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玺将车停到地下车库上电梯,才几秒钟电梯门又被打开,萧瀚升扶着云若浠恰巧站在一楼的电梯口,俩人满身的酒气,云若浠更是喝得不醒人事。
“真巧啊权玺,那我就把若浠交给你了。”萧瀚升把云若浠从他伸手拉开,女人身体重心不稳,立马就倒在了霍权玺的身上。
霍权玺睨了俩人一眼,拧着眉心,脸上的嫌弃非常明显,萧瀚升并未走进电梯,还没等霍权玺拒绝,电梯的门已经合上。
刺鼻的酒气熏得他头疼,他将云若浠拉开了些,扶着她靠在电梯侧壁,紧接着将她扶进了房间。
云若浠提着包乱挥,霍权玺将她拖进卧室之后便赶紧抽身离开,走到自己房门口,他抬起手臂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全是酒气,简直一秒钟都不能再忍受下去。
霍权玺出去的时间并不算很久,大约一个小时不到,所以容夏也还没有睡着,她听到开门声,听到男人进屋拿衣服的声音,听到外面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女人是最敏感的,她当然也闻到了男人经过床边时身上散发出的酒气中还夹杂着香水味。
容夏紧紧闭着眼睛,身下的床单已经被她攥出了褶皱,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涌了出来,她低声地抽泣了一会儿,张着嘴巴用力地呼吸着,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容夏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睡着,等到霍权玺出门去公司的时候她正睡得香,男人并没有叫醒她,只是将做好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整个上半夜胡思乱想,整个下半夜昏昏沉沉,容夏一直处于浅睡眠状态,可就是怎么都睁不开眼,睡到大中午她中午下了床,一走出卧室就看到霍权玺给她留的早餐,她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嚼了一分钟还是觉得难以下咽。
容夏心里堵着一块东西,就那么卡在她的喉咙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说又不能说,也不知道该跟谁说,可再这么在心里憋下去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她是说过要无条件相信霍权玺,可是那也不代表她会像个傻子一样坐以待毙。
容夏灌了一口凉白开拿着手机去了总台。
总台的客服自然都知道她是霍权玺的太太,虽然没见他们正式办过婚礼,但霍权玺曾经明确地交代说这是他的太太,酒店上至经理下至清洁员都无一不对容夏这个好命的女孩羡慕嫉妒恨。
“霍太太。”总裁的工作人员见到她都站起身来向她问好。
“监控室的录像会保留多长时间?”
“三个月,霍太太是丢了什么东西吗?我可以马上派人帮你找的。”
“不用了,就是不见了一个小东西,我自己去监控室调录像看看就好了,你们接着忙吧。”
容夏走进监控室,让保安调出了从云若浠入住起的这几天28层楼的楼面录像。
才短短四天,霍权玺竟然出入云若浠的房间有五次之多,容夏紧紧握着拳头盯着录像里面的画面,今天凌晨是霍权玺扶着云若浠进得房间!
“霍太太……”保安也感觉出画面的不妙,周边弥漫着强烈的杀气。
容夏气得手指发抖,她立马用关掉了录像,“我来过这里的事情不准对任何人说起,特别是霍权玺。”
“明白,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几天要嘛在家里陪着容夏,要嘛跟萧瀚升几个在研究影视城的项目,公司的事情堆积了很多,现在一次性处理起来还真是有点头疼,心口又在隐隐作痛闷得慌,霍权玺拿出黄色药瓶倒药,没想到两个月的剂量就剩下了两粒。
霍权玺拿出一个名片本,找到了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老旧名片,打通了上面的电话。
“你好,是徐医生吗?我是靳莫的外孙,之前得过先天性心脏病在你这里做过治疗,我想问问您现在在哪个医院高就?”
听到对方的回答,霍权玺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手头的资料便开车去了市第一医院,找到曾经给他做过恢复治疗的徐医生检查了一番。
徐医生拿着片子,从他的神情中霍权玺可以感觉得到身体的不乐观,“徐医生,早些年外公带我来你那里复检过,当时您说我的心脏已经没有问题了的,可是我最近总是感觉到胸闷心痛,而且越来越频繁。”
“你不久前受过重伤,是什么伤?”徐医生是心脏科的专家,对于伤口还是有些研究的,但枪伤这两个字他不会轻易说出口。
“枪伤,之前的主治医生说没有伤到要害,不会与太大的影响。”
徐医生叹了口气,指着片子,“的确没有伤到要害,但是这个伤口刺激到了整个心脏,现在导致你的心脏出现极速衰竭的情况,要尽快做心脏移植手术才行。”
霍权玺半张着嘴,重重地靠到了椅背上,心脏移植意味着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了,他以为他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徐医生,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没有其它办法吗?”
“依照你的情况,你的心脏衰竭速度很快,不做移植手术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你现在服药的剂量已经超额了,现在医学越来越发达,以你现在的状况,手术的成功率可以高达百分之六十,但要找到合适的心脏却不容易。”
“只有百分之六十吗?”
徐医生有些为难地点点头。
霍权玺愣坐在白色的椅子上,几秒之后,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找到合适的心脏需要多久?”
“这个时间很难预料,我有一个朋友在美国,是这方面的权威人物,我可以帮你联络联络他,国内的医疗设备毕竟是比不上美国的,你还要去做一个更详细的检查,稍后我会开一些作用大点的药给你。”
“好,麻烦你了徐医生。”
“不麻烦,你是靳老的外孙,应该的。”徐医生在电脑上输着资料,又扭头问道,“结婚了没有?”
霍权玺点点头,他已经有些预感出医生要说得话了,“我明白,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