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嫌疑犯?
她是杀人嫌疑犯?
她怎么可能是杀人嫌疑犯,她跟赵琳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杀她是能图财还是能图色啊?毫无动机嘛。
馄饨摊的老板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就消失掉了?她在那里吃馄饨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偏偏摊上大事它就消失了?
丫丫的!肯定有人故意陷害她。
她才不信馄饨摊就这么拔地飞天了。
容夏越想越不爽,她一定要去把那个馄饨摊揪出来。
想到就做,立马扭身,脚步飞快地往馄饨摊的方向走去。
容夏垂着头,走左边,被挡,走右边,又被挡。
“谁TMD有病啊?”
容夏心里堵得慌,管他是谁,挡老娘的路照骂不误。
一抬头,原本张牙舞爪的小兽,立马灭了火,容夏后退了两步,撇开眼,不紧不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想干什么去?”霍权玺冷着脸问。
夏日炎炎,顶着这么大个太阳在路上走,他西装里的整件衬衫早都已经湿透了。
他没有叫她,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用你管。”
容夏绕开他走,手腕却被拉着了。
男人手掌很热,容夏只觉得滑腻腻的,抬头仔细看着霍权玺的脸,才发现他满头大汗。
吖的!此人多半有病。
这么大热天的竟然还裹着西装在外面转悠。
“你有病啊,这里没有空调,你穿成这样在大街上乱晃,人家以为你失心疯呢,赶紧把外套脱了。”
容夏伸手去抓男人的西装扣。
霍权玺闪过身,“别动手动脚,我问你,你有没有撒谎?”
“撒谎?连你也觉得我就是那个杀人犯是吧?好啊,就是我,怎么样?”
容夏气不打一处来,警察不信她就算了,连霍权玺都不信她。
到了关键时刻,果然还是只有亲生老爸才靠得住,至少容安无条件的相信她。
“容夏,杀人不是小事,认真回答我,有还是没有,我一定信你。”
男人眼中的肯定,让容夏瞬时间觉得鼻头酸涩,她垂目看下别处,倔强地甩开霍权玺的手,道,“当然没有,我走了。”
“去哪儿?”
“守株待兔。”
容夏就不信了,她从现在起就去馄饨摊蹲点,一定能把老板给揪出来。
从白天一直等到晚上,容夏蹲在一个小角落里,腿都麻了,就是不见老板出来摆摊。
时常在边上卖鸭头的小摊也没来。
吖的!谁都跟她作对!
她是倒了几辈子血霉才能摊上杀人这样的大事。
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她从早上到现在,一天都没吃过东西,憋了一肚子火。
容夏抓起地上的小石子,一颗颗用力地往地上扔去,嘴里还不停地骂着。
突然两道强光扫到容夏的身上,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靠!果然是人倒霉,蹲个街都不顺当。
容夏立马站起身冲过去,走近一看,这不是霍权玺的车嘛。
她站在原地,瘪瘪嘴。
霍权玺下了车,身着一件白色的休闲T恤,灰色长裤,站在车边,双手插在裤兜内。
他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容夏,不动,也不说。
这架势,是不打算走过来了。
凭什么她就要屁颠屁颠地贴上去?等下再被甩一句:别动手动脚。
哼!才不干这么掉份的事。
“过来。”
僵持了近一分钟,霍权玺还是冷冷地开口了。
你说过去就过去?切!
“我帮你找那个小贩。”
容夏咻地睁大眼睛,但没有立即跑过去,还是淡定地站在原地。
“你怎么找?你知道他在哪儿?”
“我自有办法,过来。”
容夏竖着眉头瞪着他,不爽!凭什么要她过去?他就不能过来?
见容夏不动,霍权玺扭头就打开车门,钻回到了车里。
容夏仰天咬牙!她又败了!
还是得没皮没脸地跟了上去。
“带我去找他,我一定要把他揪到警察局去。”容夏白了霍权玺一眼。
“他不在本市。”
“那他在哪儿?难道是他杀得人?畏罪潜逃?”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在这里蹲上一天。”
霍权玺将后座上的盒子提过来递给了容夏。
什么东西?
香的!?有肉!
容夏拿起盒子用力嗅了嗅,一定是肉,这味道有点熟悉,牛排?
容夏瞄了霍权玺一眼,男人一本正经地开着车,她抿着嘴,心里偷偷有些乐了。
“这什么东西?”
她故意装作看不出来,问道。
男人看了眼窗外,继续专注地开车。
“喂,问你这什么东西。”
“爱吃不吃。”男人冷脸甩出这么一句。
容夏抿着嘴,打开盒子瞄了一眼,果然是牛排。
“哎,你自己做的吗?”
“我送你回家,别跟傻子一样乱跑,没智商。”
前一秒还偷乐,这一秒脸色就黑了,容夏啪地盖紧了盒子,“你才傻子没智商,我不回家。”
“你还想干什么?”霍权玺语气不太和善,他也烦,为了容夏这点破事,他竟然整天心神不宁的。
容夏瘪瘪嘴,将盒子扔到中控台上,冷着脸,没有看他,“你上午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看见。”
“没看见还是不想接?”容夏在嘴里小声嘟囔着,警察一找上门,她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就是霍权玺,可在她怕的时候,想听他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戏。
“停车。”
“又怎么了?”
“我不想回家,我要去金都名苑。”
倘若回家,肯定又只有她一个人,容安虽然也还挺心疼她,但从小到大容夏一直都是被放养的。容安习惯早睡,每天早上又会很早去菜场开摊,容夏不想搅乱容安的正常生活模式,怕他担心。但她一个人在家,保不准警察又要找上门来,万一直接拿手铐给她拷走,她连个呼救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