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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乡村传(4)

而房子老了,没人再用十多年前的眼光看它。石头的墙壁,青石覆盖的房顶,背靠山坡,在世事和风雨中逐日陈旧。它目前最大的优点是占据了一个好位置:宽敞的地界,深陷山凹的温暖。而家具还是原先模样。它们看不到外面的阳光、风雨和大雪;也因为没有常年的烟熏火燎,少却了褪色的机会。

——15年,多少的日夜,我在其中奔走,从孩子到青年,从这里到那里,从虚无到现实。其间都是些什么呢?岁月的粉末分散各处,在生命中燃烧、熄灭,然后消失!

我记得:上初三那年,母亲和父亲,先后用两个冬天,带着锯子和斧子,到3里之外的山里,锯掉分给自己家的树,再抬回来,在院里剥皮,把光光的树干推靠在东边的院墙下,一日一日的阳光和风,由表及里将它们晾干。再一年冬天,木匠来了,带着沉重的家具,走进这所房间。他低头,把电刨、锛、锯、斧头、凿子一一摆开,然后用尺子量了木头,用墨斗打线,用锯齿把它们一块一块解开,放在地上,又一块块地放在电刨和锯齿下面。——飞速的锯齿和快速的刨子将它们打理平整,凿出凹槽或推平棱角……整整半个月时间,散乱的木头成为家具。

木头们粉碎的肢体被母亲拣起来,一把一把放进灶膛。家具打好的当晚,我就睡到了这个房间,一个人,夜夜嗅着松香和油漆混合的味道,哭、笑,睡去或者醒来。

那时候,我想:那么多的家具,足够我一生使用了。我们的一生,要有多少东西放进和取出呢?我对母亲说,打这么多的家具没用。坐在土炕边儿上的母亲叹了口气,我知道她的想法:她想为我找一个好媳妇,而没有好的房屋和家具,谁会嫁给我呢?

躺在床上,吱呀的床板响着我一个人的孤独、忧郁和不安。我预感我一定会离开,而且很远。我不想要这些家具,尽管它们结实、漂亮,令好多人啧啧赞叹。

果不其然,十四年前的某个上午,在大雪纷纷的村庄,我迈出了脚步。几年后,我就长大了。所不同的是:我在西北沙漠,家具们仍在南太行村庄的这所房间。在外地,有时候我也想起它们,但很短暂。

在时间轨道里,我慢慢结实,甚至过早地出现了衰老的迹象,总是自觉伤感,而这些家具依旧崭新,颜色光鲜。期间,我一次次回到这里,在这间房屋,这些家具之间,安然睡去或者心怀伤悲。

我总是想:如果我当年留在这里,而不是去向异地。附近村庄里的女子,会不会有人真的嫁给我?并在南太行乡村,围绕这间房屋和这些家具,在篷拥的尘土和不断的人事中搀扶着跋涉呢?我们会有怎样的孩子,会是怎样的生活境遇?这些家具里,到底会存放一些什么?它们会不会像我们的年龄或者乡村的日子一样,很快就破损和陈旧呢?

可是我离开了,将亲人留在这里,房屋和家具也只能顺从。15年了,它们仍旧保持着一种沉默的崭新,在时光深处,显得比我年轻。——1999年,弟弟结婚的时候,我建议用我这些家具,省些钱;而父母亲却又重新给弟弟打一套。也曾多次劝父母亲搬到我这所房子居住,他们也拒绝了。母亲说,分给你的,到啥时候都是你的,我们就住我们的。我听了,长时间无语。父亲说:留着吧,叶落归根,等你老了,退休了,还得回来住。我看看父亲胡子拉碴且瘦削的脸,忽然想哭。

6.我们的一天

阳光爬过东边的山岭,来到我家。它在房顶、院子、羊圈、猪圈和鸡窝上面,光芒稀薄、淡黄。我起来时,母亲已经在院子里面烧饭了,浓浓的白烟从茬子后面的烟囱里,呼呼冒出。弟弟、弟媳和他们的女儿仍还没起床。院子下面的苹果树肤色暗黑,枝条在空中静止不动。对面的马路上偶尔有车,向上的卡车和轿车,向下的摩托和自行车,它们的声音从河谷传来,在我们的家居和耳膜回响。

妻子、儿子也起床了,儿子出门,从三个石头台阶上爬下来,在院子里站稳脚跟,嘴里含糊地喊着姐姐,趔趄跑过来。我在院子里迎他,抱在怀里,他叫爸爸。我答应着,站在阔别多年的家居院子里面,儿子在怀,这使我内心有一种快乐。

大家都在母亲的房间用脸盆洗漱,在院子一边刷牙。早上的空气有点沉滞,大概是灰尘太多的缘故。不一会儿,我就为大家炒好了菜,舀了饭,大大小小7只碗。母亲新蒸的馒头在篦子上,热气腾腾。

三哥来了,从老坟地一边的杨树林里,上了北边山岭。那里有一条路,我们挑水、种田都从那里经过。弟弟在院子里看见了他,回屋说,那边的三哥来了。我说哪个三哥,弟弟说对面住着的那个。我嗯了一声,算起来,这个堂哥是我在案子沟关系最好的了。他在上海宝钢的时候,我在空军政治学院读书,见过几次面,吃了几次饭。我离开的那年,他也回来了,算了几万块钱下岗费。回家盖了7间新式房子。每次回家,他总是第一个来看我,说一些话和家乡的事情。

我拔拉掉碗里的饭,到院子里,他正在我家门前的小路走,我叫了一声三哥,他答应着,快步走来。进屋,我掏了烟支,给他点着,请他坐在椅子上。

他嗯了一声,说献平这次回来待多长时间啊。我说两个月吧。他说,轻易不回来,回来一次不容易,能多待几天就多待几天吧。

我说是的是的。接着是一些漫无边际的话,记得他曾询问我现在的钢铁短时间内会不会跌,我说不会的,至少5年之内,一直会保持甚至上扬的。他走之后,母亲说,人家老三现在包铁矿,去年挣了几万块钱。母亲的话音里面包含着十足的羡慕。中午,前面的合生哥来了,他的年龄和我父亲一般大小,只是辈分低。我12岁那年,他整房基地,被炮炸了眼睛,虽没全盲,也只能戴高度近视眼睛。

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弟弟挑水,妻子烧火,儿子和侄女儿在下院玩,叫声很大,对面马路上也能听见。合生得后面跟着他大约2岁的孙子。到院子里,就冲我说,献平回来了!我叫了一声哥。然后像原先一样,掏了香烟,给他点着。母亲拿了一张凳子,请他在院子里坐,。然后开始说一些事情。

这时候,虽然已经腊月了,但天气仍旧暖和,春天一样,日光照得人浑身发暖,晒得久了,有一种洗热水澡的感觉。后坡上还有零星的绿色,是返青的猪耳朵、苗苗菜、野蒿和灰灰菜。

妻子说,可以在向阳的地里种一些菜,我买了一些油菜、韭菜和芹菜籽,洒了水和花肥,翻松了土地,栽了几根木桩,盖上塑料布,不几天,油菜就出来了,小小的头颅在满是水雾的大棚里翘了起来,一颗一颗,连绵成片。我们几乎每天都要看一遍,逐渐,看出来的多了,心里也绿茵茵的。

中午饭通常由妻子做,蒸了米饭,炒菜有:青椒肉、粉条白菜、炸土豆条、炒鸡蛋和西红柿蛋汤。其中,粉条白菜和炒鸡蛋专门为母亲所做。

母亲自小就是一个坚定的素食主义者,我和妻子劝她吃肉,她说:都是个命,吃了人家,心里面不得劲。儿子和侄女儿玩得顾不上吃饭,妻子满院子追着喂他们,两个孩子有时候争抢,一个不让一个吃。

妻子只好瞒一个喂一个,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两个孩子喂到不吃。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回家之后,我不愿意睡觉和吃饭,晚上总想和母亲、弟弟一起待着,说一些话。每次吃饭都觉得有点无关紧要。母亲知道我喜欢吃炸麻糖(油炸鬼),就拿了10斤面粉,让小饭铺炸了一大筐子,放在里屋柜顶上,让我想吃就吃。弟弟吃饭很快,也喜欢吃炒菜,不一会儿,两碗米饭和几个菜就下去了。

日光温度缓慢消淡,对面的松林烟气氤氲,和尚山、茶壶山的红石悬崖格外清晰。前的拖拉机路上不断有人经过,认识的多,不认识的很少。正在看孩子的时候,我90多岁的大奶奶拄着拐杖从左侧的山岭上走了过来。满头的白发纹丝不动,木杖敲在尚未下过雪干土上。

接着又有几个人走过,从我晾着衣服的铁丝下面,空手、手提或者背着东西,他们分别是:从山上背柴回来的弟媳姑妈、南垴村的侏儒凤莲、我父亲的堂兄杨贵里、砾岩村的傻子金生、大队副支书的老婆秀秀、儿媳玲玲,然后是由砾岩村返回的大奶奶。她路过的时候,太阳已经掉在了小扇山顶上,北边的村庄一片阴凉,穿着红色棉衣或者灰色衣服的乡亲们在自家院子里走动,炊烟升起来,向着逐渐黯淡的天空,向着人类的头顶,攀援而上。夜风骤然发冷,门前的柏树微微摇晃。吃过晚饭,母亲和妻子分别穿了棉袄,拿了手电,她们要去和尚沟村聚会,读《圣经》、唱赞美诗、谈心得,10点钟左右返回。

7.父亲从大雪中归来

睁开眼睛,正墙上没有往日早晨可见的碎阳光。我想天气等一定阴着。回到家里十多天,天阴的次数很多。开门,迎面是大雪,从空中连续下落,在地上、树枝、山坡和荒草上静止、增厚。我转身,对还在床上的妻子说:下雪了。妻子穿好衣服,掀开窗帘,孩子一样拍手、大叫。又站在门槛上,和我一起看雪。

落在院子的雪表面平整,除了树根稍微隆起外,其他地方高低一致。因为是早上,雪上还没有人的脚迹,可有不少的小鸟爪痕,多而杂乱。院子东边山坡上,枯草挑着一身的雪,弯下脊梁。没有一丝风,天幕苍灰,对面的青山隐没,马路上也没有了车辆。

在雪中,许多的事物都不见了,只可以看到雪。

我对妻子说,你看着儿子,我去娘屋里拿扫把。妻子应了一声,回到正在吱吱哇哇喊着要起床的儿子身边。我下了台阶,脚下的雪发出吱吱的响声,从我的鞋底、上升到了血肉和骨头。我一步一步走,它们也成群叫喊,使我有一种说不清的快感:虐待的、破坏的还是摧毁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在崭新的雪上走路,整个身心都是明朗、直接的。

我随手拍了一下路过的一棵山楂树,积雪簌簌而落。隔河相望的村庄也有人扫雪,竹子的扫把和铁锨吱吱啦啦地响,此起彼伏。

母亲在做饭,我就说,娘,扫把在哪儿?娘说,去年买的那个磨光了,还得买。我说我去买吧。说着,就沿着门前小路,往邻村的小卖店走。

过了一道小山岭,迎面还是雪,但好像有人走过了,清楚地昭示着他(她)们的准确去向。

向下的路有些滑,我打了几个趔趄,突然滑倒的时候,一丛败草将我拉住。小卖店还没有开门,里面有人呼呼大睡。我叫了他的名字,好一会儿,他揉着睡眼打开了门。我踢掉鞋底上的雪,买了扫把,扛起回家。我原想把路上的雪扫掉的,可又不舍得。我尽量踩着来时的脚印,不让这大片的雪再多一双痕迹。

走到自家院子,我扫雪,我想这是我们的必经之路,儿子和侄女儿要玩,不可以让他们滑倒。——扫把深入积雪,一下一下地,将它们推倒一边,露出一条窄窄的小路。我一口气扫到母亲、弟弟和我们的院子,足有2华里。

扫完,抬头看看天空,雪花仍在纷扬,那么多的雪,从高处,从不可企及的天堂,前赴后继。有一些落在我的眼睛里和脸颊上,凉凉的,像是一些轻微刺入的针。

到处都是雪,我们待在屋里,在母亲的房间,围着火炉说话,母亲坐在炕上,用褥子抱着腿脚。弟弟用胶布缠着菜刀把儿。我说:爹还没回来,又下了雪,不通车怎么办?弟弟说,咱们弄车去接吧。娘说他一定会回来的,不用专门去接。我看了母亲一眼,有点不满。

吃过中午饭,二京子来叫母亲,说下雪了没事,不如到教会听传道人讲道。

做下午饭时,麦雪仍旧在下,在空中,像是一群俯冲的蜜蜂。我在锅里添了水,放在煤火炉上,坐在炕沿上看书,水就吱吱响了。我跳下来,到里屋挖了一勺子小米,淘好了放进锅里。

到院子里倒水的时候,忽然听到对面马路上有人喊弟弟的名字,我一听,是父亲。我急忙把丢在窗台上,转身从院子外2米多高的地沿上跳下去,转到小路上,到河谷,再上到一块麦地边儿时,父亲也到了这里。

我三年没见的父亲,用一根棍子挑着两个带子,里面鼓鼓囊囊,脸上的皱纹里积攒了一些黑色泥垢,胡子和头发一样长。我接过担子,说:爹,咱回家。

父子俩一前一后,从光滑的小路上回到家。我们儿子醒来了,妻子教他喊爷爷。父亲坐在火炉边,倒热水给他洗漱。又到小屋里拿了早就买好的羊肉,洗了、切了,放在锅里煮了一遍,倒掉,重新添了开水,放了调料,端到我们房间,放在火炉上。我想1个或者2个小时后,父亲就可以吃了。

黑夜,雪更加白了。妻子炒了几个菜,拿出我们带来的宁夏红酒,要父亲喝。父亲喝了一大杯子,说不敢再喝了,我说这酒没事,父亲坚持不喝,母亲也说不要再喝了。我们只好作罢,收拾了碗筷和剩菜,出门小解,我竟然有些发晕。给父亲点了一颗烟,打了洗脚水,我们和弟弟一家各自返回自己的睡房。躺在床上,妻子说,咱爹真苦,再也不能让他老人家这样了。我无语。一边的儿子喝完了牛奶,抿了抿嘴巴,不一会儿,就侧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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