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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教授之死

陆文涛刚从吴妈那出来,那些事依旧萦绕于心,还有吴妈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更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听吴妈的意思是那晚的情况不能告知警方?吴妈一个清洁员怎么参和这些事情?这些问题让陆文涛的神经变得紧张起来。

吴妈本身就不了解陆文涛,因为对于陆文涛来说,这个发生在他身边的案子令人充满了好奇,况且这些年看了这么多关于侦探的书籍,自己的神经也会异常地敏感。现在案子就发生离他的住所不远,那敢情要查一查,也许能知道什么端倪,也不枉这些年看的书。吴妈她也不知道,陆文涛暗暗藏在内心的一丝高傲,在他九岁的时候,就被周围的同学称为“神童”,后来他上了初中,到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再也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有过“神童”的称号,因为这个原因他与周围的同学越来越格格不入,陆文涛显得孤独中带着高傲。初中便是稀里糊涂过来,幸运的是到了高中,因为参加一次比赛,获得志远大学破格录取的资格活。然而上了大学,陆文涛确认为身边的同学碍手碍脚,因此征求父亲同意后在葫芦区租了那个屋子单独住。

为了摸清一些情况,陆文涛到那个大叔指的那间屋子的门口,门前已经拉了封条,里面有几个穿警服的人正在叽叽喳喳地讨论。当中有一个像是队长,面容清瘦,身穿皮大衣,胸前口袋还挂着一副墨镜,他戴着白手套,右手正掰动死者的右眼。陆文涛分明看到死者靠在沙发上,面容很安详。陆文涛本想单纯地告知警察当晚他遇到的事情,甚至单纯得想像一些侦探一样走进去验看尸体,即便他他从没有亲眼见过死人而感到毛骨悚然。陆文涛站在门口愣了很久,他的双手时不时相互搓。

“干嘛呢小伙子,没啥事别妨碍公安局办案!”说话的是一个大腹便便,剃了一个平头,中等身材的警官,他声音轻蔑,显示自己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我……”就在那个警官走过来之时,陆文涛本想将那晚的事情和盘托出,结果因为那个胖警官的态度,加之吴妈的那番话,又令他哑口无言。

“你想说什么?吞吞吐吐的,没有什么事就******滚开,别妨碍老子办案”胖警官转身就向队友走去。这时那个穿皮大衣的警官瞅了陆文涛一眼,陆文涛听完胖警官的话,面红耳赤,无奈也只能狼狈不堪地下楼。看来吴妈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这些警官难道就那么蛮横无理?走就走,省的被那个胖警官训得体无完肤。

陆文涛跑回自己的小屋,坐着躺着就不是滋味,他满脑子都是吴妈满脑子都是被车撞的场景,还有那个胖警官的鬼脸………

“嗡嗡……嗡嗡……”陆文涛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喂!谁呀?”陆文涛假装很淡定,其实内心早已跌宕起伏。

“是我呀,吴妈,文涛啊,刚刚你去找那些警官了?你告诉他们那晚的事了?”电话那边的吴妈声音很温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不……没有,我……”陆文涛认为吴妈刚才知道自己去告诉警官那件事,着实令他忐忑不安,谁知吴妈只是说不要做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自己关心自己在学校的事情就行了,陆文涛也表示自己也有分寸。其实出于好奇,陆文涛也会继续了解这个案子,现在姑且敷衍一下,否则也不知道吴妈会说出什么话来。

“有空不如过来看会电视,跟阿姨聊聊天!”吴妈依旧是温柔的声音。

“不了,我现在没有空啦,我要去图书馆了”陆文涛下意识地深呼了口气,吴妈最终没有继续追问,也或许她并不知道刚刚陆文涛去过那个房间。

陆文涛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去什么图书馆,只是找个理由推脱而已,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个吴妈到底想搞什么鬼,连警察都不能信任,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隐瞒起来那岂不是让这个案子更加难破,又怎么能让罪犯绳之于法呢,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但最终陆文涛还是认为他与吴妈刚刚认识应该不会有害他的意思,目前只有先把这件事放下了。

周日,早上C语言课前,陆文涛听到后边的同学细声谈论像是关于到葫芦区命案的事情。在他们的交谈中陆文涛才得知死者竟然是学校的老师。于是陆文涛也同他们交谈起来,从中认识了一个带着镶着金边的半框眼睛的同学,他留着短发,一张国字脸看上去气宇轩昂而富有男子气概。

“我叫杨海岸,叫我岸哥吧,你呢?”课后杨海岸自我介绍道。

“陆文涛!”

“好名字!哎,你也是电院的吧,哪个专业?”

“电气!”

“嗯,这专业不错,我计算机的,这么帅,却那么腼腆,这可不行啊!”杨海岸憨笑道。

“呃……哦……我很少跟别人聊天!”陆文涛总是一边说话一边若有所思地说。

“嗯,我看得出来,没事,多交流你一定可以发挥你的才智的,我看人第一眼错不了,你这个人就是聪明情商低!”杨海岸言谈举止都显得温文尔雅。

“呵呵呵……是吧!”陆文涛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真想不到这个杨海岸一语中的,这么快就发现自己的优缺点。

从杨海岸的话里知道那个在葫芦区死的人名叫王寒明,是物理学院的教授,他还告诉陆文涛,平常王教授精力旺盛,如今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一点就非常可疑。

陆文涛告诉杨海岸自己就住在葫芦区,杨海岸听到这话吃惊不已,便跟陆文涛大聊特聊。

“你知道吗,我小叔是个了不起的侦探,他每次办案都穿着一件黑色皮大衣,不管春夏秋冬,而且经常戴个墨镜,身材修长,特别酷!经他手的案子被破的很快呢。去年有个抢劫犯特别猖狂,光天化日之下拿着刀进人家店里就抢钱,这家伙特会化妆,一化妆就什么连身高都不一样了,完全是不一样的人,然后我叔仅用三天就把南市区派出所的警官们破了一个多月还是毫无头绪的案子给结了!”杨海岸看起来很得意,他说话非常流利,一听就是经常与人交流的。杨海岸虽然很相信自己小叔能够破这个案子,但是这次死者是本校的老师,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知道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否则他难以面对身边的众多的亲朋好友。陆文涛从杨海岸的眼神里看得出,杨海岸同样对这个案子充满了好奇,而且杨海岸看上去就是一个很和气的人,对于杨海岸,陆文涛却没有丝毫的反感。

“你小叔真棒!我要是能成为他那样的人那该多好啊!”看到杨海岸正在夸奖他小叔,陆文涛故意补了这句。他心里很清楚,杨海岸小叔就是昨天他在王寒明家里看到的那个穿皮大衣的那个警官。

“要不咱俩去帮我小叔把这个案子给破了!”杨海岸把嘴贴近陆文涛的耳朵轻声说道。

“啊!你不是说你小叔很……?”陆文涛没有注意自己的声音,结果还没说完就被杨海岸用手堵住了嘴。

“这里不好说话,咱俩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再慢慢聊,不用多说,我请客!走吧!”

“哦!”

杨海岸带陆文涛到离学校不远处的一家小面馆,面馆门上的灰黑色的牌匾上用篆书刻了四个大字,显得十分古朴。杨海岸一进去就很老练地找个位置坐了下去,右手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叫陆文涛坐下。

刚刚坐下来,一位女服务员就拿着一本菜单和一个点菜宝过来。

“要点什么?”服务员问。

“老样子,还是牛肉面!文涛你吃点啥?”杨海岸说。

“随便吧!”陆文涛呆呆地看着杨海岸,他知道杨海岸对这里一定很熟悉。

杨海岸吩咐服务员要两碗牛肉面之后,自己则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又用手推推镜框。

“岸哥,你经常来这吗?”陆文涛好奇地问。

“是啊,这里是‘吴记面馆’,道光帝时就有了,一直到现在。从小爸妈就带我来这,我喜欢吃这里的牛肉面!你别看平时人不多,可一到周末,那可是人满为患啊,我就是看平时清静就过来吃的。”

“服务员你认识了?”

“何止服务员,这里所有服务员再加上老板都认识!”

服务员把面放在桌上之后,冲着杨海岸笑了笑,又看看陆文涛才离去。

“哎,今晚要不要跟哥干一票!”杨海岸侧着脸瞧陆文涛,嘴里还不停地嚼着面。

“什么?”陆文涛傻傻地问,因为他不知道杨海岸究竟想干什么,从他的眼神里感到有些不安。

“咱们今晚去王老师那看看,我们要把这个案子搞清楚!”杨海岸小声说。

“什么,岸哥,你疯了吧!那可是死过人,还晚上去,太可怕了!我可不想跟你癫!”陆文涛只是猜到杨海岸好奇于这个案子,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要求自己去调查,这令他感到无比惊讶。

“怎么,胆这么小,跟哥混,很锻炼你的胆量滴,难道你信不过我?”

“不是,那个,我们没有钥匙,而且你没看过电视吗?一般喜欢出风头的人死得快!”陆文涛怕自己跑调,所以尽量把语速放得很慢。

“你不知道吗,王老师死的时候门都关着,他就一个单身狗,那么大岁数都没媳妇,所以那些警察是撬门进去的,我估计现在还没安上锁,所以我们趁这个机会进去看看。”杨海岸看起来一点都不惧怕。

“我……我……”陆文涛心慌意乱,一时拿不定主意。

“你要是不去,我可叫其他人喽!除非你不想作为一个男人……”杨海岸没说完,就被陆文涛打断了,因为陆文涛自尊心还是挺强,他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看扁而且扁得不能再扁的时候。

“行!我去!”陆文涛干脆地说。

杨海岸微笑着拍着陆文涛的肩膀,暗示他是好样的。陆文涛也微笑了起来,他们在“吴记面馆”待了片刻,约好晚上见面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就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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