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把碗放到桌上,然后又扶丁离躺下,握着她的手说:“我真怕你不醒,如果那样我一肚子话对谁去说?你给我的冤枉我就永远也不能澄清,我真要冤死了!”
丁离淡淡道:“你真的冤枉吗?那个白衣女子对你的情意,参加盟主大会的人都看到了,只我冤枉你?她叫你夫君!”吐出那两个字,丁离的心中又是一痛,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汩汩流血。
江汐急忙说道:“我不否认她对我有情,可是你看见我了吗?我的眼中心中只有一个你啊!你为什么就看不出呢?当我看见不悔的尸体,明白过来那个老人就是你,而你竟然不认我,不理我,我真是绝望极了。”
丁离瞪着他,又恼又急,责问道:“谁让你带她来的,还说对她无意?她口口声声叫着夫君,你让我怎么认你,我是什么身份呐?”
看着丁离以为气恼又变得更加惨白的脸色,江汐心疼地用手指按住她的唇说道:“你别急,我是有苦衷的,你要相信我,听我解释好吗?”
想起那白衣女子眼里的爱恋与情意,想起那句无限依恋幸福的夫君两个字。
丁离立时清醒了许多。
硬撑着心里的炸开般的疼痛,缓缓吸了一口气,丁离口里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解释,请你小心打包好,连同你的人全部带走,昨日种种,只当我们从来不曾相识过,你走!”说完,转过身去,望着变成惨白的墙壁,强忍眼中即将喷薄而出的泪水,咬牙不语。
江汐目如残阳,看着那单薄独立的红色背影,她依旧那么倔强,骄傲,如一根刺,凛冽锋利的不曾改变,甚至听他的解释都不屑,这才是那个他深深眷恋,梦牵魂绕的小丫头啊!
“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你的命是我的……”
“任何不合理条件,直接无视……”
“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相信朋友……”
那率真的本性,佯装冷漠狠毒的酷酷表情,为他疗伤的手,生死与共的心,蓦地全都涌进他的脑中,如巨大的洪流塞进狭小的管缝,流淌不出,涌进眼中,惊起鲜亮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