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离了山谷,在路免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在路上一月有余,方到达云雾山,随处打听便知道铸造山庄的位置,可见铸造山庄在此处很有名气。
依照所问之路,七拐八拐来到铸造山庄门前,但见一座好大院子一周都是青砖砌的墙,朱红色的大门,门口蹲着两只石狮子,门口的上角各挂一个大灯笼,上书一个“翁”字,门口顶额上挂着一副大匾,上书“铸造山庄”四个大字。
看那字体当真是银钩铁划,好不威风。
秦玄上前拍了拍门的吊环,不一会门吱呀的一声开了,探出一个老头来,那老头看了下并不认识,便说道:“你是谁?找谁?”
“我乃赛绍北的徒弟,奉师父之名来找铸造山庄翁庄主。”
那老头上下打量了几眼,脸色微微一变,说道:“去,去,去..我没听说过什么赛绍北少来这里捣乱。”
秦玄忙拿出那玉佩交给那个老头,那老头一看这玉佩脸色又变了变,然后抬起头又仔细打量了秦玄一遍,说道:“你在这等着吧!”说完,那老头便掩了门。
不一会,那门便又开了,那老头走了出来,说道:“跟我来吧!”说完,那老头便转身进了大门,秦玄赶紧跟上。
老头等秦玄进去之后又关了门,独自走在前面。
老头前面领着七拐八转,来到一座门前敲了敲说道:“老爷,那人来了。”说完双手相握,屹立在门旁,显得极是恭敬。
少时,只听里面回了声:“进来吧!”
“是”那老头应了声便推开了门,然后说了声请,便去了。
秦玄也不避讳抬脚便入,但见正冲门口的桌子旁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穿的极是华丽,知道这位便是翁庄主,便弓了弓腰,抱拳道:“晚辈拜见翁庄主。”
这翁庄主便是赛绍北的大师兄翁镇南。
“找我有何事。”
“家师要我将这封信函交给您,请您过目。”说罢,便从胸口里,拿出那封信函,向前走了两步,双手奉上。
翁镇南接了信封,将信抽出,但见上面写道:“
逐门师弟赛绍北致书铸造山庄翁庄主麾下:‘
夫炼器者,能熔能合,能拆能卸,能去能就,能柔能刚,能若能强。不知先兄近日铸的几柄神器,实是难以听闻。不知醉卧梦乡有何欢,沉迷云雨是何愁,实难知也。若能拾炼者之万一,展昔日之雄风,弟实幸也。忘取平生最得意之武器与吾一较高下,不知敢否?弟与苍峰崖恭而以待,忘其速至。’”
翁震南看后,怒气填胸,拍案而起,道:“你回去专程家师,说我不期而至,来人,送客。”
少时,来一年轻小厮送走了秦玄,秦玄回去专答家师。
“醉儿……醉儿……。”翁镇南怒气未息,大声喊道。
“孩儿翁醉拜见爹爹,不知爹爹唤儿何事?”一个中年男子闻声走了进来,说道
翁镇南点了点头道:“有人下来战书,约我比试武器,明日取来炎灵枪,咱们一同前去,看他有何能耐。”
“爹爹铸造天下第一,何人竟如此大胆居然找爹爹比试武器?当真是班门弄斧。”
“你先看看这个吧!”说着,便把一个月牙形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此时翁镇南经儿子一恭维,心中怒气登时去了不少。
“爹爹,这只不过是块普通的玉佩,也没有奇特之处,不知道爹爹要我看这玉佩是何用意,请恕孩儿愚钝。”翁醉拿起这玉佩仔细看了看说道。
翁镇南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我一直也没和你提起,也怪不得你。”
翁镇南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背手而立,他抬着头看着房顶又是一次深深地叹息。
翁醉时刻注视着父亲的一举一动,只见翁镇南转过身来,从怀中也掏出一个月牙形的玉佩来,说道:“你看看这个。”翁醉赶忙上前接了。
翁醉一看这也是个月牙形的玉佩不自觉的便于那块玉佩联系在了一起,他拿起这两块玉佩一扣,咔的一声那两块玉佩便合在了一起,俨然是个太极的模样。他一看吃了一惊,说道:“爹,难道..。”
“不错,这两块玉佩正是一对。”
“这..。”
翁镇南上前走了两步,指着这玉佩说道:“这对玉佩叫做‘阴阳乾坤佩’是师父留下来的。”
“你是说师祖?”
翁镇南点了点头又说道:“师父将这对玉佩拆开,我和他一人一块,预示着我二人就像这玉佩一样,阴不离阳,阳不离阴,一乾一坤永远一心。”
“他是谁?”
“他原是咱铸造山庄的门人,和为父是同门师兄弟,为父掌管铸造山庄后,由于他违背师训,被我逐出门墙,是已怀恨在心,四十余年来不曾有音信,谁想今日竟闹出此等事来,早知如此,我就……。”说罢摇了摇头,只是苦笑。
翁醉听后惊讶不已,说道:“想不到我竞还有个师叔,为何父亲从未对孩儿提过?”
“哎!事隔多年,重新提起又有什么意义,我本想这事就算完了,所以才没对你提起,更何况为魔派中人铸造武器是被正道中所不齿的事。哎..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父亲打算?”
“既然该来的躲不了,那就和他比一比,谅他一个废人能炼出何等武器来。”
“那好,既是如此那孩儿前去准备。”说着,便作了一揖,就要退下。
“哦,对了,明日大展旌旗,广邀亲朋前去,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有谁这么不自量力。”翁振南一招手,说道。
翁醉点头称是,忙退了下去,去做准备。
明日早时,亲朋接至纷纷赶来,翁镇南命大展旌旗,以壮威武,列队往苍峰崖进发,但见红旗招展,随风猎猎,五百米长队徐徐而行,煞是威风。
行约一月有余来到苍峰崖下,翁镇南看到青山独立,竟无一人迎接,已是大感不悦,于是吩咐道:“醉儿,前去探路。”
翁醉接着话后,奔马去了,奔不多时,忽看到有一青年,站在山道正中挡住去路,问道:“你是何人,竟在此拦路,需不知误了事可要那你试问。”
那青年也不接话答道:“可是铸造山庄来人?师父已在此恭候多时。”
那翁醉听后点了点头,哼了一声之后,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火筒,用火褶点了,但见一道蓝烟冲天而起奔起十五六丈之高,原来是做信号之用。
那翁镇南远远看到一道蓝烟冲天而起,知是已于对方接头,便回转身子手一挥喝道:“启程……。”说罢,提缰纵马,往前开来,后面大队,紧紧跟随。到的前方,翁醉看到是大队而来忙前去接应,与大队一同走上前来
“你师父约我比试可曾来吗?”翁镇南看到那送信青年站在前方便说道。
那青年便是秦玄,师父算清脚程,已早派他来接着,便道:“师父在山腰恭候多时。”
翁镇南也不搭话,竟纵马前行,直奔山腰而去。
秦玄随后跟着,来及山腰之时,但见一个跛腿老翁,坐在山腰。
看着那跛翁白须白发,看样子似乎比自己年纪还要大一些,但是从跛腿和依稀的面貌来看,确实与师弟赛绍北有些相像,但想他小我十岁有余,为何竟老成如此模样,“前面的人可是师弟赛绍北吗?”便试探着说道。
“嘿嘿……师弟?我可是不敢当。”赛绍北冷笑了一声。
“想不到这多年不见,师弟竟老成如此摸样,不知师弟还能不能醉卧梦乡,消愁云雨?”翁镇南听后也不以为意的说道。说罢,哈哈大笑,他故意拿信中之事前来相激,是已说他连自己都不如了。
“我时时潜心研究炼器,哪有那等闲心,却比不得你逍遥自在。”赛绍北听到他的讥讽并没有发怒。
“不知师弟潜心出什么古怪玩意了,翁某倒想领教一二。”
“领教可是不敢,不过我与几年前铸造出一把武器,不知可过的法眼,妄图比较一二。”赛绍北嘴角微撇,嘴角充满讥笑之意。
“即是如此,那还请劳烦你带我见识一下你那称心如意的武器。”他既如此说,其实心中浑不在意。
“嘿嘿..那却是最好不过,请!”说着,手一挥直指那苍峰崖顶。
翁镇南遥远的望了一望,暗想:“请就请,料你也刷不出什么诡计,我人多势众,纵使你刷诡计我又岂会怕你?”于是说道:“好,那劳烦师弟带路吧?”
赛绍北嘿嘿直笑,心想果然中了盘算:“无论你拿什么样的武器,又岂能和我这九雷炼器,紫龙附体的绝世神兵相比,我这四十年来的耻辱和仇恨终于可以洗刷了。”
赛绍北想到这里内心无比的高兴激动起来,但是仍不动声色的道:“你的得意兵器是否带来?我可是要打败你做天下第一的。”
翁镇南心想:“他隐忍四十年才决定跟我比试,看来确实是胸有成竹,若是输了又不知道他又会提怎样的条件。”于是道:“师弟当真要比?当真要去争那什么天下第一?”
“当然要比,当然要争天下第一,我苦苦等了四十年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就是把你踩在脚下,让你对所做的事付出代价,我要让你沦为丧家之犬。”赛绍北脸上一片森然,他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一场武器之间的对决就要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