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桦莺扑通一声跪倒在母亲的面前,两行泪顺着腮边不停的滴着说:“娘,我错了,是我害了正元,我该死。”狠狠的又抽了自己一耳光,将整个经过给母亲诉说了一遍。
老太太将女儿扶起,痛苦不堪的说:“现在责怪你还有什么用?娘早早就担心你!唉!该来的,终久都要来啊!”
一星期后,顾正元终于醒来了,许桦莺母女十分高兴。
可是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是哪里?第二句话更是看着许桦莺问道:你是谁呀?
许桦莺抱着他说:“我是你妻子许桦莺呀!”
“妻子?”
“对!”
“许桦莺”?
“是呀!”
“不认识。”
干娘又说:“元儿,我是娘,你好好看看?”
顾正元看了看问道:“婆婆,我们认识吗?”
许桦莺看着天花板痛苦的大吼道:“老天啊!好容易盼来的希望,怎么希望又变成了痛苦呀!”
顾正元失忆了。
就在他醒来的第二天中午一点半,广告公司的保安跑来对许桦莺说:“顾太太,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刚刚接到通知,你家的鸿运食宿餐厅厨房起火,整个餐厅都失火,疏送得快,人员没有伤亡,财产可能没有了。”
许桦莺母女好像劈雷盖顶,狠狠的打在自己身上,傻傻的的站着,只说了句:“完了,全完了。”
汪媛留下,照看着失忆的顾正元。
许桦莺母女风似的奔向鸿运食宿。
只见黑烟滚滚,凶猛的火焰从每层楼的窗口喷射出来,煤气罐和酒瓶发出了恐怖的爆炸声,只有警察远远的站在喷水车上用高压水枪喷射着熊熊的火焰。
半小时后,火扑灭了,只剩下烧礁的废墟。
老太太看着自己多年的心血瞬间消失成了一片漆黑的废墟,心如刀搅。
许桦莺看着被烧礁的房屋财产,傻傻的站在那里,不停的流着眼泪。
突然身后有人大喊:有人晕倒了。
她回过身去,看见白发鬓鬓的娘倒在地上。
扑上去将娘抱起,边哭边喊:“娘,你怎么啦?你醒醒,你醒醒”
这时看着无奈的张涛从许桦莺手中接过老太太,拦住出租车,再一次奔向州医院。
在急救室三个多小时,老太太才醒过来。
医生说:“是心肌哽塞,要住院治疗。”
在许桦莺的请求下,医院同意让老太太和顾正元一间病房。
三天后,化验结果正式出来,老太太必须做手术。
可怜的许桦莺承受着随时袭来的打击。
手术安排在第二天上午九点,许桦莺痛苦不堪的站在手术室外面。
不到十分钟,医生就出来了,对许桦莺说:“顾太太,对不起,老夫人还没等到做手术就去世了”
许桦莺偏偏倒倒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倒下,幸好汪媛在,赶忙把许桦莺扶着。
“桦莺姐,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伤心了,节哀顺便啊!”
许桦莺揭开盖在娘身上的白布,慈祥的脸上显示着两行干了的泪痕,摸摸娘冰冷的脸,哭干了的泪花沿着眼眶徘徊,肝肠寸断的打击让许桦莺终于撑不住了,靠着娘的手术车倒了下去。
汪媛哭喊着:“桦莺姐,桦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