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抓紧去办的,容夏这次一放假就有三个月的时间休息,多的是时间去,我原本是想等到她填了志愿之后再带她出去的,想让她能考多好恐怕也指望不上了,我会托人把她安排到本市的贵族艺校里学学跳舞弹琴什么的,也好培养培养情操。”
“能这样当然是最好的,容夏从小性子就野,跟个男孩子一样,送到那种学校去也能让她多学习学习,容夏这辈子有你照顾自然是不会愁吃穿用度,就该去学学弹琴,画个画什么的。”
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自然要能够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既然容夏在才学方面已经是无药可救了,那么在别的地方加点分也是不错的。
“爸,你放心吧。”
“车子不要停在这里造成交通拥挤,赶紧开走。”
负责维护考场外道路交通的警察走过来敲了敲霍权玺的车窗,这里允许学生家长等在门外,但是必须都得把车停得远远的才行。
霍权玺扫了眼四周,“爸,容夏还要好几个小时,要不你去我那里坐坐吧,等这一科结束了我们再来把她接回来,反正离得也很近。”
“好吧。”容安点点头,堵着这么多人进出的确也不太像话。
霍权玺已经交代下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往后拖几天,所以这几天他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在家里照顾容夏的生活饮食,确保她不能在考砸后找任何借口把他拖下水。
霍权玺将车开到地下车库停好,与容安一起乘着电梯上了28楼,霍权玺很少注意无关紧要的旁人,但这一次,几乎是在电梯门开的一瞬间他就看到了坐在电梯口沙发上的云若浠。
云若浠还在低着头比划着自己的新作的指甲,听到往前走来的一步脚步声她这才抬起头,冲着霍权玺盈盈一笑,很快,笑容便淡了下去,她自然也是在下一秒钟就注意到了霍权玺旁边的这位中年男人,既没有穿西装也没有穿正装,看上去穿着打扮也不是很高贵。
“权玺,这位是?”
“云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云若浠若有深意地睨了容安一眼,勾了勾唇角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大事,只不过是听秘书说霍总最近几天都不会去公司,不是急事都不给通传,我这就纳闷了这两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我还以为你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来串个门看看你。”
“串门?”据霍权玺所知,云若浠住的齐港国际大饭店离这里可还有些路程呢,无缘无故会来串门?
“是啊,没想到霍总消息这么不灵通啊,我昨天就已经入住青藤了你竟然不知道?看来你对我这个合作对象的关心也未免太少了。”
“不好意思,我的确是现在才知道你搬到这里来了,不过,倘若云总找我是为公事,我希望以后能在公司里谈,我今天有客人,就不请云总进去坐了。”
“你说什么?”云若浠两条细眉紧拧在一起,她没听错吧?这是被拒之门外了吗?就算不顾及之前的校友情谊也不该被如此对待吧,霍权玺简直就是存心让她脸上挂不住。
“云总住在哪个房间?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你要是有心,一问便知。”云若浠提包站了起来,斜睨了霍权玺一眼后踩着高跟鞋往左拐去,而霍权玺与容安则是往右走去。
容安方才就看着有些不对,那个女人的眼神告诉他,分明就是来者不善,但他也没有说什么,直到进了屋才开口问道,“权玺啊,刚才那位云总是什么人呐?”
“她是一家经纪公司的老总,我们正在谈合作,爸,你先看会儿电视休息下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去书房处理一下,想喝什么冰箱里拿。”
“嗯。”
容安点头,待霍权玺进了书房他也没把电视机打开,而是进了厨房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捣鼓着中午要做什么饭菜给容夏吃,好好地补补脑才能超常水平地发挥。
霍权玺从提包里拿出一个黄色的小瓶子倒出两粒药丸,仰头咽了下去,几秒钟过后,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靠在了真皮椅里。
最近胸口憋闷已经越来越频繁,这三天几乎是每天都会感觉得到,霍权玺甚至已经感受了一些似曾相识的窒息感,就像是小时候病发时那样,虽然现在还没有像那时来得那么强烈,可不能保证日后不会重蹈覆辙。
如果需要再次手术,势必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打击,并且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恢复,而想要在这段时间里瞒过所有人似乎是不大可能的。
第一个瞒不过的就是容夏。
霍权玺松开手掌,盯着黄色的小瓶子定神了许久。
门铃声响了起来,容安正好站在边上,几乎是只响了一声房门就已经被打开了,连霍权玺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听错了。
“你……找权玺?”
只隔了短短半个小时又见到云若浠,要容安不去多想真的很难,并且这个女人只是穿着便衣站在门口。
云若浠点点头,扫了一眼厅内没有人,见容安准备去喊她立马拉住了容安,“不用喊他了,我就是过来借个开瓶器而已,你拿给我就行了。”
“开瓶器?”容安看了看周边,他不经常来这里,更没有在这里喝过酒,哪里会知道开瓶器放在哪里,他满眼戒备地睨了眼云若浠,“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找。”
云若浠扯起嘴角冷哼了一声,让她站在门口说话就算了,竟然没礼貌到要让她站在门口等他找开瓶器出来,并且这中年男人似乎对这里的环境也不是很熟悉,“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是霍权玺公司的大客户,你要我站在这里等?”
“既然是大客户要谈公事就上他公司去谈,这里是我女儿女婿的家里,你只不过是个来借开瓶器的陌生人而已,没怕你不还就不错了。”
容安从酒柜的抽屉里找到开瓶器递给云若浠,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贩,但曾经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云若浠话里中的不满他一早就听出来了,什么来借开瓶器,借个鬼啊,这个女人明摆着心怀不轨,他要是不亮出自己老丈人的身份免不了被这女人看成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