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我恐高!这要是掉下去可怎么整?你会变戏法,总该给我弄个降落伞什么的吧!“
“没事,我会飞。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金禹夕有点生气的说道。
“你会飞,可是我不会啊。“
罗洛正说着,一架客机从他俩身下轰隆隆飞驰而过。只见那飞机内有几十个浅黄色的光点喷射而出,犹如头顶的烈日光芒一般耀眼,晃得罗洛急忙抬手遮挡,慌忙问道。
“飞机里是些什么,怎么会发光。”
金禹夕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
“那些是和你我一样的人啊。你再仔细看看地面。”金禹夕用手指着云朵缝隙中的一处地面角落。
罗洛朝那个方向放眼望去。那是城市里最高的一座建筑,其中竟也有密密麻麻的浅黄光点不停闪耀。罗洛不禁情绪激动起来。
“那些光亮在移动,他们是人?”
此时空中楼阁下方的云朵渐渐飘散开来,整座城市的全景展现在罗洛面前。俯身望去到处都是耀眼的小光点。街道上的亮点都是有规律的向着俩个方向移动,行至路口便悉数停歇下来;城市的中心商业地带由于亮点众多,形成一个硕大的光圈,仿若银河般灿烂夺目;有的光点可以保持常亮,而有的则忽明忽暗,有的大如豌豆,有的则小若芝麻。这一切让罗洛满心疑问,惊奇不已。
再抬起头想要冲金禹夕发问,却发现他身上被一层浓重的银色光晕包裹着。光晕的下方有一丝丝光芒如溪流般涓涓流淌向罗洛的脚下。而罗洛身上汇聚了银色的光芒,竟焕发出金黄的巨大光圈,将金禹夕和自己一同笼罩其中。
“不错,你的灵力已经觉醒了。真是叹为观止呢。咳咳!”金禹夕略显疲惫的说着,面容也有些憔悴,不禁咳嗽连连。
“怎么回事,这些光.”
金禹夕没等罗洛说完便抱着他一同再次穿梭至先前的虫洞之中,几经辗转,二人又回到奇幻的森林里,参天巨树之下。
俩人的光芒渐渐微弱消隐不见。
金禹夕瘫倒在罗洛肩头,极其虚弱,连说话都细弱无力。
“你的灵力虽然强大却很不稳定。”
而罗洛则感觉身上前所未有的精力焕发,好像整个人都高大强壮了许多,扶住金禹夕追问。
“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你是灵觉者,潜伏在你身上的灵魄已经苏醒。”
“什么是灵?那些光么?”
“灵是众生之源,是天宇平衡的根本。唯有灵可以维系生命,如你我,如芸芸众生,也无论飞禽走兽,抑或是一草一木,均有灵力支撑。世界之大,天宇之广,灵无处不在。咳咳。”
“这都是哪跟哪啊。”罗洛听得一头雾水。
“你怎么弱不禁风的样子,刚才的威风劲哪去了。不是要死了吧,死之前也得把我送回去啊?我可不想在这呆一辈子。”罗洛将信将疑,抱着金禹夕又不禁对他有点担心起来。
“呵呵,死还不至于。只不过没想到你灵力那么强,强到可以吸附我的本灵。要不是及时返回来说不定真就死在你手上了。”
“吸灵大法?我可没有那么邪恶。我身上哪来的这么多灵?”
“你非得让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你这么多问题么?让我歇息一会。”
金禹夕说完松开罗洛的搀扶,背靠巨树在草地上盘腿而坐。双手撂于膝盖,呼吸吐纳修养。不一会巨树的根部飞跃出无数颗银色小光点,像一大群银色的萤火虫聚集在一起组成一个人形。那荧光闪烁的人影越发清晰完整,直至变成另一个身着白衣的金禹夕。只见那新生的金禹夕上前一步竟与打坐的金禹夕合二为一。
罗洛站在金禹夕面前,时间分分钟过去,等得不耐烦便上前拍拍金禹夕的脸蛋却毫无反应。
“死了?醒醒,说句话!”边说着边加大了力气,拍得金禹夕面颊啪啪作响。
不曾想从金禹夕的身体里瞬间飞出另一个金禹夕照着罗洛的脸蛋重重地一拳把罗洛击倒在地,然后气愤地说道。
“蠢货,没看见我们在疗伤么。你消停一会,要是走火入魔发起狂来,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金禹夕的分身说完立马化作银烟钻了回去。
罗洛强忍着疼痛,从草地上爬起身来恼怒不已,身体四周骤然凝结出金黄的光晕。
光晕之中有一颗足球般大的银色明珠四处碰壁,上下弹跳,却被光晕束缚不得脱身。罗洛忽而觉得刚才被金禹夕的分身重击的脸颊不那么疼了,尝试着用手去抓那颗银色明珠。那明珠瞬间由大变小,化作一只银色蜻蜓扑翅而飞,冲出罗洛身边的光圈,往巨树下的金禹夕方向飞了过去。
打坐静养的金禹夕微微睁开双眼,微笑着打量眼前忽上忽下的银蜻蜓,而后张开了嘴,那蜻蜓毫不忧郁便钻了进去。
“神缘汇聚,本灵犹存。你们俩个消停一会。”金禹夕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
忽然金禹夕瞪大了双眼,用一种浑厚粗狂的口气字斟句酌地说起来。
“还不是怪那个傻小子,我的大外甥。为了保护他我今天前前后后和十几个心魔作战,灵力消耗严重。你还带着他去幻化空间帮他开启灵域,虽说成功了,他却反倒吸纳了咱们的本灵。这会儿才还回来,怎么着也得亲热一下吧。”
金禹夕说完整个人立马又变回平和淡定的口气,接着说。
“好吧,今天你受累了。好好休息。“
“精神分裂,严重的双重人格!”罗洛郑重其事地评价道。
“臭小子,看我不揍你!”金禹夕看起来凶神恶煞,一个银色的影子在其体内蠢蠢欲出,却被金禹夕用双手按捺住,面容冷峻道。
“你要是真想出去就再也别进来。说好了一切都听我的,这是我们的契约!”
“好吧好吧。反正在灵域里说什么罗洛都能听得见,不如全告诉他吧!“
“早就说好了我来做决定,该知道的他早晚会知道,循序渐进懂不懂?”
“可他是我外甥!有些事就该我跟他说!”
“我是降魔使,论灵力和经验你都要听我的,你才活了十几年,我杀过的魔比你见过的魔都多!你消停会儿吧!”
金禹夕一个人滔滔不绝,自问自答,仿佛在说单口相声。罗洛心想着,这一切都是幻觉,就跟前俩天做的怪梦一样,不过等梦醒了一定要带二舅去精神病院好好看看。
金禹夕用俩个声调正言辞激励地互相讽刺挖苦,言谈甚欢。罗洛看在眼里都觉得有趣,不忍心打断他。
忽然间金禹夕站立起身,神情凝重说道。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