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般认为,但是其中的‘人干’二字究竟说的是什么?”秦玄点了点头,说道。
柳茗烟摇了摇头。
“这个骷髅头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秦玄继续询问着,想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柳茗烟看了一会道:“从刻字字迹的新旧程度来看,刻字却是才刻上去的,而我家是今天才发生的事,偏偏这个骷髅头却在这里,而这里也只有七月初六我爹才会进来,所以这个骷髅头一定是今天才放这的。”
秦玄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便点了点头。
“难道..,难道..我爹有什么不测?”柳茗烟一声惊呼,说着竟要急的掉下泪来。
“不会有事的,你没看到这里没有你爹吗?”
柳茗烟急道:“我爹一定来过的,他一定..难道..。”说着竟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也许你爹今天没来。”
柳茗烟摇了摇头,来回的在房间走着,显着很急切。
柳茗烟走到供台前,说道:“秦大哥,你看这香炉中的香还没燃完,说明我爹肯定来给我娘上过香。”说着,指了指香炉中快要燃完的香火。
“既然如此,凭老盟主的武功修为,有谁会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
“说起武功,说起江湖,我便一概不知了,秦大哥你知不知道?”
“我也是初入江湖这些我也知道的很少,我们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秦玄拿着油灯向地下一路照去,柳茗烟和秦玄仔细地看着地上,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寻了一盏茶时分,秦玄猛然看见在供台下面的墙壁上标记着一个向上的箭头,秦玄指着那个箭头说道:“你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柳茗烟看了看道:“难道供台上面有什么东西?”
“有这个可能。”秦玄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供台上除了香炉贡品和我娘的灵位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
“不妨起来看看。”
柳茗烟心中老大的不情愿,毕竟这是自己母亲的灵位,可是不看又不知道这个箭头所表示的是什么,于是道:“可是..可是..那是我娘的灵位,我娘会不高兴的。”
“如果不看我们也不知道这个箭头所指的到底是什么,更何况你爹现在一点音讯也没有,或许我们从中查到一点线索也说不定。”
柳茗烟挂父心切,只得勉强答应,说道:“那好吧,为了我爹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在动我娘的灵位之前,我们要先给我娘磕几个头,以免我娘怪罪。”
“这个自然,既然是你娘,我又和你恩爱如此,磕几个头倒也正常。”
柳茗烟听了这话心中略感欣慰,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便在柳茗烟母亲的灵位前跪了,秦玄将油灯放在一旁。柳茗烟道:“娘今天咱们家惨遭大难,我爹下落不明,为了找出一点线索,有得罪娘的地方还请娘见谅。”说完拜了几拜。秦玄也跟着拜了。秦玄把油灯从地上拿起,扶着柳茗烟站了起来。
秦玄道:“这个是你娘的灵位,还是你动手吧。”
柳茗烟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在脸前晃了几晃,便把那灵位拿了起来。秦玄凑灯去看,只见灵位的下面是一个暗盒,两人相互看了看,柳茗烟刚要动手把那暗盒拿开,秦玄一下抓住了她的手,柳茗烟一个激灵,向秦玄望去,秦玄对她摇了摇头,然后头向后一摔,示意她站在后面,让我来打开这个暗盒。
柳茗烟会意,向后退了两步。秦玄将油灯放在供台上,双手慢慢的将那暗盒拿开,只听“嗖”的一声,秦玄赶忙一躲,顺势将柳茗烟推开,这一躲一推只在霎那间便以完成,动作一气呵成。只见一只羽箭射在了对面的墙壁上。秦玄暗叹:“好险,若是躲得慢了,不知这命还在不在。”在看那柳茗烟确实危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兀自惊魂未定。
秦玄舒了口气,伸手将柳茗烟扶起。柳茗烟定了定神说道:“这暗盒之中为什么会藏有暗器,暗盒之中到底是什么?”
“可能你爹害怕歹人挪动你娘的灵位,所以在下面加了暗器。”柳茗烟点了点头。秦玄继续说道:“来看看这暗盒之中到底是什么?”
柳茗烟凑了过去,秦玄用油灯一照,原来那暗盒之中时一封信。
秦玄将信从暗盒之中拿出,递给了柳茗烟,柳茗烟接过那信,看了看信封。只见信封上面写着:“葛正越第四代玄孙柳氏泰终至家族遗训。”
柳茗烟看了信封上面的几个字,不仅“噫”了一声,秦玄忙问:“怎么了?”
“奇怪,姓葛的玄孙怎么会姓柳?”
秦玄听后便向那信封上面看了,然后道:“这信封上面所说的柳泰终是什么人?”
“是我的爷爷,不过他在我没出世的时候就过世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只是听我爹说起过几次。”
“这个的确不好说,不妨你打开看看便了。”柳茗烟心想:“既是家族遗训,我看应该没有问题吧!”
柳茗烟将信封拆开,把信从中拿出在空中抖了几抖,那信便全部展开了。秦玄会意,转过身去不看。柳茗烟从头看起,只见上面写道:“
吾原姓葛名泰终,因其有惊天之密恐遭泄露,故改姓柳。
‘玄天秘术’共分三本,集齐之后,当..
此秘密传男不传女,切记!切记!
柳泰终绝笔”
柳茗烟读完此信,暗自吃了一惊,不由得张大了嘴,一颗心“嘭嘭”的跳个不停,原来‘玄天秘术’之中藏有这么大的秘密,她偷偷瞄了一眼秦玄,看到秦玄正背对着自己,她捋了捋胸口,把那信贴身藏了,深深地舒了口气后,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心情平复之后她随即明白为什么爹爹定让我十年来这里一次拜祭我娘,原来都是因为这个秘密,这个传男不传女的秘密!你真的好狠心,你连自己的女儿也不相信,你害怕我来的多了会发现这个秘密,所以你定了十年的期限。
就是女儿知道女儿也不会说出去,你又何必如此。爹啊你知不知道女儿是很想娘的,哪怕看一看她的灵位!可是..可是..想到这里柳茗烟不仅掉下泪来,这一刻柳茗烟的心碎了。
秦玄听到柳茗烟的抽泣声,转过身来问道:“怎么了?”
柳茗烟忙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说道:“没怎么,只不过想到我爹了。”
“别担心,你爹肯定会没事的。”
柳茗烟点了点头道:“我爹既然来过这里,肯定还走不远,我们赶紧去找。”
秦玄听后点了点头,顺手把那油灯往供台上一放,柳茗烟在那扇门旁边一块突起的地方按了一下,那门便打开了。秦玄携着柳茗烟快步走出密室。
出了密室柳茗烟用那机关把那密室的门关了,两人快步走出书房来,然而出了书房两人实不知要往何处追去,两人相互一望,柳茗烟道:“怎么办?”
“现在我们盲目去追也不是办法,该想个办法才是。”
柳茗烟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从密室发现的骷髅头来看,放这骷髅头之人一定进过密室,然而知道此机关的人除了我和我爹外,从来没人知道,还有谁会知道这个机关呢?”
“是不是你爹比较信任的人?”
柳茗烟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他连我都不信任怎么会信任别人?再说跟爹比较亲近的人—柳福伯已经死了,我们也看到了。”
“什么意思,怎么你爹连你还不信任?”
“这个你别管了,你想想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那人会进入密室,留下这个骷髅头?”
“或许你爹正要进入密室的时候,被那人看到,所以跟着进去了?”
柳茗烟摇了摇头道:“如果那人看到我爹进入密室,马上跟着进去,我爹又怎么会有时间给我娘上香?”
秦玄点了点头道:“难道他是等你爹进去一段时间后才进去的?”
“这个也不可能,如果那人在等段时间后进去,以我爹的武功修为又怎能发现不了他?”
秦玄听了点了点头道:“这个也是,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现下并无办法,从时间看来,想那恶人不曾从大路走,我们来时并没有撞见,且向着荒野之中追去查看一番便了。”秦玄点头称是。
两人慌忙出门而去,于商市买了马匹,两人两骑快速向荒野疾驰而去。两人心中实无半点把握那贼人是否向荒野而去,只仗马匹脚程快,希望能追上那人。若是奔出三四十里找不到时,便再调转方向继续查看。
两人马不停蹄的向前疾驰,所幸上天保佑,追出十余里后便在荒野之中看到一行脚印绵延向西而去。原来这处荒野寸草不生地下全是沙砾,是以落脚便即留下印记。
两人看后大喜,跳下马来。
柳茗烟道:“此处荒野寸草不生,莫说是行人从这往来行走,就是飞禽走兽也是罕见。我想这脚印必是那贼人留下来的。”
“不错,一般谁上这里来。”
两人重又上马循着脚印往前追去。两人循着脚印约摸奔出十余里后脚印已变得不明显起来,原来将要驶出这片荒野。两人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得均感焦急,若要就此失去踪迹那可如何是好。
两人无奈只得继续向前奔去,奔行不远,前方豁然开阔,一道红光映在两人脸上,只把两人的脸蛋照的像红苹果相似。
秦玄眯眼望去却是那夕阳的光辉照在海面上,反射过来的光辉。
“想不到竟已来到了海边。”秦玄说道。
柳茗烟看着红红的海面上,几只海鸥在来回的徘徊鸣唱,涌来的海水打在礁石上激起的阵阵浪花。海风袭来只把两人的头发衣服尽数向后吹去,硕大的海面上哪能有人在。
柳茗烟叹了口气道:“看来是没指望了,茫茫人海想要寻找仇人谈何容易。”秦玄听了也是默然不语,心中也不免感到失落。
秦玄左右在那海岸上巡视,突见左边海岸边有个黑影子站在那里,只是隔得远了,并看不清楚。
秦玄指着那黑影,说道:“快看!那是什么?”
柳茗烟照着所指方向看去,也隐约看到了那黑影,只是那黑影极其细长,若是人哪有这样的身材。柳茗烟摇了摇头,说道:“不妨过去看看。”秦玄双腿一夹马肚,柳茗烟紧紧跟在后面,向着那黑影走去。