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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道师武者

天刚蒙蒙亮。五十多岁的老人石蒙就从石头砌成的屋子之中走了出来。揉揉眼睛顺手拿起门边的扫把,老人就要打扫庭除。

”咦?“

当老人拿起扫把的时候,也终于醒过神来。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竟然坐着一个胖嘟嘟的小孩子,正笑嘻嘻的看着他。手中拿着两块石头玩耍着。

老人五十有余,日思夜想的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孩子,可是当一个胖嘟嘟的小孩子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首先的感觉就是不敢置信,双手再次使劲的揉搓一下惺忪的眼睛,将眼角的眼屎擦去。老人走近两步,仔细的看去。

”确实是真的,真的有个小孩子。老伴,老伴快来看,有个小孩呢。“

”哎,来了。老头子你想孩子像疯了吧你?“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穿着粗布大衣从房子之中走了后出来。当她看到小孩子的时候,表现的比石蒙大爷更加的激动,五十多岁没有子嗣诞下。大妈这些年常常觉得愧对于石蒙。相比于石蒙而言。她更加迫切的需要一个孩子,然而天不作美。她这个愿望终归是没有实现。

这白莲村处于深山之中。与四周的村落最近的也要百八十里。几乎于隔绝。想要领养一个孩子都是难事。更惶恐是有人将孩子送到他们的面前,所以他们的第一感觉就是不敢置信,当看仔细了,夫妇两人赶忙跪拜在地,感谢神仙给他们送来孩子。当起身的时候才看见,在孩子的面前歪歪曲曲的写着‘石生’两字。再下面是石生的出生年月日。

当看到孩子被两老高高兴兴的抱进房子之中。两兽才从角落之中一蹦一跳的远去。

”真是什么人啊。要不是看他们曾经救过我的命,我才不送给他们呢。“

”好了好了,你身为灵兽,被一个普通的人类救命,你还好意思说呢。哦对了石生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好听个屁。都说好是我取名字的。”

两兽进入到了山林之中,一对夫妇如有所感的回头,隐晦的看了一眼两兽消失的地方。隐约之间,石蒙的身形和那个树林之中出现的农夫叠合在一起。身形挺拔不再佝偻。大妈也不再年老。如果不是脸色稍黑,竟然是一个难得的美女…………。

………………………………

十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十岁的石生已经是一个五尺壮小伙,由于常年只穿着一个裤衩在山林之中钻进钻出的,所以皮肤黝黑将清秀的面孔彻底的掩盖。再加上乱七八糟的长发将整个脸庞笼罩的只剩下几个孔洞。

“嘿,石生。”

正在树杈之间跳踪的石生,肩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一只黄鼠狼。对于能够口吐人言的黄鼠狼。石生一点都不感觉到奇怪。相反有些理所当然,还有几分期待。

黄鼠狼和小白兔经常和石生一起玩耍。是石生最好的两个隐秘玩伴。虽然他不知道两个小动物为什么会说话。虽然他不知道两个玩伴为什么不让他告诉自己的父母,自己有他们两个朋友,不过。这两个确实是他最好的朋友。

对于黄鼠狼的出现。石生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意外。他低头一看,果然树下一只白兔跳踪之间留下一道道幻影。速度极快。

“呦吼“

石生怪叫一声,抓住一条藤蔓快速的荡去,速度竟然比之白兔也不慢。伴随着声声稚嫩的吼叫,石生如一只猿猴,在树枝藤条之间跳跃,飘荡。很快就跨过山尖,来到了白莲山的另一边。

石生松开手中的藤蔓。身体急速落地,就地几个翻滚稳稳的站起身体。堪堪停在了悬崖的边上。

白莲山位于北水域,龟背大陆的最北边。此地的天气有些寒冷从小就在树林之中摸爬滚打的石生,只穿着一条兽皮裙,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冷意。只要是翻过白莲山就会到达龟背大陆的最边缘,天性好动的石生,这悬崖峭壁自然是他最好的去处。

石生将手中的石子扔向悬崖下面。石子落下不久就在眼睛的可见之下,无声无息的分化为数块,随着坠落慢慢的化为粉尘,融合到了浓雾之中。

”白姐。你说这悬崖下面到底有什么呢?为什么石头都掉不下去。而且这水一直这么流都流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一边说着,石生用手指着远处的一处硕大瀑布,瀑布的硕大声音震耳欲聋。在这里都能够清楚可闻。狂奔而下的瀑布,如若万匹白马。气势恢宏。

白兔想要做妈的愿望终归没有达成,只好退而求其次。成为了石生的白姐和黄姐。

”你问我啊。我问谁呢。不过你要是真想知道啊。你去一个地方就可以找到答案。“

白兔虽然是对着石生说话,却是看向了黄鼠狼。显然在征求她的意思。

”想要去那个地方你可要想好了,去了之后将会失去很多的快乐,不过你也能得到很多的快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地方,也说不上是好是坏,其实以你的性格能够在这深山之中活一辈子是最好的选择了。“

黄鼠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和石生解释。话语说的矛盾,不过石生天生简单并没有多想,此时竟然回答。

”既然失去了快乐还能够得到快乐,那我就去呗。到时候还能够再找到几个朋友伙伴,多好啊。两位姐姐,你们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好不好?“

石生耍赖皮的看着两兽。这是他最拿手的招式,而且是百试百灵。果然,两兽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白兔开口了。

“你就告诉他吧。再说我看这傻小子恐怕也没有那个福气,就让他去试试吧。”

“好吧。我告诉你。过几天是耶茨角五年一度的学院招生日。如果能够被选上,武者院还好说,要是被道师院选中,无疑是一步登天。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很多关于龟背大陆的秘密。“

”不过,你可是想好了。到时候你就能够得到很多的尊敬,快乐,同样那种环境充满着勾心斗角,你也会失去很多的快乐。你自己想明白吧。”

“我当然想要很多的快乐了。不过白姐和黄姐,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什么叫做武者,什么叫做道师,什么又叫做勾心斗角一步升天呢?”

石生将自己长长的,乱糟糟的头发狠狠地甩到了脑后。两只漆黑的眼珠,好奇的盯着两兽。

“那不叫一步升天,你个臭小子。那叫一步登天,平步青云。”

“好了好了,还是我来解释吧。…………”

黄鼠狼比较沉稳,接过了白兔的话题。给石生解释起来。通过黄鼠狼回答和白兔不时的插嘴之中。什么都不懂的石生大约弄明白了所谓的道师,所谓的武师是什么样子。也终于知道在他眼中很大,有几十户人家的石莲村实在是小的可怜。

武师是一个高尚的事业。根据修为可以分为融合,川流,元丹,元婴,灵伴和渡劫期。

如果武师是高尚的,那么道师就是一个无比崇高的职业,真正可以一步登天的职业。也可以分为六阶。入道,开府,息道,灵御,道武和半仙。

说是六个境界,其实后三个境界已经可以说是传说之中的境界了。能够走到第三个境界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一个息道期的道师,在一个国家之中,明面上也没有个几个。哪一个也是非王即候。其尊崇程度可见一斑。

并不是说武者的境界更好练习,而是适合于修炼武者的体质要多得多。所以相较而言道师比武者要尊崇太多。

“那你们两个的实力在什么程度呢?”

石生双眼紧紧的盯着两兽。

白兔两眼一翻有些不快的道:

“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入流。我们只是灵兽的下位,也就算是一个融合期的武者,和道师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这么说你清楚了吧?”

之前说的再明白。王小龙也是雾里看花,可当听说在自己眼中神一般的两位灵兽姐姐,在道武两界根本什么都算不上的时候。石生才真正明白道武的博大精深。同时也知道了灵兽是分为上位和下位的。灵兽三阶,灵兽,化形,妖仙。三大境界。

石生眼睛有点发直,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对于他一个从小只会在丛林之中玩耍的孩子而言。这些确实是有些多了。

半晌之后。

“啊,那个,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吗?到时候一边教导我,还可以照顾我嘛。”

石生充满期冀的看着两兽,同时再次拿出耍赖的神情,搓着双手,希望它们可以答应。

不过。

“你当我们是你妈呀?在山村还好说,我们可以装神弄鬼,要是到了城市之中。宠物听说过吗?会说话的宠物听说过吗?我们到时候只有做宠物的份儿。要去老黄去,反正我是不去。”

白兔说完一翻白眼,转身就走,跑的速度比来的时候还快。转瞬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石生只好悻悻的将目光转向了没来得及逃走的黄鼠狼。

“额,这个,额那个。这样吧容我考虑考虑,我还有事,先走了,再不走天色就要黑了。”

黄鼠狼说完之后也化为一道黄烟消失。

石生有几分怅然若失,不明白为什么这两兽对于宠物一词会那么的惧怕。

抬头看看南边的太阳已经慢慢的变暗。慢慢的向地中海落下。,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化为黄乎乎的月光重新升起来。

看着太阳,

“为什么有人住在太阳之南,有人住在太阳之北?”

“为什么地面的水怎么流也流不干?”

“为什么白天叫太阳,到了晚上就叫做月亮,明明是一种东西嘛。”

石生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再多想了。同时那个叫做学院的地方也更加的吸引着他。

石生转身抓住身边的一根藤条。身体纵身而起。引力缘故,石生的身体划过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就在力竭的一刻,石生松开手掌,身体接着惯性再次滑翔一段时间。等到欲要下落的时候,石生总是能够再次抓到另一根藤条,如此往复石生的身体快速的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之中。如若流星。

等到石生一个悠荡从树林之中荡出的时候,南面位于地中海正中的太阳已经彻底的变成了黄蒙蒙的一片,四周的景物虽然还是隐约可见,却再也看不清楚。夜,已经来临。

不再去关心龟背世界的天文地理。石生快步将自己的家门口走去。刚刚走进小小的村落,就见石大娘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娘,我回来了。”

石生赶忙招呼一声,向石屋之中走去。

“你还知道回来了,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等到天黑再回来,白莲山上很危险的。你就是不听。好了,快洗手吃饭吧。”

石老妇人就如同前地球上所有的母亲一样,总是爱叨唠个不停,明知道自己的儿子听不进去,还是不停地叨唠。

“我知道了娘。”

石生随便的洗把脸,忙里偷闲应了一声,进入到了石屋之中。简易的石桌上。一盘小菜,一碗咸菜,两个石碗之中装满稀饭,对于像石莲村这样的村落而言已经算是不错的伙食了。

“爹,我回来了,哦,对了爹,我听说过几天城里会举行有关道师和武者的选拔应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想去。”

石生大刺刺的坐下。伸手将饭碗端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完全没有当做是一会事儿,他们父子如此谈话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农村的大部分谈话都发生在床头饭桌。许多的决策也是这样定下来的。

石蒙老人已经六十有几。头发胡子都已经斑白。听闻石生的话,本来到嘴边的饭碗顿了一顿。双眼之中,精光一闪,最终还是没有送到口中去,而是道:

“你是怎么想的?”

石大娘也停止了盛饭的手,静静的听着。

石蒙老人虽然居住偏远地带,但是如此盛事也由不得他不知道。对于石生为什么知道,他并没有多说。相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倒是征求起了石生的意见。而对于这一点石生没有丝毫的例外。仿佛这应该是正常的事情一样,随口道:

“我想去看看,即使选不上也可以长长见识不是。我才十岁,虽然已经长得快要五尺。可你又不让我下地干活。要是你允许的话我就去试试。”

石生虽然说得轻松,可无论是略显颤抖的语言,还是偷偷观察的眼神,无不出卖着他的忐忑。

“老头子?”

石大娘看向石蒙,眼中几多不舍,可还有几分犹豫,几分复杂。

“嗯,儿大不由娘。他既然要去就让他去吧。不过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尽快的回家报信知道吗?”

“是。”

石生见石蒙答应下来,赶忙将自己的饭碗放到桌子上,一溜烟跑了出去。将这个大好消息告诉自己的朋友。

小白小黄自然是免不了的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就是和他一般大小的石丫。一共才几十户的村落,一年生两个孩子已经不错了,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他们二人如同兄妹一般,几乎是无话不谈。

得知石生要去应试,石丫自然也为他高兴。并且偷偷将自己攒下的十个同心币交到石生的手中。在莲花村这样的地方,两三个同心币就可以买到一碗面条,吃个最简单的饱饭。作为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女孩,十个同心币已经是她所有的积蓄了。石生个大条脑袋并没有想太多,将同心币接过之后,直接装进了随身的口袋里。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如果真的能够成为道师,一定会让整个莲花村都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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