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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凝视》

◎作者:八维论证

就这样,是的,我一直这样凝视着你。无论周围是什么?无论隔壁传来怎样的喧嚣,我始终凝视着你……。我努力让自己的凝视与音乐融为一体。让我的凝视变为乐声中的节奏与音符,让自己的凝视变成音乐语言。我希望我的凝视你能够读懂。即使有几节滑音你还未能解读,我依然寄希望于高亢,悠杨的笛音,让你清晰,分出丝缕。

这样的,是这样的。冷峻的面容中似乎隐藏着许多让你莫名,却又极想知晓的内涵。浓眉并长长的书写着漂逸与安适。优雅与睿智。在眉峰不断耸动之中,亦然也是述说俊美和深沉,幽深与旷远。唇,勾勒出与神态严酷一如利剑的目光相吻。显明的,黄里透红的线条蜿延着,执着与追求之美。目光从不会游离与闪烁,定定的,深遂的定格在一个或无数个内容与风格不同的画面上。时而温和,时而透出惊骇,又不时吟诵着瀑流击石,翠鸟鸣春一样的小曲。瞬间,又目如冷剑,又恍如狂飚,让人懔然又解读出漠视世俗,鄙视庸恶的冷峻。

这样的,久久的凝视着,凝视你或他。欣赏与观览着一件件上帝的杰作与赝品。啼听着从画面音符跳动而出的诗语,辨别着属于上帝与魔鬼的对话。你从不为惊世与骇俗而耸眉杨肩,也不曾为美味而喋喋不休的大唱颂歌。一切是那样自然,静静的默然者。倾听着来自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生命对自身的倾诉。淡淡的任由轻烟飘缕,晚歌唱眠……。

你不断的审视,审视每个生命个体的不同。不断的解读属于不同生命的密码。无论是在流泉林啸之间还是高山峻峰之上,或是洞幽玄明之处。你都朗然的与山川河流,绿草莺飞融为一体。无论是巅头高处的昴然长呼,还是湖岸柳荫,红棉花红,青草茵绿,你都坦然汲之,默然领之,为自然而欢呼!你不断的领略生命,包括你自己。你不断地与美,与善交互,与风与雨共唱同吸,从自然,苍穹中体悟生命之最,繁衍之长!

你审视着,这样的执着。同时也在吟唱物我之外的广大与恢宏。你的歌喉亦如海啸般深沉,音符亦如涌泉般绵长而永不止息。你跳动的,欢快的章节里隐存着生命与灵魂的畅想!你抑扬顿挫的节奏中潜涌着广漠与浩远的交响。当生命的快板在春季奏鸣,当秋与夏,花红与醇香交融,雪彻银裹中的萌动与清纯,都幻化于你的歌声与诗章之中。你依然这样的,这样的凝视着,在灵魂深处,唱响生命自然之歌。

风,掀起并摆动着你优雅的长裾,雪,亲吻你项上洁如白云的围巾,一缕长发飘舞着为你跳舞,合着节拍,哼鸣着雪与梅的词歌。无论风是如何的呼叫寒冷,无论雪怎样的洗刷尘埃,你依然着,这样的凝视!!

此一刻,万物俱静。孟夏温热亦沉浸于晚凉的静谧之中。眺望秦岭之南,淡云与炊烟混漠蒙胧,只见高山巍峨之轮廓依然耸立于远处。斯时,我静坐于此,默想如潮……

……人何其小者。心中翻过的书页,书中尚栩栩如生之插图……。凡几则人已作尘也,所嘘之荣华与绵绣今安在哉?轻风与猿啸之中可有当年的金戈铁马?球场与劲歌之内可否能窥往昔之灯红烟花?只存此黄土,土之颗粒之中存几许历史之遗痕?诗人之泪滴,丽人之缱缱,志士之恹恹?都作轻风细雨,幻化于流行曲调之中,淡去……直至无息……

天低,云白,一缕缕,不断在幻化着。写意着,定格着,我懂或不解的词调,物象。寓含着的灵韵,隐存着的禅语。似在述说宇宙变幻的曲歌。空漠,灵动之穹,印证了多少我们的你。你之我们。动动静静,皆显于秋敛,冬收春狂,夏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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