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房间中没看到尸体,不过第二个房间之中到底有什么,谁也说不准,在赵老五的催促下三第一个走到了门前,他握着钥匙,钥匙串在指尖一抖一抖,回头望向赵老五。
“三,时间不多,定金既然收了我们就要把事情做完。”赵老五安慰道。
“好……好吧!”三犹犹豫豫的扭着钥匙,艰难的推开了第二道门。
房间内漆黑一片,在强光手电明亮的光柱下,几人见到了不该看的画面。
担架床上,躺着一具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他们的身体大部分被遮挡,不过也有一些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赵老五瞟了一眼,大致看到这里至少停放着超过五十具的尸首,有些被白布遮的严严实实,有些则被掀开了一角,露出苍白的脚掌耷拉在床沿边,挂在脚趾上的白色的标牌一晃一晃。
赵老五见两人都没有进去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率先从尸体中穿行而过走向最后一道门。
脚步声在耳边回荡,封闭的空间内让声音发闷,还隐隐透着空洞的回响。赵老五压抑着内心的恐慌,努力控制脑海中此时出现的各种画面。
赵老五握着最后一把钥匙,余光尽量避开注意周围的尸体,他盯着门锁,打开了门,鼓起勇气一脚跨了进去。
这一次尸体更多,也更加的密集,满满当当的担架床挤满整个停尸房。
A4纸上的消息很准确,赵老五顺着床的编号找到了8号床,站在了“042703”面前。
赵老五望着床上的隆起的轮廓,是个女人,他又掀起尸体脚部的白布,看到了“042703”的编号。
“赵哥……是她吗?”三凑到赵老五耳边低声问道,他声音很低,很明显担心自己的声音太大,吵醒不该吵醒的“东西”。
“动手吧!”赵老五将白布塞在尸体的脚下,瞪着还未行动的两人。
“妈的!抓紧时间。”赵老五咬牙道。
停尸房太冷了,温度估计在零下十度左右,虽然到这里仅仅四五分钟可赵老五的身体早就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
两人见赵老五动了真格,挪了挪脚分别走向床头和床尾,闭着眼睛将白布一点点塞入冰凉的尸体下,最后咬着牙一同用力将尸体抱在怀中。
“赵哥,硬邦邦的!太凉了。”三感慨道。
“娘的,这是……当然……当然硬了,难不成是软的?”赵老五催促道,他险些说出“死人”这个词,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过道狭窄,三个人抱着尸体行走相当困难。
第一次见这个女人的照片时,赵老五觉得这个女人最多不会超过五十公斤,可如今赵老五却觉得这个女人简直重的离谱,沉甸甸的。
赵老五盯着出口,按照A4纸上的要求,他出一道门就锁一道门,数分钟后尸体好不容易抬到了停尸房外。
赵老五看了看表,还剩三分钟的时间离开。他快速的看了一眼周围,见此时情形和来时一样,立即带着两人快速的朝围墙跑去。
带着尸体翻阅围墙有一定的困难,可三人还是很快的翻过了围墙。
“华子!发动汽车!”落地后赵老五压低声音朝汽车招了招手,立即和两人抬着尸体朝汽车跑去。
华子发动了汽车也打开了汽车后备箱,就在三走到车尾正打算将尸体放进去时,他愣住了,因为僵硬的尸体无法塞进后备箱,因为“她”太长了。
“别愣了,放不进去就抱着,放腿上。”赵老五急道。
“啊!”三和另一人愣了下。
“快点!夜长梦多,东西交给雇主,这事就算完了。”赵老五说完钻进了汽车,大力关上了门。
赵老五点了一支烟,将车窗摇上,紧紧了衣服透过头顶的后视镜,赵老五看到三阴着脸将尸体塞进后排座位,然后和另一人硬着头皮将尸体放在了腿上。
“开车!妈的!老子受够了!”赵老五摸了摸口袋中的停尸房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