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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市说出的真相(回忆篇)

周末,叶梦汐陪同闺蜜千海棠来到夜市,二人合力支起摊位,摆上手工制作的胸针与首饰。按照惯例,不管生意好坏,千海棠会请叶梦汐吃美食。

“今晚人很多,我猜生意会不错!”叶梦汐兴奋的说。“但愿如此。”千海棠眯眼一笑,话说她家境不错,但是酷爱DIY(自己动手做),也希望得到陌生人的认可,因此,证实价值的方法自然是客人愿意花钱带回家。

少顷,一位长相可爱的女生走到摊位前,捏起星星造型的耳饰,站在镜子前试戴,继而询问价格。“什么?九十八块?”女生以为自己听错了。千海棠解释道“你仔细看一下,足银质的,纯手工制作,镶嵌在五角星上的水钻,不是玻璃而是货真价实的水晶,这价位真的是成本价了。”其实女生也看得出这对耳饰有别于同类商品,做工精良令她爱不释手,但夜市总给人灌输了一种“廉价”的概念,这价格就显得太不科学。

“一口价,五十块怎么样?”

千海棠微笑摇头,这时,女生听到有人呼喊她的名字,伸长手臂招呼对方过来。很快,叶靖哲拎着两瓶饮料走向这边,他今天没穿校服,一袭宽松的街头装扮,戴在头上的棒球帽完全盖过眼睛,高挑的身形在夜市间非常抢眼。女生拖高耳饰向他展示“好看吗?”叶靖哲意兴阑珊地说“喜欢就买。”女生嘟起嘴“价格有点儿贵,我还在犹豫。”

与此同时,千海棠用胳膊肘轻撞叶梦汐,挤眉弄眼示意有帅哥。叶梦汐抬起头,刚巧与叶靖哲面面相觑。叶靖哲怔了怔“这么巧?这摊位是你的?”听罢,女生雀跃鼓掌“太好了!快帮我讨个人情价!”然而,叶梦汐却眨着眼睛一脸茫然,仿佛正在回忆是都认识这道声音的主人。叶靖哲眉头紧蹙,如果没记错的话,两天前她还跑到他班上递情书。

他嘲讽的说“不能便宜就算了,有必要总装出一副陌生的样子吗?”

夜市街灯昏暗,人声鼎沸,叶梦汐不得不竖起耳朵使劲辨别对方说的话“对不起,太吵了,我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大点儿声可以吗?”

“你可真有意思呢,叶梦汐”叶靖哲越来越讨厌她了。

“啊?你还知道我的名字?请问你是哪位?”叶梦汐一头雾水。

叶靖哲压下呼之欲出的怒火,取出一百元拍在摊位前,拉起女生扬长而去。见状,千海棠挤过人群追上他们的步伐“谢谢光顾,这是找你的钱。”叶靖哲不予理会,绕过她身旁径直前行,而那位跟随他前行的女生则不满的吐舌头“不打折就不打折,至于装作不认识我哥吗?你的朋友伤害了一个自恋狂帅哥的自尊心知道吗?”叶靖哲敲了亲妹额头一下,命她安静的走路。千海棠再次拦住她们的去路“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天的穿衣风格应该与往日不同,是吗?”

“是又怎样?这也不能构成她装傻的理由!”叶靖哲不耐烦地回答。

“这就对了,她不记得你很正常。”千海棠思忖片刻,严肃的说“小汐患有脸盲症,只能通过细节来记住一个人,譬如声音,发型,走路姿势等。说句你可能不相信的话,她连家喻户晓的大明星都未必分得清。”

脸盲症又称为“面孔遗忘症”。即使是熟人,也会形同陌路,该症状表现一般分为两种:看不清别人的脸;对别人的脸形失去辨认的能力。

叶梦汐则属于第二种症状。

脸盲症?叶靖哲的神情至少停滞一分钟,遥想叶梦汐的一言一行,似乎由不得全然不信。“这种病能治吗?对身体有害吗?”叶靖哲的语气柔和不少。

“目前还没有切实有效的治疗方法,但是不会影响健康。我和小汐是多年的好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实情告诉你,或许是因为从她脸上看到失落吧,希望你不要误会她是一个‘目中无人’的女生。”

“如果她早点儿说出真相就不会闹得不欢而散。”

“逢人便说自己患有脸盲症肯定不现实。估计你和她真的不熟,毕竟这么多年来,她没能在学校交到一个挚友。”

其实患有脸盲症的人很多,甚至全球范围内具有普遍性,不过多半属于轻度患者,譬如分辨不清日韩明星的容貌,又譬如看着眼熟却想不起对方姓名或者混淆,而那些可以被记住的人,必然在外貌或言行上具有一定的突出特点。

沉默许久,叶靖哲说“麻烦你帮我转告她,我叫叶靖哲,曾向她借过教科书的隔壁班同学叶靖哲,谢谢。”

“好,关于她的病,希望你.。”

“你大可放心,我会守口如瓶。”

回眸遥望坐在摊位前黯然神伤的叶梦汐,他的心似乎被沉甸甸的石块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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