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药儿看着呆若木鸡的耿晶晶,小心翼翼地问道:“晶晶,你生气了吗?”
“啊,没有,我怎么会生气呢。”耿晶晶快速地摇头否定道。
生气?自己喜欢上的人竟然是个女人,她该生气吗?可对方什么都没做,全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她有什么理由生气?虽然感觉被欺骗了,可耿晶晶愣是生不出一点讨厌来,她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心里各种情绪翻腾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来。
知道她现在思维混乱,妙药儿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挑了几件听来的趣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只是耿晶晶现在心思太乱,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句,便匆匆告辞离开了。
等耿氏兄妹离开后,妙药儿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这件事儿算是结束了,她衷心希望自己以后不会和他们再有牵扯,只是,未来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
近日,一个消息在江湖中迅速传播,十年前妙药山庄灭门惨案中,神医妙无极的女儿妙药儿尚在人世,并被欧阳家所收养。
一时间,整个江湖都震动了,尘封十年的往事重新被人们翻了出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
某座酒楼里,几个大汉正一边喝酒吃饭,一边大声议论着江湖上发生的事儿。
“哎,听说了吗,妙神医的女儿妙药儿还活着。”
“切,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江湖上谁不知道这件事儿。”
被鄙视的男子哼了一声,“那你们知道妙神医的女儿为什么突然出现吗?”
“为什么?”
男子慢悠悠地喝了口酒,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得意道:“据说妙药儿这次出现,是为了寻求妙神医的旧友帮助,为她妙家满门报仇的。”
同桌的另一人闻言嗤笑一声,“你就吹牛吧,我可听说了,那妙药儿从灭门之祸中逃出来后,被一个小山村的老人给收养了,直到前不久欧阳家的大公子欧阳离找到了她,这才将她接回了欧阳家。”
“我听说欧阳家从十年前开始就一直在找妙药儿,他欧阳家和妙家是什么关系,干嘛那么锲而不舍地找人?”
“你连这儿都不知道,欧阳家的当家主母柳若云,与妙药儿的母亲柳若烟可是亲姐妹,那是她妹妹唯一的女儿,柳若云当然不能让她流落在外。”
“哼,我看没那么单纯,依我看,欧阳家八成是想从妙药儿身上得到圣灵丹的药方。”
圣灵丹,十年前妙无极研制出的,号称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据传有了这圣灵丹,无论你受了多严重的伤,只要你有最后一口气在,它便能把你从阎王手中抢回来,并让你的身体在短时间内恢复健康。
如此保命的灵药,一问世便在整个皇甫王朝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只可惜炼制圣灵丹所需的药材极为珍贵,所以难以大量炼制,据江湖流传,世上的圣灵丹目前仅存三颗,一颗在皇甫王朝皇室的宝库中,一颗被武当山清云真人所用,另外一颗则下落不明。
妙无极在研制出圣灵丹后不久,妙家便遭到灭门之祸,很多人都认为,是有人为了抢夺圣灵丹的药方所犯下的罪行,妙家出事后,皇甫王朝的军队立马包围了现场寻找圣灵丹的药方,只可惜妙无极的书房早已化为了灰烬,皇甫王朝的军队一无所获。
对圣灵丹的药方去处,江湖中有三种猜测,一是药方和书房一起化为了灰烬,二是被犯人拿走了,三是在妙药儿身上。
如今妙药儿的回归,一些相信药方在她身上的人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去去去,你这人的思想能不能阳光点,怎么把人想得那么阴险,早就有人分析过了,那药方肯定是被十年前的犯人拿走了,如果药方在妙药儿身上,那些大势力不说,光朝廷的人,只要他们想找一个人,挖地三尺也能把人给找出来,还能等着欧阳家的人去找?”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道理,只是就算药方是被犯人拿走了,难不保那妙药儿将药方记住了呀?”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十年前那妙药儿才多大?不过四五的小孩子,她能知道什么?难不成她爹刚把圣灵丹研制出来,立马就让她把药方给背下来?你是想要药方想疯了吧。”
..........。
“嘭”
一声巨响,欧阳擎一拳将梨花木的方桌打出个窟窿,欧阳离三兄弟和欧阳明坐在下首,脸色也很不好看。
“这都是今天的第几次了?这些人把我们欧阳家当成什么地方了?给我吩咐下去,加强警戒,他们既然敢来,那就不用走了!”
“大哥,你消消气,这样的结果我们不是早就料到了吗,等过了这一阵,情况就会好转的。”欧阳明劝说道。
“爹,你放心吧,只要再等几天就没事儿了,以后表妹也不用再担心这些麻烦了。”看自家老爹怒气未降,欧阳离也劝说道。
听到儿子提起侄女,欧阳擎脸上的怒色缓了缓,“那孩子吃了太多的苦,你们要好好保护她,不然,日后我哪有脸面去见她父亲。”
因为有着姻亲关系,欧阳家从老到小没少麻烦过妙无极,而妙无极也从未拒绝过,这就导致欧阳家欠下了一笔又一笔的人情债,如今妙家只剩妙药儿一人,这些人情债自然是要还到她身上,所以,就算赌上整个欧阳家,欧阳擎也会保护妙药儿。
“爹,你放心吧,以后表姐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绝不让人欺负了她。”欧阳杰趁机表现道。
欧阳擎没好气地瞪了小儿子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那易容术,你表姐愿意教你就教,不愿意你也别死乞白赖地缠着她。”
欧阳杰讪讪地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意,他相信,表姐一定会被他的诚意打动的!
最后欧阳杰确实如愿以偿了,只不过学习易容的过程,却成了他终身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