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酒会让人喝醉,你为什么还给我点?该不会……你是蓄意想把我骗醉了,再诱拐我上|床?”唐无双故意凑近他,翩若蝶翼的浓密睫毛缓缓地煽动着。
顾泽宇发出莞尔的笑声,轮廓深邃的脸显得意气风发。他摇摇头道:“凭我还需要将你灌醉吗?”
唐无双搔搔后脑勺,笑得很腼腆,“的确是不需要,我很好奇,你那些……那些床上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
顾泽宇一时间被她给问傻了,她还真是个天真的小女人,他挑眉说:“这可不是用学的,全是我身体力行的‘临床’经验。”
唐无双一听,心里颇不以为然的,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花心动物,她撅唇道:“可见你挺花的喔!”
他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向他,“少爷,你要的钱我已经替你送来了。”
“钟叔,谢谢你了。”顾泽宇一见来者,立即扯开笑容,并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糖糖,他是我家的管家钟叔,我特地请他先把你要的‘头期款’带来了。”
顾泽宇将手中那叠包裹好的钞票,放在唐无双跟前,并顺手由衣袋抽出他的名片,“这是我公司的地址和电话,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拿剩下的尾款。”
唐无双低头一瞧,这才知道他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顾泽宇”三个字已经悄悄地烙印在她脑海中。
唐无双抬头对跟前这位年约五十出头,表情一板一眼的管家点头示意,随即转向顾泽宇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请他过来的?”
“就在你换衣服的时候。”他直言不讳。
唐无双闻言,脸色瞬间充血!他这个人是怎么搞的?居然在外人面前这么说,那不是在宣告她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钟叔未看出唐无双的一脸尴尬,只是端着一张正经八百的脸色对顾泽宇说道:“少爷,张总找你好一会了,你是否要回个电话给他?”
“哦?”他沉吟了一会儿,对唐无双说:“你坐一下,我去打个电话马上回来。”
唐无双仰着小脸看着他离去的颀长背影,感觉他像极一头狂野的黑豹,如此高傲优雅、倨傲不逊。应该有不少女人会为他芳心悸动,更会为他那无与伦比的神采而神魂颠倒吧。
还好自己不是那些轻易相信男人的女人,所以才能对他的魅力免疫。
唐无双摇摇头,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好笑,毕竟这只是一场巧遇,他俩宛如两条直线,这回只是百年来难得的交错,今后,她和他依然得各分西东……
那一夜,回到饭店后,顾泽宇又无法控制地狠狠要了她两回。这让唐无双更加认定了,男人就是专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并且丝毫不知节制。
隔天,当顾泽宇一觉醒来,唐无双已经离开了,任他将整个饭店都找了个遍,仍毫无所获。
这样的结果令顾泽宇深感气馁挫败,心底更有一股说不出的遗憾与失落。
他原本满心以为她必定还会来找他,因为,他尚有一大笔的“尾款”未付。
谁知道,他白天,天天在公司里等待,晚上,天天在那间PUB等待,她却像破灭的泡沫般,完全消逝无踪,仿佛那一晚的邂逅只是他的幻觉。
唐无双那天早上离开以后,并没有马上离开B市,只是在自己居住的酒店里面,边远程处理一些公司的业务,边耐心地等待,因为她知道女人怀孕最少一个星期才能验出来,而她正是在等待能否一夜怀孕的结果。
一个星期以后,唐无双用早就预先买好的验孕棒检验,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因为验孕棒上只有一条杠。
“怎么会没怀上呢?”唐无双看着那根验孕棒,烦燥的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那天晚上可是连着做了好几次呀,怎么可能一次都不中?”唉!顾泽宇啊顾泽宇,亏你看起来跟个男神似的,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呜……这下真的是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了,清白都没了,却没能怀上,这算什么事啊?”
唐无双一脸郁闷的趴在床上,过了良久,她又一下自床上弹起,“不行!”她咬牙切齿的对自己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姐豁出去了,一天没怀上我就不回H市!”
晚上,唐无双打扮好自己,打算再次到夜店寻找目标。由于她对B市不熟,也早就忘记了那天去的PUB是哪一家了,所以她就又随便找了一家格调不错的PUB。
这次她的运气不错,才刚在吧台坐下没多久,就看到一个长相不错,穿着打扮都不俗的男人进来。而更巧的是,这个男人一进来就走近吧台,刚好坐在她旁边的位置。
“给我一杯威士忌。”男人的声音也不错,有点低沉,有点点沙哑,还挺好听的。
唐无双并没有像上次看顾泽宇时那样,一个劲的盯着旁边的男人看,只是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只随意的看了他一眼就又回过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
倒是这个男人发现了自己身边坐着一个优物,帅气的笑着跟唐无双打了个招呼,“美女,一个人吗?”
唐无双歪着头看他,挑起嘴角微笑,“对,你也是一个人吗?”
“嗯哼,既然都是一个人,不如让我陪你喝几杯解解闷?”男人的邀请礼貌而直接,并不让人觉得反感。
唐无双看着眼前这个还算“顺眼”的男人,笑着点点头,“好。”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聊天,相处得还算愉快,情况发展得异常的顺利,如无意外,接下来他应该会邀请她到酒店,一起渡过下半夜的时间。
果然,就在唐无双喝完了第二杯酒以后,男人提出换个地方“聊天”的建议,唐无双告诉自己,快同意啊,这不是完全按照着你的剧本走着吗?
“对不起,我今天有点累了,不如改天吧。”然而唐无双说出口的却是这么一句话,委婉而直接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