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宵跑下了楼,让佣人把门打开。
萧父在书房听见外面的喇叭声,也下了楼。
霍权玺一下车就跑了进来,“萧瀚升呢?他人呢?”
“在房间里。”萧宵也不想隐瞒什么,她压根不知道她老哥这是唱得哪出啊,她更不希望容夏这个死丫头跟她家再扯上点什么关系。
“容夏呢?”
“也在他房间里。”
“哪间?带我去。”
霍权玺跟着萧宵上了楼,萧父正巧往楼下走来。
自从萧瀚升接手萧氏集团后,萧父就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了,三年不见,萧父依然是这么威严,霍权玺停下脚步冲他点了个头,“伯父。”
“是权玺啊,我当是谁呢,果真是稀客。”
萧父原本早就把霍权玺当成了自己的准女婿,只是从英国回来后,就越看越不像那么一回事了,最后萧宵出国深造,萧家跟霍家就彻底断了联系,以至于连花束子跟霍晟的订婚宴萧父都不曾出席。
稀客,他的确算是稀客吧,霍权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萧父手里端着茶杯,视线凌厉地扫了萧宵一眼,冷言道,“脸上什么东西,像什么样子?”
萧宵伸手擦了擦脸上残留的精华液。
“伯父,我是来找人的。”
萧父站在大盘梯的中间,虽然有足够的地方可以让霍权玺走上去,但他毕竟是长辈,他若是不让路,他也不好直接上去。
“说笑了吧,来我萧家的宅子找你的人?”
“伯父,这就得问您儿子了,他把我的未婚妻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是什么意思?”
“你的未婚妻?”萧父狭促嗤之,想不到他女儿到现在还没找着合适的对象,那边到已经有未婚妻了。
萧父转身上了楼,往萧瀚升的房间走去。
萧宵与霍权玺也随即跟了上去。
萧瀚升听到脚步声起身打开了房门,霍权玺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推开他走进了房间。
容夏趴在萧瀚升的床上,抱着枕头,看来睡得不错。
“权玺,你的女人喝醉酒不买单,可是我做了这个好人不但给她付了酒钱,还把她照顾得这么好,你说说你刚才那是什么态度?”
“容夏,醒醒。”霍权玺拍了拍她的脸,女人伸手拍掉他的手,迷迷糊糊地嘟囔着。
萧父见萧瀚升房间里果真藏了一个女人,立马沉下了脸,“瀚升,怎么回事?”
“我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嘛,我助人为乐啊。”
霍权玺掀开容夏身上的被子将她抱了起来,往门外走,一身的酒气,“萧瀚升,别把你那点注意打到她身上来。”
容夏迷糊着睁开眼睛,凑近男人的身体嗅了嗅,“霍权玺?”她两手乱挥舞着拍打他,一下一下打在男人的下巴上,“你这个黑心肝儿的,什么破酒你卖两千八,混蛋你还骗我,王八蛋,让你骗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容夏!别闹了!”霍权玺扯着嗓门厉声,疾步将容夏抱下了楼。
“你还凶我?!”容夏努力睁大双眼要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你放开我,别碰我。”
萧家三人站在楼梯口,目送着霍权玺急忙将容夏塞进车里,开车离开,萧瀚升睨了眼萧宵,扬起一抹笑,“怎么样?看霍权玺紧张那丫头的样儿,你这心里是不是特不爽,特不是滋味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父跟萧宵同时瞪了萧瀚升一眼。
“瀚升,萧宵,你们两个以后都少给我跟霍权玺扯上关系,都老大不小了还一副不正经的样儿,我到底什么时候能抱上大孙子,做上外公?”
又来了!
自从萧宵回国后,就尽被相亲结婚的事给缠上了。
萧瀚升跟萧宵嫌弃地互看了一眼。
萧父没好气地瞅了瞅他这一双儿女,上了楼,没一个能随了他的心愿,一个都不让他省心。
萧宵见萧父进了书房才有开口问,“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助人为乐,救人于水火都成罪过了?我不就是见她一个小姑娘喝醉酒没人管,就做做好事咯。”
萧瀚升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能就是,好玩呗!
“真的?就这么简单?”
萧宵打量着他,谁信啊!
“爱信不信,”萧瀚升提起萧宵的睡袍衣摆晃了晃,特别地嫌弃,“我说你也是的,霍权玺现在是别人的男人,你穿成这样就下去给他开门,还有这头发,这脸,像什么样子?”
嘿!这爷俩儿说话什么时候这么齐心过?
萧宵望着大门口,霍权玺的车早已绝尘而去,可她还沉浸在他来过的气息里。
萧瀚升回到房间里,捡起床头的一根项链,端倪着……
容夏被霍权玺放在后座上,她嘴里一直喃喃自语着,霍权玺也听不真切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就近,霍权玺将容夏带回了青藤,还好她没吐,男人剥了她的衣服将她放进浴缸里,彻彻底底洗了一把。
擦干,塞进被子里。
霍权玺给容安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
容夏被霍权玺一番蹂躏之后清醒了不少,嘴里一直呜咽着,有意识无意识地留着眼泪。
男人一条腿盘在床上,将容夏抱了起来,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像哄孩子睡觉一般轻轻拍着容夏的后背。
翌日。
容安起了个大早,也没去摆早市,煲了一大锅汤,装了两个保温桶,先去了青藤酒店。
霍权玺跟容夏还在睡觉,男人听到门铃声,起床去开门。
“爸,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小夏,她怎么样?”
“昨晚带回来之后就睡到现在,还没醒。”
容安将其中一个保温桶放在餐桌上,走进卧室,容夏还正睡得香呢,现在压根不会醒。
容安看了她一眼,心里也放下了大半,“权玺啊,这保温桶里有小夏爱喝的山药排骨汤,我一大早就起来炖的,你们俩别忘了喝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