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模样的闹钟“咯咯咯”地打起鸣来。一只手在床头摸索着,一下子按住那只公鸡,闹钟停止了响动。
罗洛趴在自家床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心想好在是个梦,梦里的肥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唐朝的男人口味好重。而今依旧惊魂未定心有余悸,不禁用手搂紧了被子,却不料抱住了一个人光滑的身体,难道还在梦中失贞于那肥婆了?不禁惊得大喊一声。
“啊!是谁?”
急忙睁开惺忪的睡眼。二舅正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同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着罗洛。
“外甥早,不用抱我抱得这么紧吧,好热啊。”金禹夕微笑着说道。清秀的眉目像是个漂亮女孩,不过生在唐朝也是个丑女。
罗洛紧忙松开二舅的身体,掀起被子便跳下床,空留一丝不挂的金禹夕躺在床上。金禹夕转了个身,侧卧着用右手支起他俊俏的脸蛋,打起趣来。
“我说热,可你也不至于把被子都掀了吧,难道你喜欢看我的身体?呵呵。”
“少来了,你个自恋狂。什么时候上了我的床?”罗洛气愤道。
“呦呵,你自己做噩梦,吓得跟个小屁孩似的抱着我;昨天在网吧被人家打个半死,也是我把你救回来。而今连句感谢的话都不会说,真是没礼貌呢。看来我还得跟姐姐商量下如何好好调教你。”
罗洛奇了怪,金禹夕怎么知道他做噩梦,岂止是噩梦,简直比看恐怖片还刺激。他看了眼金禹夕白皙细嫩的身子,简直就像个妙龄女子的样子,不禁羞赧地转过了头。走到柜子边,拿起二舅的衣物抛到了床上。
“你先穿上,我,我有事问你。”罗洛羞涩道。
“说话还需要穿衣服吗?我可不像你一样,人家说热就掀被子,听之任之唯命是从。有什么你就问吧,我心情好就回答你。”金禹夕一边说着一边平躺着身子,肆无忌惮的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
罗洛既郁闷又气愤,一时间连想问什么也忘了,只想快点把二舅打发走人。
“你不是还得上学去么,快走吧,别迟到了。”
“谢谢关心。不过呢你以为只有你可以请假养病么。我昨天为了救你也受伤了,姐姐也帮我请了假。”金禹夕淡定地回答。
这二舅太老道,罗洛拿他没辙。眼不见心不烦,索性自个穿起了衣裤夺门而出,上学去了。金翠花听闻动静,起床趴在窗台上呼喊。
“臭小子,老妈给你请假了,你不用去了,乖乖回来息!”
“我没事,您放心吧,伤已经全好了,你看我现在活乱跳的。”罗洛说完在楼下胡乱地跳动起身子。
罗洛的伤换做其他人少说也得修养上半个月,神奇的是对于罗洛来说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基本就痊愈了。
刚告别了金翠花,转过楼前的路口没走多远,金禹夕便飘然而至,一手拍在罗洛的肩膀上。
“我这外甥可真是不懂事。我姐叫你好好养伤,你要听妈妈的话啊!父母命,不可违!年少轻狂是没有好结果的。正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作为你的长辈,你给不给我面子无所谓,但是我说的都是为你好。”金禹夕滔滔不绝道。
罗洛忽然觉得人生中充满了阴暗。这二舅啰嗦起来像唐僧,行动起来像孙悟空,木讷起来像沙和尚,妖魅起来像狐狸精。并且神秘莫测武功高强,自己这辈子恐怕都逃不出他的掌骨之中了。
“舅,您饶了我吧。让我一个人安静地走,摔倒了我自己爬起来,用不着你帮我。以后在家里我当你是亲人,出了家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看行不行。”
说完便撒腿要跑,岂料金禹夕巧手横移握住了罗洛的脖颈,完全牵制住他的筋骨,竟动弹不得。
“哼。你真以为可以自己主宰命运?”金禹夕冷冷地说。
“快松手,我知道你会功夫。可你这样对待外甥,也不怕挨你姐姐骂?“
金禹夕半晌不说话,依旧紧紧掐住罗洛的脖子,力气不大却拿捏的恰到好处,让罗洛浑然不觉得疼痛。
“这样,你走前面,我在后面跟着。”二舅说完便放开了手,面容冷酷地伫立在原地。
罗洛料想二舅终归还是有弱点,唯有老妈的气势可以压制住他。不禁冷笑。
“怎么着,还想当我的跟屁狗?随你,别碍着我的眼就行。”说完便飞快奔跑起来。
一路上金禹夕都跟在罗洛身后20米左右的距离,既不靠近半米,也不拉远距离。罗洛加快速度,金禹夕也随之加快;罗洛慢行,金禹夕也缓缓向前。直到俩人都进了各自的班门。
罗洛坐在位子上,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过着这种仿若被监视的生活,不禁烦闷忧伤起来。
同学们陆续也进了班级,有几个听闻罗洛打架受了伤,便围上来询问。
“哥们,昨天在网吧打架啦?我看你这没什么大事啊。“
罗洛打量了眼前的几个人,都是些没有主见的乌合之众,平日里见风使舵的家伙。
“出什么事才算大事!?我能出什么事!?什么事在我身上算事!?你们几个听好了,网吧那些混蛋被我教训得连爹妈都不认识了。亏得我手下留情,没跟他们一般见识,不然他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行啊,据说有几个都住院了。你一个人打他们一群,真有胆量啊!”
“跟胆量无关,这是实力好么。我平时一般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必伤人。”
罗洛的言谈越发不着边际,却把身边的几个同学忽悠住了,信服膜拜之情无以言表,纷纷竖起了大拇指。这时张杨走进了班门,见罗洛正神采奕奕侃侃而谈,竟也过来嘘寒问暖。
“小罗洛,昨天咋就跟人家打架了?有啥事不用自己动手,跟姐姐说,姐给你出头!让我看看给你打坏没有?”
罗洛一见到张杨便想起昨天她写的信,心痛欲绝,急忙转过头望向窗外。
“没事!皮外伤而已,已经好了,心灵的伤恐怕是无法治愈了。”
罗洛冷言冷语,令张杨一时语塞。
“人家是一番好心,算了,看你也没什么事。”张杨说完就离开了。
陈东明和张鹏也凑了过来。
“哥们,没事吧。“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行了快上课了,你们都回去吧。”
罗洛对这二人也没了好态度,想着昨天他俩要是好好安慰下自己,也不至于独自跑去网吧打游戏,更不会和人家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