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说有吧,也没有,说没有吧,贝琳达一直都是拿着霍权玺的副卡来做头发的。
霍权玺站起身,拿了单子就离开了贵宾室,往楼下的前台走去。
容夏白了他一眼,跟了下去。
开个玩笑嘛,要不要扳成那样一张臭脸。
前台收银员接过单子,拿了一瓶护发素递给霍权玺,“霍先生,这是您副卡使用人贝小姐上次在我们店里订购的护发素,今天刚刚到货了。”
什么?!
贝小姐?贝琳达?
这表兄表妹的,感情还真不是盖的,连个洗发店都用同一张会员卡。
容夏瞪着那瓶护发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知道贝琳达是霍权玺的表妹,她依然看她超级不爽。
“让她自己过来取吧。”
这还差不多!
容夏抱住霍权玺的手臂将他往门外拉去。
他们没有直接去靳宅,而是回了容家。
霍权玺在去接容夏的路上就给容安去了电话,让他在家等着。
这是霍权玺第一次去容家,准女婿两手空空地上门,也就他霍家玺爷了。
容夏一插钥匙,都还没扭,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突如其来的一个大熊抱吓了容夏一跳,这不是容安接待她的礼遇啊。
“容夏,你还当不当我们是朋友?为什么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跟我们说?啊?你知道这两天我们有多着急吗?”
严霖松开容夏,抓着她两条手臂质问着。
安筱平日里会看看报纸,她一看到这新闻立马给严霖打了电话,两个人都急疯了。
“我知道错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噢,乖了乖了,明天我请你们两吃饭,跟你们两磕头赔罪。”
容夏跟摸哈巴狗似的摸摸俩人的头顶。
严霖这次也真是怒了,立马将她的手甩开,力道不轻,手指刚好被甩在门框上。
容夏立马吃痛地呼出声,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
“啊!嘶!”
“夏,你没事吧?疼不疼?”一见容夏真伤着了,严霖一张冷脸立马回了暖调,焦急地握着容夏的手,“我看看,我不是有意的……”
“她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就算你第一个知道了,你除了担心还能帮到她什么?”
霍权玺抓住严霖的手腕,将他的手拉开。
一句话直戳严霖要害,他咬牙不爽,一个学生的确不能帮到她什么,但作为从小到大的朋友,至少他有第一时间知道的权利。
“你又为她做了什么?她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我太了解夏了,她从小到大就没剪过短头发。”
瞬时,语塞,霍权玺睨了严霖一眼,没在说话。
“都是我自己作死,行了吧?嘶!疼死我了,严霖你吖的什么时候下手这么狠了?”
容夏不停地甩着手,容安拉着她往厨房跑去,赶紧打开水龙头冲洗。
“严霖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暴躁了?唉,也难怪了,他跟安筱都等在这一下午了,看把给他急得。”
容安坐在家里干着急,的确干什么事都不顺心,严霖是容夏从小到大的朋友,容安也不会怪他冲动伤了容夏。
“我知道,每次都是我这个祸精让他们担心。”
严霖与霍权玺站在狭小的客厅里,先是大眼瞪小眼,再是谁都不屑理谁,各自站在一旁背对着对方。
霍权玺站在餐桌旁边,他可没这个闲情跟一个小孩较劲。
安筱拉了拉严霖的手臂,贴近他耳朵低声道,“哎,你干嘛啊?”
严霖扭头瞪了一眼霍权玺,迈步往门口走去。
“哎,严霖。”安筱追了出去。
“嗯?严霖,严霖,安筱,你们走了啊?”
等容夏甩着湿答答的爪子出来时,严霖跟安筱相继出了门。
容安找来创口贴替容夏把伤口包了起来。
“权玺啊,这次真的谢谢你了,看到我们家小夏能活蹦乱跳的回来,我这心呐,总算是放下了。”
容安摸了摸容夏的脸蛋,虽然头发被剪了,但至少脸上没受一点伤,这就够了。
“不用谢我,都是外公安排的,容夏现在虽然保释出来了,但后天开庭还是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的话,还是会受到检方指控的。”
“那,那怎么办呐?开庭之后是不是就会被判刑啊?”容安听霍权玺一席话,又慌张了。
“放心,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只是,外公要让我把容夏带回去。”
“我不想去,在看守所待了两天,我现在就想吃顿好吃的,然后睡个饱觉。”
这个时候去见靳莫,简直就是精神压力,容夏打死都不想去。
容安闻言,冷下脸斥喝,“别胡闹,你能出来也是老爷子下得功夫,赶紧去谢谢他老人家,想吃什么告诉老爸,我这就去菜场买,等你回来什么菜都做好了。”
容安即便心疼容夏刚从看守所里出来,但该要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更何况是靳莫把容夏给捞出来的。
“我想……”容夏蹭到霍权玺身边,抱住他的手臂,“我想吃你做的牛排,嘿嘿!”
她转脸冲着容安狡诈地笑着。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容安这算是领教到了。
原本一直都希望容夏能够嫁进霍家,如今一听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回来之后要吃别的男人做的菜,容安的心里还是咯噔地一下,失落。
“好,等外公那里回来,我做给你吃。”
容夏立马点头,走到冰箱旁打开门,一眼看到底,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新鲜食物,只有速冻箱里还有些吃的,“老爸,这几天我不在你都吃了什么啊?怎么冰箱里一点东西都没有?”
“我哪里还吃得下,”容夏冷着脸,随即又笑了笑,“不过看你回来了我就吃得下了,你们去吧,我也去买点菜,明天做给你吃。”
三个人出了门,兵分两路。
靳莫倒是没有容夏想象中的那般斥骂,只是很平静地问了她一些事情,然后让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