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第一个上场的是尧风。
尧风,清风镇尧家后辈,是这一批孩子中的骄傲,十二岁跨入筑神期,现在更是达到了筑神中期。根据家族长辈的估计,二十岁之前,绝对可以突破到养神期。
尧风在尧家看台上跃起,一个云里翻落到场中。尧风一下场,马上迎来了其他家族长辈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表哥,你可要手下留情,别让小弟我输得太难看!”
和尧风对垒的是姬家的姬和,尧姬二家联姻,尧风的母亲姬环,正是姬和的姑母,二人乃是表亲。
“表弟放心,你我二人就象平时对练那般,玩耍几趟拳法,为兄我尽量把时间托长点,随便你怎么输都行。”
“多谢表哥!”
闲话说完,二人便动起手来。
“乌龙出海”,尧风出拳直奔姬和胸口而来。姬和使了个“海底架梁”,弓步下腰,左臂上架,右手顺尧风拳头的来路打回去。
尧风面带微笑,“扭腰顺跨半转身”,左手轻轻外推,姬和的拳头就顺着他胸前滑过。姬和跟进一步,收拳变肘,“挎篮式”横肘打向尧风肩头。尧风低头弯腰躲开,双手护头,脚下贴着地皮往前踢去,。。尧风深吸一口气,在观众的一片惊呼声中,就从姬和的身体上方腾空而过。
姬和双手按地,右腿贴地面一个大回环,围着身体扫了一圈,让尧风无从落脚。俩人你来我往,打的热闹。普通百姓们都跟着加油叫好。不过,各家族高手一看就明白了,感情这哥俩在对练拆招呢,不过这也不犯规,总比斗个你死我活,非伤既残的好。
二十回合之后,姬和在尧风一拳打出并力尽时,主动用胸口贴在上面,和拳面撞到一起,然后夸张的倒向后面。
“表哥神功出众,小弟甘拜下风!”姬和捂着胸口退开。
“第一局,尧风获胜!”
尧风昂首挺胸回到尧家看台。
“第二局,尧家尧雨,对炎家炎天!”
第二局炎天上场,和炎天对垒的是尧家尧雨。尧雨乃尧风堂弟,根基也是一般,在老祖尧子奇伐毛洗髓后,虽然没有突破到筑神期,可也是培神期巅峰了。
尧雨像尧风一样昂首而出,伸手一指炎家看台:“炎天,快出来受死!”
“涮”,全场目光都看向炎家看台。
“孩子记住,一定要认输,不必考虑面子问题!”
“天儿,一定要按照你大伯的吩咐去做,不可逞强,听到没有!”不放心的炎母再次叮嘱。
在母亲面前百依百顺的炎天点了点头。
“炎天,还以为你做了缩头乌龟,躲在壳里了。既然来了,你就等着本小爷虐吧!”尧雨平时在堂兄表弟之中本领最低,经常被欺负。今天可算找到被虐的对象了,焉能够轻易放过。
炎天回头看了看大伯等人,又看看尧雨,无奈的摇头道:“尧雨,我认输!”
“哇。。”
“什么,认输?”
“神人家族竟然也会认输!”
“神人怎么了,神人也不是万能的!”
“。。”。
看着所有望过来的目光,炎烈和炎武都低下头,满脸涨得通红。
“什么?认输!”尧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炎天,原来你真是躲在壳里的乌龟,既然不敢比试还出来干嘛,赶紧滚回你的乌龟老巢中去吧。让你的乌龟爸爸和乌龟妈妈保护去。。”
听了尧雨的话,炎家人都愤怒了,就连尧家家长也觉得尧雨太过分。可现在孩子在赛场上,也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来呵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站在场中的炎天突然抬起头来,冷冷的看向尧雨。
“炎天,你就是乌龟,你父亲是,你母亲也是!”
“尧雨,我要和你分个高低!”听到对方辱骂自己父母,炎天双眼都红了,平时他最尊重的就是母亲,哪容得了尧雨如此说话。
“好好,炎天,尽管放马过来!”
“天儿啊,赶紧回来!”看台上,炎母急了。
可炎母话音未落,炎天已疯狂的扑向尧雨。
尧雨被吓了一跳,心中暗道:太不讲究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出手!他却不想想自己的臭嘴巴,谁能受得了。
“双龙出海”,愤怒的炎天双拳齐出。尧雨急忙后退,双手从中间一分,“左右蝴蝶掌”,把炎天两个拳头分别绕住,随后变退为进,双掌拍向炎天前胸。炎天正愤怒的往前冲,双拳突然被对方化解,来不及防守,对方双掌已到身边,无奈只好后退。但还是慢了半拍,后退的同时,胸前被尧雨拍到,不过也正好身体开始后移,力量吃的不是很大。
炎天止住步伐,右手不停的揉着火辣辣的胸口。看炎天吃了暗亏,长辈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双方已经开打,家长也只能无奈地看着。
尧雨得理不饶人,快步上前,左手在炎天的眼前一晃,吸引他的注意力,右手变拳打向炎天小腹。炎天左手上抬,右手往下勾,分别封住尧雨的双手,同时右脚踢他膝盖。尧雨微微后退,让开脚尖,后脚踏实,趁着对方立足未稳故技重施,双掌再次以开山之势向炎天胸前拍出。此时炎天右脚刚刚落地,重心不稳,向旁闪身或后退都来不及,只好一咬牙,也提运神力于双掌反击而出。
“啪”一声脆响,四只手掌狠狠地撞在一起。俩人一触即分,各自后退三四步,平分秋色。
看台上各家高手均是一愣,众所周知,尧雨是培神期巅峰的实力,而炎天仅仅是培神中期,双方如何打个势均力敌?他们哪里知道,炎天因为没有玩伴,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到了练功上。虽然神力只是培神中期,却练就了一身健壮结实的肌肉和骨骼。
炎天和尧雨二人,一个内壮不足,外壮有余,另一个外壮不足,内壮有余。所以这一下完全是实力的碰撞,反道拼个势均力敌。炎天捂着胸口,忍受着因神力侵入而被震得有些疼痛的五脏六腑。而尧雨则不断的揉着胳膊,缓解着被撞的仿佛骨折的手臂。
略做停顿,双方再次打在一起。尧雨经常和兄弟们相互对打,多少有一些实战经验,而炎天呢,整日对着不动的木头桩子和沉重的石锁石柱,练的都是死工夫。所以十来个回合之后,高下立见分晓,看台上,尧家长辈渐渐露出了笑容。
炎天已不知道自己被尧雨打倒多少跟头了,不过,仗着结实的身体,倒地后总能快速爬起来再打,简直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尧雨却越打越郁闷,他怎么就这么顽强呢?
炎天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揉了揉肿痛的膝盖,又摆出了战斗姿势。
炎家看台上,炎母早已满脸泪水,并把头扭向一边,如何忍心看儿子被打的情节!炎烈炎武也是钢牙紧咬,尽量控制住自己,以免失态。
“唉”尧雨不耐烦的叹口气,不得不也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向炎天攻去。炎天也拖着一条受伤的瘸腿,迎上尧雨。
看台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尧雨提运所剩不多的神力,一拳打到炎天肩膀,炎天痛的嘴角一咧,却没有叫出声,而是同样的一拳打到尧雨的胳膊上。尧雨也是一咧嘴,大怒之下,一脚踢向炎天膝盖受伤的腿。因伤痛躲闪不及,炎天又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