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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怎么回事

夜无眠,刮着一些风,不大,不过雨却很大。

瓢泼的大雨像是被人倾倒一般,无情的“哗啦啦”的倾泻而下,这样的雨不是淅淅沥沥的。天空不作美,在这个寒冷与潮湿的夜晚,又有不少人要受冷挨冻了。

“爷爷,今年的秋天可真冷,而且还经常下雨,今天的这场雨是今年入秋以来最大的一场雨了吧?”

一个小女孩扒在窗台,一边望着窗外的大雨以及雨中的景物,一边饶有兴趣地跟自己的爷爷聊天。虽然她看的是雨中最为普通的街道,就在自己的二层楼下,不过,仿佛是由于大雨的光顾,再加上这个别样的秋天,使得她兴趣盎然。

而从屋中则是传来一声长叹:“哎,这个秋天是很特殊呀!”声音听上去很苍老,想必那就是这个小女孩的爷爷了。

而后,那个苍老的声音便停了下来,声音消失。

那个小女孩没有发声,她并没有听出这样一声长叹,这样一个苍老的声音,这样一句简短的话里面所包含的太多东西与感慨。

相反,只见她静静的扒在窗台前,出神的望着外面的雨,雨很大。

“爷爷,爷爷,你快看!那里有一个乞丐,蜷缩着身子,正在王大娘家店铺外的屋檐下瑟瑟发抖呢?”

小女孩在一阵安静与沉默之后,忽然指着窗外大雨中、屋檐下的那一个乞丐,向她的爷爷喊道。她的嗓音清脆而甜美,并且带有几分的焦急与惊慌,她很富有同情心。

而这时,那个苍老声音的发出者,也就是这位小女孩的爷爷手中已经拿着一件粗布上衣正在向小女孩走来,准备给她披上。

那件粗布上衣如期而至的披在了小女孩的身上。可是,她的爷爷却并没有说话,脸上是一脸的沉静。

“爷爷,我们把他叫进来给他一些吃的吧!你看他都冻成那样了。对了,还要给他一些衣服。”小女孩天真的在那里叫唤着,右手食指伸出,不时地指向窗外那个乞丐,并且伴随的还有她一脸的担心与急切。

“孩子,你是一个好孩子,他也是一个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可是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从外地逃来的难民那么多,我们怎么能帮助的过来?”

小女孩的爷爷这时来到了窗台边,用眼睛扫了一眼那乞丐,而后关上了窗户,拉着小女孩回到了屋里,离开了窗台。外面雨很大,依然在下,没有停,仿佛它也不愿意停似的,不是像前几日般淅淅沥沥的下……

小女孩这时迟疑了,眉头微微皱起,看上去有些犯难了。到底该怎么办?这是小女孩此时心中所想。

“那我们就看着他这样子挨冻吗?看上去,他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好可怜啊!”

“哎——!”小女孩的爷爷无奈的只得长长叹一口气,看上去目光深远悠长,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不要紧,这刚刚是秋天,他是冻不死的。”

“哦,那就好。”小女孩听了这些话,顿时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不过,眉宇间淡淡的忧郁犹存。然而,他并没有明白爷爷的那一声长叹当中包含的诸多内容。

接着,小女孩的爷爷摇了摇头,脸上惆怅之色满盈,亲切地拉着小女孩的手回到了桌子前。这时,只听到他那苍老的声音继续响起:“孩子,今天爷爷给你讲一个故事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最爱听爷爷讲的故事了。”这时,那小女孩好像是忘却了一切烦恼般,高兴的欢呼雀跃开来,又蹦又跳的。

小女孩的爷爷看着自己的孙女这般高兴,不由的眼中闪过一丝惆怅,而后又轻轻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缓缓地坐下来,沉声道:“从前有一座山,山很高很高,高到直耸入云,山里面住着一位神仙……”爷爷的声音虽然是苍老的,不过,此时听起来却显得很慈祥,非常的和蔼可亲,显然他的声音当中包含了对小女孩浓浓的爱。

窗外,雨依然很大,依然在下,如有人倾倒一般,倾泻而下。其急切、滂沱、浩瀚之势,不比奔腾之江水而差半分。最终,滴落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分成一颗颗小的水珠,没入了这天地间,融在了这雨中,在地上汇集,流向不知名的远方。也不知道这雨下的范围有多大,不知道。

屋檐下,那一个乞丐依偎在墙角,蜷缩着身子,尽量的保持着身体的温度。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服和一个单裤子,一双破布鞋凑乎将就的被带在脚上。而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它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如果再走路的话,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纯粹要光着脚走路了。

屋檐下,这一个看上去身材瘦小,年龄不大的乞丐仿佛听力很好,刚才小女孩和她爷爷的对话他全知道似的。因为,就在刚才小女孩和她爷爷对话时,原本浑身哆嗦的这个小乞丐明显身体哆嗦的要微弱一些,仿佛在集中注意力听他们说话一般。

这个小镇,这个街道,这一座二层小楼上,当那扇窗户一紧闭时,里面的爷爷开始温馨的给小女孩讲故事了,而外面大雨中,屋檐下的这个小乞丐也是略微的一低头,将自己的脸没入了蜷着的身体当中。

被膝盖遮挡住的是一双神情复杂的双眼。眼珠子很白,尤其在瘦小乌黑的脸蛋的映衬下尤其显得愈发的白嫩与灵动。可惜,它很快被遮挡住了。

用不了多久这个小镇也将遭受战火之灾了,多储存一些食物吧,将来会有用的!这是小乞丐在窗户被紧闭的一霎那,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之后他便将自己的脸没入身体,用以保持温度。

大雨依然在滂沱,外面天地之间充斥着雨水,而听上去,给人们的是一片大雨滂沱的肆虐声。

忽然,那小乞丐猛地抬起头,仿佛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声音似的,先是集中注意力,一动不动,仔细的观察和聆听。

紧接着,片刻之后,他猛地起身,准备往外跑。虽然外面街道上雨很大,不过,它是阻挡不住小乞丐行动的。

显然,小乞丐是听到了一些什么异样的动静,纵然此时大雨滂沱。

很快,几乎是小乞丐准备动身跑的刹那,只见一颗如指甲盖大小的白色圆球状物体,以极快的速度射向了小乞丐那里。

不偏不倚,那球状物体正中小乞丐头顶上方三尺出的墙壁上。紧接着,那球状物体破裂开来,散发出一片薄薄的带有着浓香的气体。之后气体极速扩散,那球状物体碎裂开来的部分朝墙壁的四周飞溅而去。再之后,其实也就在刹那,小乞丐忽然闻到一股浓香,接着双眼自然闭合,身体瘫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昏迷了过去。

“什么?怎么回事?”这时,从大雨中传来一个极为干脆而狠厉的声音。

接着,没有半点儿声音,依然是大雨在滂沱,声音凌乱而嘈杂,在天地间簌簌作响。

然而,在这大雨之下,冷夜之中,却是杀机四伏,而四面杀机的中心就是这个小乞丐。

冷夜的黑暗虚空之中,除了大雨滂沱之外,又多了一丝的妖异与莫测。雨依然在下着,而小乞丐此时已经是昏迷了过去,瘫倒在地上。

短暂的寂静之后,那个极为干脆而狠厉的声音再次响起:“快去查探四周,小心情况有变!”他的语气非常镇静而沉稳,显然他是一个不错的杀手。对,就是杀手!

“是,头领。”声音干脆而利落,一声应命之后,便立即以极快的身法消失在了原地。

“哧——”随着天空中的一道声音响起,只见一个非常明亮耀眼的光点升向无尽的黑色夜空之中。

很快,在这个光点升到最高处时,忽然光芒大放,照亮了整个夜空和夜空下的景物。

“什么?启明弹?”一阵疑问之后,头领思绪立刻反应过来,立即大声叫道:“快点散开,各自躲避。”

说完之后,他便一个纵身,从屋顶上跳向街道中去。

可是,一切都晚了,启明弹照亮了整个夜空之后,头领所领的十个杀手全部暴露在一片光明之中,他们全部身着黑衣,分散包围在小乞丐的四周。

没有命令声,紧随着启明弹发光照亮之后,忽然的从四面八方射来一支支的黝黑铁箭,其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而这十个黑衣杀手则是全部被射杀,有的被穿透了喉咙,有的被直射五脏。总之全是射向要害,他们无一幸免。

而这些黝黑铁箭并不是普通的弓发出的弓箭,它们而是上乘的弩发出的弩箭。因为从它们的速度之快就可以看出来,一般的弓箭是没有这样子的速度的。并且从箭支的数量上来看,一定是弩,因为只有弩才能一次多发,而弓箭则只能一次一发。

弩箭的第一轮攻击过后,雨夜中,响起了一个浑厚沉稳的声音:“集体射杀杀手头领。”

而这时,在离这里大约十里之外的地方,又升起一颗启明弹,照亮了那一方的夜空。那一方,夜很寂静,但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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