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就是之前在走廊里看到的女妇人,她谁啊?容夏脑子里转悠着,霍晟说他妈已经死了,那这个……
“我看他已经不小了。”
霍权玺抬步走到霍晟腿边,蹲下身,拽住霍晟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霍晟的嘴角已经被打出血来了。
“权玺,你别生气,都是阿晟的错,他知道错了,”闵敏跟着从地上爬起来,精致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双手慌乱地都不知道摆在哪里。
靳莫拄着拐杖,被下人扶到了别处,霍家的事他也不愿意管。
“错在哪儿?”他居高临下,冷眼睨着霍晟,语气平缓,却冷地如同千年寒冰,一寸寸吞噬他人气焰。
“我喜欢容夏,我没错。”
“啪!”
又是重重一巴掌挥了过去。
容夏双手捂着整张脸,心头一颤,不忍入目啊!
霍晟这家伙竟然还敢嘴硬,死鸭子投胎的吗?
“阿晟,快向你哥哥认错,快认错啊你。”
“我没错,为什么要认错?”霍晟瞪着霍权玺,从地上爬起,擦掉嘴角的血,咧开嘴扬起一抹邪笑,“我的人生凭什么由你摆布?我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我就是要丢尽你的脸面,我就是喜欢容夏,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霍权玺终有一天穿了亲弟弟的破鞋,你一直以我为耻,也不会在乎这多一条罪行吧。”
“霍晟你王八蛋!”
容夏这糟脾气,哪里还憋得下去,一只高跟鞋从楼梯上对准霍晟,狠狠砸了过去。
她光着脚跑到霍晟前头,怒火中烧,步步近逼,破鞋?我呸!
“你说谁是破鞋?你敢再说一遍,姑奶奶我弄死你。”
容夏一伸手,就紧紧掐住了霍晟脖子,光着脚连踢带踹,抓到什么砸什么。
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也不顾自己穿着短裙,直接坐在了霍晟的身上打。
“闹够了没有?!”
霍权玺一把拽起容夏的胳膊,将她拉开,厉斥。
容夏狭促地冷笑一声,她闹?又是她在闹?
“把他给我关到房间里,什么时候知道错在哪里了,什么时候给他饭吃。”
“霍晟你个王八蛋,最好永远都关在里面,再被我逮到,姐要你好看。”一通骂完,立马转脸瞪着霍权玺,“还有你,放手。”
她这小胳膊哟!今儿是造了什么孽?非给她扯断了不可?
“像什么样子?你还是不是女人?”玺爷黑着脸教训,眼疾手快地将容夏正往下滑落的抹胸小礼裙往上提。
“啊!”
意识到裙子下滑,容夏立马双手按住,结果——连带着霍某人的手也一起按住了。
“****!”
霍权玺立马抽出手,拉住容夏的礼服,将她带入怀中,往楼梯上拖去。
“霍总。”一直没有开口的贝琳达,就在这时候开口了。
“替我陪陪老爷子,我马上下来。”
容夏再一次被拎进了那个房间里。
只是这次,她像只发瘟的小鸡,焉了。
霍权玺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扔到容夏身上,余光瞟见她小腿上被划伤了好几道口子。
拿出药箱,走了过去。
容夏披着白衬衫,耷拉着脑袋,腿被拉了过去。
吖的!轻点会死啊?
一抬眼,见霍权玺的手背也有两道被划伤的口子,这男人还算有点人性,拯救她一回。
“你,你别听霍晟那个王八蛋胡说八道,我今儿是中了他的圈套,是他陷害我,要是再给我见到他,姐一脚踹死他。”
这一脚踹过去,正中某人的腹下。
无辜可怜的红药水,洒了某人一裤子。
今天穿的可是白色西装裤啊!活脱脱成了小日本旗。
霍权玺一手还拿着棉花棒,另一手被红药水染了红,他冷眼睨着容夏,不是心里没火,而是真的无话可说。
郁卒!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容夏立马下床去捡药水瓶子,瓶子很轻,估计没剩多少了,仔细照着瓶底——请于2013年5月23日使用!
“靠!过期的!”
红药水瓶再一次回归到霍某人的白裤子上。
他4年没有住过这里,虽然干净整洁,但药水过期属于不可抗力的事故。
“待在这里。”
霍权玺从衣柜拿出一套衣服走到浴室里换上。
容夏坐在地上彻查药箱子,里面的药基本上都是已经过期了的!
这男人铁打的?整天用这些过期的药都没挂单过?
某女扭头,冲着浴室大门投去了不可置信地目光,只一秒,迅速收回。
“去医院。”
“啊?这点破伤去医院?药吃多了吧你。”
“就算是被绣花针扎了一个洞也有可能报销你的小命,起来。”
去医院只是顺道,霍权玺只是不想在这里与靳莫谈论容夏的事情。
“霍总,靳老已经回去了,他说让您去靳宅吃晚餐。”贝琳达见霍权玺下来,立马上前传话。
“知道了。”
霍权玺带着容夏上了车,往医院驶去。
容夏倒是觉得怪怪的,就算是老板跟员工的关系,表妹需要在家里还叫表哥霍总吗?
还有那个护着霍晟的女人,谁啊?
“喂,那个贝琳达是你表妹?”容夏斜着眼,装着不经意地问着。
十秒之后,“嗯。”
这家伙的节奏是慢了多少拍?
“那,那个英朗跟你什么关系啊?”
“英朗?”
唔!这死人,踩刹车也不提前说一声,果然是关系匪浅呐!不然激动什么?
“你怎么知道英朗?”男人目光微敛,质问着。
“你管我怎么知道啊?还戴情侣戒指——”容夏贼手一伸,想摸下那枚黑色指环,霍权玺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
“切!真宝贝啊,还不给摸,你到底是不是?”话未说话,容夏先掩护住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