其是在夜里,以往,邻居长一声短一声的喊叫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风走过山岭、荆柴、茅草和屋顶的发出的尖锐之声。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连从老房子一起搬过来的猪猡和鸡,叫声中也有了一些变化,往往,哼哼声大的出奇,也多了颤音……父亲和母亲似乎没有觉察出这些变化,他们两个时常站在一边的山岭上,看自己的新房子,表情忧郁,或者轻松和舒展。

我和弟弟的心情空前兴奋,尽管新房子里面还弥散着浓重的黄土气息,也避免不了烟熏火燎,白白的墙皮上有着一些黑黑的垢迹,到处都还散落着碎石、干泥和草芥。但相比老房子,它已经足够敞亮和新鲜的了。尤其早晨,曾经的村庄还在残存在阴影当中,鸡鸭和毛驴们还在梦中,早起的人打着长长的哈欠。而我们还躺在炕上,我和弟弟的身上,就有了阳光。正月的阳光,落在杜鹃和牡丹的被子上面,也落在我们的心情上面。我和弟弟常常赖在被窝里,各自伸出手指,抓挠对方,两人咯咯大笑,也会因疼痛而恼怒,而大哭出声。

站在院子里,新鲜的土还没有踩硬,尤其是边缘地方,还留着好多的草根和枯枝,浮土松软,一踩就是一个脚印。父亲有意识地去那里踩踩,脚下用力,一遍一遍;也叫母亲、我和小弟去踩。我们当然乐意,尤其是我,对这样的不用力气而有乐趣的活计,做起来总是十分快乐。不几天时间,我和弟弟小脚就把它们踩得找不出任何痕迹了。

院子外面旱地里的杂草疯长,苗苗菜、猪耳朵、黄芪和党参等药材见缝插针,从地沿的石头缝儿里挺出颈叶,新鲜的叶子在风中忽闪着初春的太阳光芒。我们端着饭碗,蹲或者坐在院子里的石蹬子上面,一抬眼就看到了它们,还有一些昆虫,在湿润的表面上快步爬行。冷不丁地会冒出几条花蛇,从草丛中蹿出,又在草丛中闪没。还有从后山跑来的野兔、野鸡和笨重的山鼠,在下边的麦子地里悄悄作业。这一年的三月,父亲用铁丝套了好几只肥硕的野兔,还捎带着勒死了三只山鼠。

春天正式蓬涌起来后,不大的村庄到处发绿,灿烂得像油画,就连村口那棵即将老死的槐树上面,也舒展了几根新枝。房后的草,一边的榆树灌木,再一边的旱地,到处都是春天的颜色和声音。在它们的喧闹和衬托下,我们的新房子显得有点不合时宜,它高高地耸立在春天之上,没有依傍。我们也时常看到从前的老房子,那些梧桐、洋槐、椿树和桃树、梨树等已经超越了它们,在房顶上,婆娑着大片的阴凉。

父亲说,种些树吧,母亲也说,种些树吧。我和弟弟也说,种些树吧。可具体种些什么树呢?一时拿不定主意。母亲说,院子里面种些苹果树、桃树和梨树好,孩子们有东西吃。父亲说,房后种些洋槐树、椿树和梧桐,将来可以打家具用;我们说,种些松树、竹子和山楂树吧,又好看又好玩,还能吃上笋子和果实。父亲说那儿去找竹子呀?咱这儿土壤不适合,长不成。而我和弟弟坚持要试试,母亲就说,石盆村赵起立家院子里长着几棵竹子,啥时候我去问问看。

几天后,那些移植而来的树木,离开了土壤,不到半天时间,叶子就蔫了。我和弟弟看到的时候,父亲正把它们往树坑里面栽放,我们帮着提清水,一桶一桶往里倒。父亲说行了行了,我还觉得不够,似乎水比土壤重要。我们的植树活动断断续续的一个春天,房前房后就有了一排摇曳的树影。有的树木虽然复苏虽然慢一些,但又足够的水和我们的关心,它们的生命总是要舒展起来,总会要向着更大更高节节长成。

8.大树和我们的生活

那些树已经栽了好久,我亲手的,也亲眼看见了,但没有确切的印象。我好像一直在有意地忽略它们,反过来说,它们也在忽略着我。而现在,它们长成,我也长大了。在这年正月的一天,我们相遇了,似乎是第一次。

其实,它们在那里长了好久了。我也就在它们的身边,日日时时相互看着,我甚至还在它们身上用刀子刻下自己的名字……而今,它们已将我的名字掩盖了,用并不坚硬的皮肤,将一个人的名字收缩到了时间里面。

早上起来,父亲拿了锯子,出门。那锯子被太阳一照,就泛出明亮的光,照在我和一边的母亲身上。我第一次看见那种凶恶的家具,足有6米长,半尺宽,一个接一个的齿子像小人书上的魔鬼獠牙。

父亲要干啥呢?正想着,母亲问了,父亲指了指院子右边的那棵大梧桐树说,把它锯了!

梧桐树发育太快了,没几年时间,它就树叶婆娑,躯干粗到了水缸的程度。上面的枝杈很多,但有很多干枯了,最显赫的一枝,就是它的头颅了,原先青色而略带黑色碎斑的肢体变得特别黄脆,在冬天啸叫的大风中,吱吱呀呀地响,尤其在夜里,声音吓人,落在地面上,有点魔鬼脚步声音的意味。我很是惊惧,常常被它们吵醒。而早晨,那些枯枝就成了我们这一天做饭的柴禾了。母亲觉得挺省劲,好像天赐的一样。

父亲说要锯掉,我觉得不可理解,以致他叫我帮忙拉锯,心里还有点别扭。看我不高兴,父亲就说,这树里面空了,再长下去,什么材料都不成。还不如现在锯了,还可以解成几块板子,做家具用。我说,咱家的家具不是很多了吗,还做家具干啥呢?父亲有点不高兴,侧脸拧了我一眼说,给你娶媳妇用。

我哦了一声,就再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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