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99年,苏格拉底被控告有“渎神”罪。罪名有两点:一是“腐蚀青年”,二是“藐视城邦崇拜的诸神以及从事离奇古怪的宗教活动”。
苏格拉底受到了501人的陪审团的审讯,并仅以60票的多数被判处死刑。也许他们之中很少有人想到他真的会死,因为他有法律权利,可以要求从轻处置,并可要求重新进行投票表决。
假如苏格拉底依照惯例低声下气、痛哭流涕地苦苦哀求,有30多位陪审员肯定会改变他们的态度。但他却表现得无所谓。他的弟子们来监狱看望他,怂恿他越狱逃跑。
苏格拉底却说:“我的信仰中有一条就是相信法律的权威。我常对你们说,一个好的公民就要遵守本市的法律。既然民,我必须去死。”
苏格拉底的朋友为他焦虑不安,认为他实在有些固执。于是他们争辩说:“这岂不是把逻辑扯得太远了吗?”然而,老人依然固执己见。
最后的时刻到来了,学生们聚集在他的身边,悲痛地看着敬爱的老师喝下那杯毒药。在日落西山之前,他亲自叫人去取毒药。当一个随从将毒药拿来时,苏格拉底用异常平静的语调对他说:“这种事你清楚,你要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随从告诉他:“你喝下毒药,然后站起来走动走动,直到你的腿感到沉重,然后再躺下,毒药的麻醉作用就会攻向你的心脏。”
苏格拉底审慎而冷静地照着随从的话去做,其间仅停顿了一下斥责他的学生,因为学生们都在痛哭。
最后他想起,他还欠着别人一笔小小的债务。他把盖在脸上的布拿开说:“克里托,我还欠亚斯克莱皮亚斯一只鸡钱——记住千万要还给他。”
随后他闭上了眼睛,重又将布盖在脸上。当克里托问他还有什么临终嘱咐时,他没有回答。
柏拉图用令人难忘的语言描述了苏格拉底死去的情景:“我们的朋友就这样完了。他是我们所了解的人中最慈善、最正直、最有学识的人。”
苏格拉底单身时,和几个朋友一起住在一间七八平方米的小屋里,生活非常不便,但他一天到晚总是乐呵呵的。
有人问:“那么多人挤在一起,连转个身都困难,你有什么可乐的?”
苏格拉底说:“朋友们在一块儿,随时都可以交换思想,交流感情。这难道不是很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过了一段时间,朋友们一个个相继成家,先后搬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苏格拉底一个人,但是他每天仍然很快活。
那人又问:“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有什么好高兴的?”苏格拉底说:“我有很多书啊!一本书就是一个老师,和这么多老师在一起,时时刻刻都可以向它们请教,这怎能不令人高兴呢?”
几年后,苏格拉底也成了家,搬进了一座大楼里。这座大楼有七上面老是往下面泼污水,丢死老鼠、破鞋子、臭袜子和杂七杂八的脏东西。苏格拉底还是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那人又好奇地问:“你住这样的房间。也感到高兴吗?”“是呀!你不知道住一楼有多少妙处啊!进门就是家,不用爬楼梯;搬东西方便,不必花很大的劲儿;朋友来访容易,用不着一层楼一层楼地去叩门询问……特别让我满意的是,可以在空地上养一丛一丛的花,种一畦一畦的菜。这些乐趣呀,数之不尽啊!”苏格拉底情不自禁地说。
过了一年,苏格拉底把一楼的房间让给了一位朋友。这位朋友家里有一个偏瘫的老人,上下楼很不方便。苏格拉底搬到了楼房的最高层。可是他每天仍是快快乐乐的。
那人揶揄地问:“苏格拉底先生,住七楼是不是也有许多好处呀?”
苏格拉底说:“是啊,好处可真不少呢!仅举几例吧:每天上下楼几次,有利于身体健康;光线好,看书写文章不伤眼睛;没有人在头顶干扰,白天黑夜都非常安静。”
后来,那人遇到苏格拉底的学生柏拉图,问道:“你的老师总是那么快快乐乐,可我却感到他每次所处的环境并不那么好呀?”
柏拉图说:“决定一个人的心情不在于环境,而在于心境。”
波斯王薛西斯一世率领强大的军队从东边向希腊进军,他们沿着海岸行走,几天之后就会到达希腊,希腊将会陷入危险困境之中。希腊人下定决心抵抗入侵者,保卫他们的民众和自由。
波斯军队只有一个途径可以从东边进入希腊,那就是经由一个山和海之间的狭窄通道——瑟摩皮雷隘口。
守卫这个隘口的是斯巴达人——里欧尼达斯,他只有几千名士兵。波斯的军队比他们强大许多,但是他们充满信心。经过两天的攻击后,里欧尼达斯仍然守在隘口。但是当天晚上,一个希腊人向波斯军队出卖了一个秘密:隘口不是唯一的通路。有一条长而弯曲的猎人小径可以通到山脊上的一条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