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这扇门,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为什么,你会背弃自己,为什么,你会被自己所背弃。”
弋痕夕沉默地听着这个声音,直到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面前忽然一片光亮。长时间的闭目使得他不太适应现在的光线
“弋痕夕!”极度震惊的声音里透露着喜悦。弋痕夕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发现这个人是云丹。
“山鬼谣,弋痕夕醒过来了!他醒了!”云丹大声喊着。
“什么!”山鬼谣一脸的不可置信,当看向躺在床上依旧虚弱不堪的弋痕夕时,心也轻松了许多。
弋痕夕有些迷糊,四处张望,才感觉那些曾经的记忆涌了回来。
“山鬼谣,云丹,我昏迷了多久。”心境里的遭遇他是记得的。而且自己也猜到,时间应该不短了。
云丹说:“五天。”
“五天……碎月之时已经过了,穹奇……”说着弋痕夕就要起身,但他没意识到自己虽然醒了过来,但身上依旧还有伤,而且这伤还不轻。因此自己刚起身,立刻又躺了下去。云丹急忙安抚住弋痕夕,说:“弋痕夕,你别着急,你的伤没有这么快痊愈,这段时间就好好待在这里养伤吧。”说罢云丹和山鬼谣准备离开,就在将要踏出门槛的时候,弋痕夕的声音突然传过来:“辗迟他们怎么样了?还有其他人呢?”
云丹一愣,有些慌,山鬼谣抓住他的胳膊,示意控制住,即便如此,弋痕夕还是察觉到了云丹的反常。
“跟我说实话吧,他们究竟怎么样了。云丹,山鬼谣。”弋痕夕声音有些平静,或许自己能猜到个一二的。例如牺牲了很多的侠岚,辗迟也有可能还没回来,他可能真的和假叶合作,或者,他变成了零?甚至更严重的后果他都设想出来了。
云丹叹了口气,最后道:“年轻的侠岚没有什么事,只是越陌老师,还有夜阳老师,他们两个都……”
“都怎么了?”弋痕夕问。山鬼谣淡淡地说:“都牺牲了。”
“牺牲了?他们两个的实力都很强,怎么会呢?”弋痕夕有些不太相信,但他知道云丹和山鬼谣不会说谎。
“那,辗迟呢,辗迟他现在在哪?”弋痕夕看着山鬼谣。山鬼谣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他没事,在炙焚入侵的时候回到了玖宫岭,现在在执行任务。”
“任务?”
“没错。”云丹点头,说:“他们前天离开了玖宫岭。”
“他们执行什么任务?”弋痕夕立刻问。云丹这个时候却摇了摇头。弋痕夕奇怪道:“你不知道吗?”
“嗯。”云丹说:“据说破阵统领单独和辗迟千钧他们商讨任务细节,我们并不知情。”
听云丹说完后,弋痕夕将询问的目光抛向山鬼谣,山鬼谣有些无奈,摊着双手,道:“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破阵统领保密。想知道的话,等辗迟他们执行任务回来,你再问吧。好了,你慢慢休息,我们先走了,云丹,走吧。”
山鬼谣喊了云丹一声,云丹点头,嘱咐弋痕夕好好养伤。待到门关闭后,弋痕夕坐了起来,喃喃道:“这五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
“辗迟,你别生气了。”辰月看着不断拔草乱扔泄愤的辗迟,感觉很无奈。千钧的话也并没有要专门针对他的意思,辗迟这家伙怎么总是喜欢对号入座呢?
辰月摇了摇头。
辗迟气愤愤地说道:“谁说我生气了,我没有生气,没有生气!”边说着
,辗迟边将草揪断,边乱扔,其中一截恰好扔到了千钧的脸上。顿时,千钧的思绪被打断,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辗迟还没察觉到千钧的愤怒。他压根不知道自己乱揪的草这么巧就会落到千钧身上。
辗迟还在泄愤,他觉得不管够。
“辗迟,你想到办法了吗?”没等辗迟回答,千钧立马说:“没办法就安静的待着,别给别人添麻烦。看我做什么,怎么,你想动手吗?想出气的话尽管说,我奉陪。”眼看着辗迟就要发作,辰月眼神中露出担心,千钧依旧神色平静,就在辗迟将要爆发元炁的一刹那,千钧抓住了他的手,说:“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你找的那个人。”
“什么?”辗迟诧异起来,千钧让他别问,一个劲地说:“闭上眼睛感应一下,你周围有什么东西。记住注意力要集中。”
看着千钧一脸的严肃和认真,辗迟也收起了那点微薄的怒气,闭上眼睛开始照着千钧说的做。
然而,等到辗迟真的入神的时候,辰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千钧,你这样做,要是让辗迟知道了你在骗他,他一定会生气的。”
千钧颇为轻松地说:“让他别知道就行了。好了,我们继续,让他一个人静会儿吧。破阵统领说过,辗迟现在的情况,一个人静思对他比较好。难题,只能留他一个人解决。”
“嗯。”辰月看了眼此刻规规矩矩冥想的辗迟,眼睛里多少掺杂了些忧心。
“我相信,无论之后的路有多么艰险,辗迟他,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忧心过后,辰月对辗迟,更多的是支持和肯定。
“没错,我也相信他。”千钧说。
接着,辰月站起来,同千钧走到了归海旁边,碧婷还在试图探知,期望能找到一些线索。游不动在睡觉。或许是之前的战斗累了吧。
归海说:“让我困惑的是,如果出手的是一个侠岚,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如果不是,那既然一开始攻击我们,但为什么现在又停止了动作?还有,那片突如其来的迷雾究竟是什么,你们不觉得有些诡异吗?”
这时碧婷收回了探知,说:“周围并没有屏蔽探知的结界,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使得探知失灵。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已经与玖宫岭失去了联系,海东青根本收不到我的元炁。”
“那个人,他把我们困在这里,又不伤我们,究竟是因为什么呢?弄不清楚这个,我们根本无计可施。”千钧说。
碧婷忽然想到了之前被树叶弄伤那件事,说:“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被树叶割伤,浑身无力,那个攻击我们的人说中了他的招数不会轻易复原。但是,我现在根本没事啊,这是怎么回事?真奇怪。”
沉默许久后,千钧说:“真正奇怪的是,这人的身份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